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节(1 / 1)

江雪不知道张启山心里的担忧,她对武藤一郎的目光不是没有感觉,只是不用放在心上,因为在她的心里,武藤一郎很快就是个死人。她实在没必要和个死人去计较,太掉价。

直径的来到佩蓉的身边,开口说:“我的东西呢?”看来偷走她东西的宵小之徒果然是有两分的本事今日居然没有亲自的过来,倒是让她有些失望。

“这位……小姐,您都还没有结账。东西现在还无法的给你。”佩蓉听到江雪的话,愣了一下开口说道。

“这东西本就是我,何谈结不结账?”江雪开口说道。

佩蓉一听之下,还以为江雪就是寄存的拍卖的人,便往宋管事那边看过去,见他点了点头,这才笑着把东西交到江雪的手中,口中还说了一串恭喜的话出来。

只是江雪就这样接了药材,其他人这才有些恍然,难怪她刚才那么大的手笔了。敢情到了最后钱是不用出的,即便是她再多点几盏,也没问题,到时候只需要给新月饭店一个佣金就行了。

不过这只是其他不了解药材寄存人的想法,但是武藤一郎却比别人都知道一些内情。他又深恨江雪刚才让他有些下不来台,便开口嚷嚷:“请等一下。我怎么听说这一次这药材寄存拍卖的人,乃是一位三十许姓胡的男子,并非是她。你们新月饭店难道想要侵吞别人的东西不成?”说这话便往宋管事那边看过去。

江雪轻轻一笑说道:“我自己的东西还会不认得不成。我可不比你们日本人来的嚣张,不是自己的东西,就非要抢。来日也不怕遭受天打雷劈。”

她这意有所指的话,让在场不少的人都十分解气,特别是张启山。可不就是吗?若非是这些日本人挑事儿的话,国内现在也不至于是这样一个混乱的情况,也就更加不用说,他们在中国作威作福,也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子民了。

武藤一郎怒道:“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片子,这是在诅咒谁呢?信不信,我让你出不了这新月饭店。”这明晃晃的是在诅咒他们呢。

江雪倒也没有动怒,甚至面上的笑意更加明显,“这么生气做什么。我也只是给你个建议罢了。用得着这么生气,真是气量小的男人。”脸上忽然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神色,“我知道了。你也知道你们做的事情不道德,迟早被雷劈,才会这么的生气。都说了,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日后多做善事就罢了。”她觉得自己想到了一个好办法,能够让日本人及早的滚出中国,而且百年内都不敢再踏足进来。

额……等结束了这件事情,她就到日本走一趟好了。

她的行动力向来都很强。更何况现在是为祖国做事,更要快速解决。她骨子里可是标准的根正苗红的中国人呢。

张启山看着这一幕,不由的露出一个笑容,还真是个有意思的姑娘。只是这样一来的话,倒是更得罪武藤一郎,让他怀恨在心。

武藤一郎被江雪这一番话堵得一句话都说出来,因为他发现他怎么说,都不占理。只能气呼呼的作罢。把话题转到刚才上面,“这东西压根就不是你的,你不能带走。”

“不是我的,难不成还是你的。”江雪淡淡的开口反驳说道。他若是有本事的话,就直接把那个姓胡的人给找过来,她可是正愁找不到报仇对象来着。

武藤一郎又是一噎,既然能够在新月饭店里进行拍卖,这东西的来路值得思量。说是偷来的,也合情合理的很。

就在场内一片的寂静,却又突生波澜,因为忽然有一个三十上下,面容十分粗狂的男子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说,他才是真正的彭三鞭,而场内的是假冒的。

江雪当即就挑了一下眉头,呦呵,又有新的热闹可看了。

第五章

张启山在计划偷真正彭三鞭的请帖之前,就已经想过了如果被拆穿后的事情了,他虽然没有和彭三鞭打过交道。不过在偷请帖的时候,倒也了解到一两分他的性情,不足为虑。

而在来到新月饭店得知和彭三鞭熟识的尹老爷并不在家中,而是已经外出。他更是松了一口气,而这个尹小姐,虽然和彭三鞭貌似要定下婚约,不过之前也都没有见过彭三鞭。他进入新月饭店后,努力的低调做人倒也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想着,只要是过了今天,药材拿到手,他也就算是功成身退了。

但是没想到事情都已经到结尾,他居然又冒出来。都不能晚上个一时片刻吗?

虽然心里如此的想着,但是张启山面上却八风不动,冷笑说道:“你说你是彭三鞭?可有证据?”他偷的时候自然不会只是偷请帖来着,连带着一应的户籍资料也都一起偷了过来,这样才能够保证万无一失,身份尽可能的不会被拆穿来。

“证据。这要什么证据,老子的这张脸还有这根鞭子就是证据。”彭三鞭听到张启山这话,先是噎了一下而后又说道。

彭三鞭并没有一个好口才,张启山便更不用担心,笑着说:“你这话说的好笑了。你什么证据都没有,只凭一根鞭子便说自己是彭三鞭,未免太过可笑。知道你是觊觎尹小姐的美貌但是也不能胡说八道。如果我是假的,新月饭店怎么可能会放我进来。”话说到了最后的时候,张启山是越发的悠闲淡定起来。

“你……我不知道你用什么法子进来,但你是个冒牌货是毋庸置疑的事情。”彭三鞭大声说道。

齐铁嘴刚开始见到真的彭三鞭的时候他还有些心虚,毕竟他们是假的,不过现在,这心虚也渐渐的退下去,神色也变得淡定起来:“我家三爷说的一点都不错。只凭你的一张脸,谁又知道你是彭三鞭。至于鞭子嘛。”眼珠子转了一下,“今日乃是拍卖会我家三爷出于对在座和新月饭店的尊重,便没有一起带来。如果是人都带一根鞭子便说自己是彭三鞭的话,那大街上岂不是人人都能够说自己是彭三鞭了吗?”

张启山也是习武之人,而且武艺颇高,毕竟老九门张家出来的人,怎么可能不会功夫。虽然鞭法并非是他擅长,不过也会一些,若是要糊弄一下倒也足够了。他已经你打听过,在场的人之中,习武的并没有几个人,就只有那个刘长官,但他也不过是三脚猫的功夫。

好与坏,他应该没办法分辨出来。

即便是这个彭三鞭提出要比试鞭法一证身份,他们也不用惧怕。

“你……”彭三鞭不善言辞,脾气也不好,听到齐铁嘴这一番话,立刻大怒起来。

面容变的有些狰狞起来,他和张启山本就差着一张脸,现下这个样子,对比依旧是气定悠闲的张启山,他毫无疑问的落了下乘。在场的人,自然不免的也就把心偏到张启山这一边里去。

尹新月作为一个标准的颜控党,她早先的时候也曾经的见过这个彭三鞭,只一眼便大大的不喜欢,这粗狂的身材和粗鲁的举动,说话的态度,以及最重要的那一张脸。从各方面来说,张启山都能够把他秒的渣渣都不剩。

她这心自然不用说,是向着张启山来着,看了彭三鞭一眼,“你说你是真的彭三鞭,却又拿不出证据来。你叫我如何的相信?”如果说这个才是真的彭三鞭,她宁愿嫁给那个假的。

彭三鞭神情一愣:“这……”能够证明他身份的东西,都已经被贼人偷走。只余下这一条贴身鞭子,却没有办法做为证据。

“听闻,西北银川的彭三鞭极为的擅长鞭法,又那么不巧的很,本姑娘在鞭法上也颇为的有研究,不若你们两个用鞭法比上一场,孰轻孰重,我一眼便知道。不若你们以为如何?”江雪这是典型的看热闹不怕事大。

众人听到江雪这一番话,都深以为然,特别是十分喜欢江雪容貌的满清贝勒更是率先的开口符合:“我同意这位小姐的意见。”

“比就比,老子是真的,一点都不怕。”彭三鞭立刻哼了一声,开口说道。

张启山知道江雪早就知晓他的身份,虽然不知道她打的是什么主意?但是直觉告诉他,江雪是不会害他,便也一口答应下来。倒是齐铁嘴,因为不清楚江雪到底是敌还是友,心里有些惴惴不安。不过见张启山一口答应下来,深知张启山不会无的放矢,必定心里有谱才点头答应,嘴唇动了动,便也没有说什么。

虽然没有看过两个人的身手,不过江雪却能够就他们两个人走动的步伐以及出手的一些动作,能明确的分析出来,论到武功的话,张启山无疑是在彭三鞭之上。但是若只是比鞭法,就不一定。张启山虽然不一定会输,但是他也绝对不好赢。

张启山和彭三鞭的比试,就外人来说,可能是精彩非常。但是就江雪看来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无聊。

一动手,便也就知道孰轻孰重。

张启山的鞭法确实十分一般,但是他的功夫真心的不错,力道速度,都能够看出来是个一流高手。彭三鞭的鞭法虽然也不错,但是他的近身功夫太一般了,而且他的鞭法也不是没有漏洞,虽然是力道十足但是她的速度却不怎么够。

慢了一些。

两个人的比试毫无疑问,是张启山赢了。

侧头,看到尹新月对着张启山花痴的样子江雪便知道,自己即便是不开口张启山也不会有事情。

哎,不管是什么时代,都是个看脸的世界。

输了的彭三鞭自然是不服气,齐铁嘴又真的是个嘴欠的人,对着彭三鞭就是一阵的嘲讽。这彭三鞭的脾气也不好,本来被人怀疑身份,眼瞅自己的未婚妻就要被一个小白脸给抢走,他又输了比赛,在众人面前丢了脸。这火气真的是一窜老高,当场就暴走。

一鞭子便朝着齐铁嘴打了过去。

别看齐铁嘴的嘴巴十分的厉害,但是他本人不过就是个普通人,一点武艺都不懂。见鞭子打过来,急忙的抱着头就往一边闪。但是他的动作哪有彭三鞭的鞭子来得快,而偏生张启山和彭三鞭距离的远,也来不及救他,只能高喊:“快点闪开。”

只是他这话落音的时候,鞭子已经到了齐铁嘴的跟前。

在场的众人也都被替齐铁嘴捏了一把汗,这一鞭子下去,少不得要皮开肉绽,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

红光一闪。

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落到自己的身上,齐铁嘴小心翼翼的抬头看过去,便见江雪已经站在他的面前,一双宛如削葱白嫩的食指和中指,夹着拿一根乌黑的鞭子。

这是……?

别说是齐铁嘴蒙了。

就是在场的一些人的表情也有点发蒙,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这红衣姑娘到底是个什么来历,好生的厉害。只用两根手指便能够捏着这鞭子不能动弹,不见彭三鞭往后撤了几下都没有动静,可见其力道之大。

江雪环顾一圈,把鞭子扔到一边,轻笑一声,开口说道:“愿赌就要服输,虽然他的话确实有点不好听。但是也是事实不是吗?恼羞成怒就要动鞭子,这是个什么道理。况且你的鞭法也有够差。还敢说自己擅长鞭法,不要笑死人了。”这个彭三鞭乌云盖顶,眉心若有似无的带了红光,近日有血光之灾,严重的怕是连自己的小命就要丢掉了。

也是个可怜人!

“你……”彭三鞭虽然不服气,但是想到自己刚才那一鞭子,轻轻巧巧的就被江雪给捏着,他尝试几下,都没能把鞭子拉回来,可见是个练家子,而且功夫绝对是一等一的高明。他不是对手,但是要他就这么憋屈着,心里也实在难受。

‘啪啦’一鞭子便抽到了上方的水晶灯上面,水晶灯掉落下来,飞溅的四处都是,本来在场所有的人,都在看着江雪那边毕竟她刚才的那一手太过于让人惊讶了。他们目光都不自觉的看着江雪,此时彭三鞭这一鞭子下来,还有不少人回不过神来,而来不及躲避的人,脸上或是手上都被这些水晶灯给划破。顿时便惊呼出声。

“你在干什么呢?打坏我家东西了知道不知道?你知道这盏水晶灯可是我爹托人特意从国外运回来,价值不菲,你打碎它,可是要赔钱。”尹新月的手上也被划出一条血痕,当下便有些不满的喊道。

就这么一个粗俗无比的男人,居然还想做她的夫君,简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疯了。

“我警告你,他才是我的未婚夫彭三鞭,你这个冒牌货,哪来的哪去儿?若是再敢伤人的话,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听奴,还不快点让人把他给我赶出去。”留着简直太伤眼了。

江雪轻轻一笑,只觉得尹新月这姑娘真是刁蛮的可爱。

“刚才,真是多谢姑娘出手相救。”回过神来的齐铁嘴拱手对江雪开口说道。

江雪开口说:“举手之劳而已。”正又要说什么的时候,忽然就看到外面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慢慢的走过来,这要出口的话便停了下来抬脚便朝着门口的地方走了过去,口中还说道:“你怎么来了?”

第六章

虽然说在场人的注意力大都放到了尹新月和真假彭三鞭的身上,但是这也不代表没有注意到江雪的动作。毕竟刚才她可也出了不少的风头,此时见她朝着门口的地方走过去,自然也就有人看了过去。

但见,在门口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多出一个人来。

穿着一身的黑衣,身形修长,背后背着一个用葛布裹着类似于刀或是剑的东西,二十出头,面色虽然有点苍白,但是并不妨碍他的好样貌,一双眼睛漆黑黑一片,宛如黑琉璃一样。只是他的眼睛里却一丝的波动和情绪都没有,十分的淡漠。

“事情已经结束了吗?”江雪对于张起灵这个样子再是熟悉不过,他每一次的失忆的时候,就是这么一个样子,便倒也没在意他的表情神色,笑着开口问道。

慢了有半拍的功夫,他才点点头。

真的是有些奇怪,他总会三五不时的就会忘记一些事情和一些人,所以很多的时候,别说一些陌生人,就是族人他也有可能不认识。但是阿雪,他却一直都不曾忘记。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关系会这样好的原因。

“就先过来。我这里还有一点事情要处理。”江雪并没有介意张起灵的冷淡,反而伸手拉住他的手,往尹新月那边走过去。

在走过去的时候,江雪满意的看到张启山微微有点变了的脸色。虽然说张起灵并不一定认识张启山,因为习惯性的失忆,他原来即便是认识怕这个时候也已经忘记。不过他作为张家现任的族长,这一代的张起灵,张启山必定是认得他来着。按照张家的辈分来说,小哥应该是张启山的族叔。

话说回来,她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小哥已经是张家的族长。这么算来的话,他活的时间可也不短了。他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他都已经有将近一百岁,虽然比起她来说小哥的年纪还只是一个孩子。不过放到现代也足够的特别,更加不用说他的容貌一直未变,保持着他现在这个二十出头的样子。

哦……先说明一下。江雪在从古墓里出来的第二年,也就是去年秋天的时候,她偶然间捡到一点记忆都没有的张起灵,她本来因为时光的流逝而渐渐已经有些忘记的记忆便也慢慢的浮现起来。

想着那一辈子她和小哥一起也有几十年的时间,虽然也曾经极力的寻找他之所以会失忆的原因?但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到了最后不得不放弃掉,反正对他们的日常生活的影响并不是很大。

而这个时候的小哥真实的年龄也不过是个二十出头,却已经是有了失忆的惯性,为了找这一原因,江雪用了一些特殊的手段,到张家从不许外人进入的族地走了一趟,但是也没有什么发现。在寻问了一些张家族人也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只说小哥在一次随着下墓出来后便是这样一个情况了。而跟着他下墓的人,不是死了就是失踪了。

他们也没有办法,不过好在虽然他的记忆上,虽然三五不时的会缺失,但是其他却没有受到什么大影响。他们便也不去找记忆了。

“好。”小哥慢慢的跟在了江雪的身后。

张启山在看到张起灵的那一刻,瞬间也就明白,江雪刚才为什么会说,他们两个有两分渊源了。原来她竟然认识族长吗?而且看着关系很亲密。应该不会是恋人吧?如果是的话,他这里多少也应该听说一些,况且张家人从来都不与外人联姻,更何况他还是张家现任的族长。

只是也不一定,毕竟这一任族长和以前的有些不大一样。

但是不管如何?

这个江雪看来和他们张家有着不浅的关系。

不过就现在族长的情况看来,看来,他是又失忆了。

尹新月不否认在看到小哥的时候,眼睛是亮了一下,不过也知道分寸,知道现在该处理的事情是什么?很快的便让听奴把那个很有可能是真的彭三鞭的人给哄了出去,至于他的大吵大闹,并不在自己的关心之内。

而宋管事那边,早在彭三鞭打下水晶灯的时候,便已经开始慢慢的请客人回去了。毕竟拍卖会已经结束,他们也该回去了。

不少人虽然不是很想要回去,但是奈何并不敢得罪新月饭店,只能无奈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