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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寸相思 紫微流年 3644 字 1个月前

等码完后再次发文,至少要一年以后了,我会尽量努力早日与亲们再度相见;

谢谢大家的爱,谢谢大家的鼓励和包容,我会一直写下去,爱你们。

咳咳,下章甩链接啊,未满十八岁的亲退避不要看,做个纯洁滴好孩子,看我的正经脸

第114章 双双飞

左卿辞的身体在水中浸久了,极是冰凉,冷得她微微发颤,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刺激。

左卿辞自然也能感觉到那种轻颤,只觉怀中的温软越发脆弱而不真切,臂间搂得更紧。苏云落的衣服早烂了,忘形之下一丝不挂的奔过来,这时才想起来,瞬时红了脸,抬起头要说什么,已经被他吻住了唇。

这个吻起于抚慰,却恋恋难分,直到一只鱼游过打中腰际惊得她一跳,才将两人分开。

左卿辞吸了口气,哑声道,“我忘了你刚愈合,不能受凉,先送你上去。”

她却是不肯走,太久不曾沐浴,见着清水越发渴望,左卿辞拗不过,草草替她沐洗了一番,将她抱回宿地,重又铺了蕉叶,还摘了一片给她遮住身体,“我一会回来。”

宿地就在溪畔的缓坡上,她抱着大叶子坐了一阵,左卿辞湿漉漉的走回,神气已经恢复如常,“我方才算了一下方位,应该很快就能出林,等到了有人的地方就给你弄件衣裳。”

他按住脉又细诊了一会,若有所思,“是我关心则乱,你的肢体能恢复力气,正是两毒相争已平,内腑趋于调和,待外毒溃尽即可痊愈,没想到愈合时这般古怪,犹如破蛹,这一次实在太险。”

苏云落在轻触他的手臂,酸楚而疼痛,“阿卿为了我,流了好多血。”

他垂下睫,淡笑了一下,“原来刀割肉竟是这样疼,你只怕经受过无数次了。”

“疼也罢了,昨夜那样更可怕,我差点疯了,幸好阿卿一直叫我。”想起来苏云落禁不住战栗。

左卿辞看出来,温存的将她揽在怀里,轻抚她的颈背。

他本意是安抚,却忘了自己的手已经十分粗糙,新生的肌肤被他抚过,顿时生出一种异样的刺痒。苏云落想避又有些舍不得,被触抚了一阵,渐渐的攀住他的手脚都蜷紧了,呼吸也乱起来。

左卿辞疑是她有什么异样,稍稍放开她,“阿落是哪里不适?”

这些日子左卿辞在林间负重前行,百般辛劳,身形变得更为精健,胸膛坚实有力。离得这样近,她越发看得分明,耳根都红了。被他又问了一次,她忍了又忍,忍不住微声道,“我想吃掉阿卿。”

左卿辞一怔,见她面颊绯红,两眼水汪汪,果然是情动之兆,忽然有些好笑。

既然说出来,她也不再害羞,“已经隔了很久,阿卿来了西南也不要我,是不喜欢了?”

“胡想什么。”左卿辞睨了一眼,唇角轻勾,“我来西南太匆忙,忘了带避子的药,不碰你是怕万一有孕。昭越虽然有菟藤子,毕竟偏寒毒,你的身子旧伤过多,本来就需要调养,哪还能再乱用。”

原来他想得这样细,她有点心喜,又有些安慰,“你以前好像不担心这些。”

“以前如何不用,有办法让你觉不出来而已。”左卿辞似笑非笑,近几个月忍得何等艰难,她却懵然不觉,少不得要讨回来。既然她已无恙,又到了西南边缘,也无须再忍耐。

左卿辞吻住她,很快调弄得她心神摇颤。明亮斑驳的阳光从碎叶间撒下来,两具年轻赤裸的身体在碧绿的蕉叶上相缠,幼嫩的肌肤吹弹可破,拥在怀中如一块甜白的软糕,他爱不释手,含着情欲的声音低喃,“阿落想吃我?”

初愈的身体无一处不敏感,他按住冲动不疾不缓的挑弄,让她整个人都湿润起来,纤细的腰弓成了一弯弧,深楚的瞳眸盈着水,看上去泪朦朦,让人格外想蹂躏。

他瞧着越发炽热,换了一个姿势吻住她,腰际有力的一送,她蓦的叫了一声,足趾都蜷了起来。

他吸了一口气,忍着销魂蚀骨的舒爽,沙哑道,“滋味好不好?”

话尾他重重一顶,太久未亲热,她哪里禁得这般刺激,忍不住叫出来,剧烈的收缩起来。

他险些没捺住,缓了好一阵才慢慢动起来,一点点的厮磨,勾得她呼吸又渐渐急促,胸口起伏,手脚如藤蔓般缠上来。

“阿落喜欢?”他爱极她在欲望中迷乱的脸,轻咬小巧的耳垂,“回了中原,有别的女人要吃我怎么办。”

她仿佛被一根细丝悬在半空,渴望更深的嵌入,凌乱又细碎的喘息。“喜欢,啊——不知道。”

左卿辞禁锢住她的腰肢,徐徐进退,不紧不慢的撩拔,“不知道?阿落那么强,不肯护着我?”

她眼泪都出来了,被弄得说不出话,胡乱点头。

左卿辞的呼吸也重了,仍然强抑住吊着不给,“阿落不愿?”

她扭来扭去,怎样也得不到满足,失声泣叫出来,“我护着阿卿,不给别人吃。”

勾出了满意的答案,左卿辞低哑的赞了一句,蓦然撞入她最深处,狂野的冲击越来越狠,激出致命的快感,靡软的呻吟几近嘤泣,忽然一记凶悍的顶撞,她痉挛的绞紧了他,一同飞上了云端。

一场大悲大喜之后,苏云落康愈,左卿辞却病倒了。

他这一阵担了太多,大量失血导致了虚弱,加上长时间跋涉辛劳,在溪里又受了寒,情绪一激未曾察觉,甚至数度纵情。结果到了夜里就开始发烧,他身边的药早已消耗殆尽,只能指点苏云落在林中寻几株药草生嚼,虽然左卿辞自知并无大碍,苏云落仍是担忧,决意尽早出林。

她身无寸缕,林间又别无布料,唯有将玄明天衣从滑筏上解下来清洗,费了好一阵才去了污垢,恢复了淡银的色泽,宝衣长久的压在地上拖扯,已然损得磨痕累累,令人好生可惜,左卿辞一派无谓,“一件死物罢了,比起性命一文不值,全是一些江湖豪客求医时奉上,与烟雷珠相类,这样的东西方外谷历年积了不少,你若喜欢,我回去再寻就是。”

说起来他微微一笑,“我送给血翼神教的黄金,只怕里面还有阿落这十年的辛劳,可会心疼?”

苏云落哪会在意,心底暖意融融,亲昵的吻了他一下,“阿卿为了我真大方。”

她用长叶搓成索,束着天衣权作短装,将他负在身上起行。

左卿辞肢体修长,趴在她肩背颇有些奇怪,心情却是空前的好,发热中不忘打趣,“阿落真能耐,比我行得快多了。”

苏云落已经在想林外的事,“也不知西南边镇有没有药铺,我寻机偷一些衣服和银子。”

左卿辞一笑,引得又咳了几声,“哪用得着偷,我返教前让白陌以最快的速度撤过去等候,只要寻到人,什么都有了。”

苏云落想过几次,只不敢提,“不知秦尘逃出去没有。”

左卿辞倒没有她顾虑的伤感,“他身上带了不少药,出教不难,兽乱的目标是我们,秦尘机警,又有自保之能,只要不与赤魃正面撞上,应该无恙。”

苏云落心头顿时一松,“我们在林中耽了这么久,白陌会不会离开了。”

这一点左卿辞全无虑色,懒懒道,“白陌虽然傻了点,胜在听话,不说一两个月,守上一年半载也无虞。”

苏云落忍俊不禁,“你也觉得他傻?”

“见了阿落,才知道傻也有傻的好。”左卿辞谑逗,复又一哂,“以后他不敢再对你有半分无礼。”

苏云落的唇角暖暖的轻翘,“出去之后去哪里,回金陵?”

提及将来她心下一坠,尽管秦尘说他已解除了婚约,终是——

“回什么金陵,我正被悬红缉赏,唯有和阿落一道做个逃犯了。”左卿辞在她耳边轻吹了一口气,声音旖旎,“阿落可愿护着我?”

她不由自主的耳朵红了,又有些惊讶,“怎么会通缉你?你拒婚得罪了皇帝?”

让她这般以为也无妨,他懒洋洋的嗯了一声。

苏云落登时生出了愧疚,全忘了他将血翼神教搅得天翻地覆,高层尽墨的手腕,软声道,“阿卿到哪里我都护着,师父的药已经送回去了,以后我只守着你。”

左卿辞无声的笑了,上挑的长眸柔光流动,情意绵长,似一只狡侩的狐狸。

密林渐渐稀疏,光线越来越盛,已然到了边缘。

苏云落欣喜的加快了步履,仿佛生了一双翅膀,轻盈的携着他飞向了明光中。

番外 秋鸿至

从盛夏到清秋,时光已逝去四月有余。

金陵城多了一位倍受瞩目的贵女——沈国公的孙女沈曼青。她自小寄养于正阳宫,得蒙金虚真人青眼,长年拜在掌教名下教养,直至吐火罗一役而在朝堂闻名。良好的家世,清丽的容貌,又是出类拔粹的武林侠女,让她多了一种传奇色彩,大方温婉的仪容又博得了一致赞誉,金陵的名门淑媛争相邀游,一时间炙手可热。

而同样因吐火罗一事而为人所知的左卿辞,则要低调得多。他隐于玄武湖畔的别业,深居简出,并未入住靖安侯府。偶然现身于华宴之上,惊鸿一瞥,翩然风仪已倾落芳心无数。

但凡与权贵相联又模糊暧昧的讯息最是吸引,这位离奇归来的公子传闻不断,近期不胫而走的就是偏好胡姬,身边时时有蒙面的胡女随侍。

寻常的艳闻算做风流趣谈,未必能持续多久,偏偏试剑台上乍现的那位胡姬美人比靖安侯府的公子更神秘,难免令人倍加关注,私下纷纷猜度随在左卿辞身侧的姬人的真实身份,有好事者甚至开出了盘口,可惜谁也不敢当众验证。毕竟他是靖安侯亲子,极可能承袭侯府爵位。

两下相较,曾经在世家中赞誉颇多的左倾怀,悄然陷入了尴尬之境。一边是天家贵胄安华公主亲选过继,一边是战功赫赫的左候亲子,圣谕未明之前,很难说哪一边赢面更高,人们的目光也有微妙的不同。

即使左倾怀已经有所感觉,他也不曾表露半分,依然不时来玄武湖畔探望名义上的兄长。他的态度既不冷淡,也不过度热诚,适当的表示出亲近之意,言辞又通彻有礼。每次登门必携来风雅的珍玩字画,邀左卿辞参与世家聚宴,游园小饮结束后又亲自将人送回别业。

“既然大哥喜欢,下次有类似花会的宴赏我再来邀。”左倾怀等兄长下了马车,在门边寒喧道别。“大哥生性静雅,只是整日闭于宅中,难免少了欢趣,父亲也不愿你独住清寂,待大哥熟悉了金陵风物,交上一些相投的友伴,必会更为适意。”

左卿辞浅道,“倾怀费心了,实是前近一阵风言太盛,我有些不惯。”

“不过是一些好事之徒在嚼舌,大哥不去理会便罢。”比起初见的局促,如今两人更为熟悉,左倾怀甚至偶然会打趣,“据我所知一多半尽在羡慕,说大哥手腕高明,收得神秘佳人侍奉左右,艳福不浅。”

只要是个美人,极易衍变为红粉佳话,男人的心态大抵如此。至于美人是否声名狼藉,是否当众血淋淋的杀人,一概无关紧要,成了增添刺激的调料。

左卿辞微微一笑,不予置评。若是有人知道他识得她一年有余,却仅止于一两次短暂轻薄,不知会作何想法。

左倾怀又叙了几句,约定下次见面的时间,这才辞别而去。

左卿辞目送他打马离开的背影,片刻后忽然道。“附近的还在?”

问的没头没脑,秦尘却明白话意,径直而答,“有两个隐在暗处,街角还有一个卖糖丸的小贩。”

左卿辞笼起双袖,长眉一敛,“能坚持如此之久,燕归鸿倒是有耐性。”

秦尘道,“公子可要我去挑明?”

“不必了,驱走了也不过是换人再来。”网撒了这样久,也该收了,左卿辞思了片刻,薄薄一晒,“联络文思渊,我要知道她现在何处。”

望了一眼天色,他转身入府,黑漆大门无声的闭拢。

书房窗外是一方清池,入秋更增凉意,一阵冷风袭过,萧萧黄叶簌然而落,房内烛影摇摇。

侍立一旁磨墨的秦尘觉察到寒风侵室,离案去闭拢窗扉,刚走两步,忽然听得窗棂轻响。

左卿辞正在抄录古本,闻声腕间一停。

秦尘脸色一肃,凝神趋近查探,忽然在窗边定住了。

有异况,但似乎并非凶险,左卿辞心头忽的一动,行过去倚窗而视。

窗外的清塘芙蓉开尽,仅剩零星的残荷,夜幕笼罩的水面极暗,被书房的灯烛一映,如一碗浓郁的墨。池中有一个人,半身隐没水中,指尖攀着墙基,略仰起脸。

湿淋淋的脸庞冰白似玉,乌檀般的眼瞳幽沉,长睫凝着水,胭脂小痣越发鲜明,或许是冷,她的呼吸带着一点蒙蒙的雾意,稀薄的氤氲,仿佛池中烟水孕生的妖魅。

一粒水珠顺着纤白的细颈,滑入了夜行衣的深襟,她望见他,将一枚油布包裹推入窗内,“你的衣服,有人在监视,我只能这样进来。”

静谧了一刻,左卿辞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