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两人分别报了价,去江西施法,收费约合人民币五万元左右。我心想,齐家所在的那个村子是穷村,估计齐家也没什么钱。五万块对他们来说,很有可能是天文数字,可这种生意又不想放弃。
躺在床上思来想去,我想到了阿赞nangya来,她最擅长的就是情降和锁心、和合及有关爱情方面的法术,就给她打了个电话,问是否有什么别的方法。阿赞nangya正在大城的法室中给两名善信做刺符,听了我的介绍,说过一会儿给我回复。
中午吃饭的时候,阿赞nangya回短信,称这个男人的前世应该是横死者,因此今世仍然这么大怨气。但十九岁就死去,说明福报不够,怨气也会越来越大。他是因没能结婚而死,执念的源头也在这里,所以可以试试将独立女大灵的阴牌放在死者身边共同安葬,用来消减死者因没娶到女人而产生的怨气。那是她以前去巴蜀修法时,夜间在某荒野感应到的阴灵,是个孕妇,因与丈夫吵架而自杀死亡。于是她和附近的村民商量,取出该死者的顶骨,准备加持成宾灵来让人供奉。之前有很多人用这个方法来安抚死去的未婚男人怨气,效果很好,但这块只是孕妇的阴灵,而不是未婚女人,不知道是否管用,而她手上目前只有这么一块女大灵。
我还想呢,阿赞nangya从来不加持宾灵,现在居然也有了,就因为是死者主动找的她,和那种正宗的猫胎路过一样的道理,看来阿赞nangya的修为也算是有成。同时对她这个想法表示很感兴趣。年轻男人死的时候没娶上老婆,就搞一块女大灵的佛牌放进棺材,这简直是再合适不过了。当然,前提是那位齐大的阴灵愿意买这个账。
阿赞nangya还给我发了两张彩信图片,是那块孕妇女大灵的正反面,直径大概和保温杯差不多,正面写着经咒和图案,报价不贵,才一万泰铢。我心想阿赞nangya明显是按朋友价给我报的,换成别的阿赞师父,这种独立女大灵的宾灵,少说也得一万五泰铢往上。
按照小白提供给我的手机号码,我将这两张图片传给她那位姓齐的表姐。不到半个小时,齐表姐回电话给我,问我是谁,我说:“我是你表妹小白的朋友,在泰国卖佛牌,也专门接那种驱邪和施法的生意。”
齐表姐恍悟:“啊,原来是这样,那你给我发的图片是怎么回事啊?文字内容我看了好几遍也没明白。”我就把小白和我交谈的经过简单说了说,告诉她可以用引灵符的方法让你弟弟怨气减弱,甚至消失。
第0483章 配个阴婚
“泰国佛牌……我可不懂这个,就是说,这块牌子是用一个死去女人的头盖骨做成的?我的天,怎么还有这样的东西?”齐表姐的反应我并不意外,凡是刚开始了解泰国佛牌的人,都这样。
我又把泰国佛牌尤其阴牌的知识简单和她科普了。齐表姐问:“那要是把这东西放在我弟弟尸体上,封在棺材里,就相当于把那个死去的女人和我弟弟埋在一起了吧?”
我说:“对,这道理和配阴婚差不多,只是不用那么麻烦,我在新闻上总能看到找女尸配阴婚的,怎么也得几万块,而且那是违法的。这块孕妇的独立大灵佛牌只用四千块钱,也许能达到同样的效果。”
齐表姐说:“我爸妈现在每天晚上都没法睡觉,总做噩梦。村里也不太平。前几天江家二女儿还说半夜看到院门外有个人影一直走来走去,怀疑是我弟弟的鬼魂。现在全村都没人敢和我们齐家说话啊,真发愁!这东西要四千块钱,能保证有效果吗?”
“独立女大灵的佛牌,其实就和真正的女尸一样,都是成年女性阴灵,只不过载体不同。就算你们花钱去弄来一具女尸。无非也是想用它的灵魂,而不是那具腐烂的尸体。”我告诉她,“但有一点,这个女大灵是孕妇,不是未婚女人,要是你弟弟齐大并不喜欢你们找个孕妇的阴灵来和他配阴婚,那可能就没啥效果。”
齐表姐连忙问:“那你帮我弟弟找一块有未婚女人阴灵的佛牌不就行了?”我心想,从阿赞nangya这出货,我能多赚一千块钱人民币,于是就告诉齐表姐泰国佛牌很抢手,未婚女人的宾灵牌现在没货。你们要是能等,也许几个月之后会有。
“几个月可等不得,现在我爸妈都快被我弟弟给折磨死了,总做噩梦不说,还生病!”齐表姐说,“可是找个孕妇给我弟弟配阴婚,那……他能高兴吗?”
我说:“所以得你们自己拿主意,要么等,要么也可以问问别家法师和仙家。”
齐表姐说:“我们哪认识那么多法师和仙家?上月托人找过一个说是能让吕祖上身的道士。来施了场法,收了一万块钱。可根本就没用,别说我家,连那道士半夜都开始梦游,第二天就跑了。”
“估计是个假道士。”我失笑。齐表姐说,会和她爸妈好好商量一下,她家比较穷,上次请道士的一万块基本是家里所有积蓄了,再出钱就得去借。
几天后,齐表姐给我来电话,说他爸妈问要是花四千块钱买了这个含有孕妇阴灵的什么佛牌,如果没效果能不能退款。我告诉她,泰国佛牌是圣物,一般的牌商都不可能给退货。就算能,也不会超过一半的钱。
齐表姐说能退点儿就行,要不然没效果的话就得又白扔四千,那还是朝舅舅家借的,年底之前必须要还给人家。她问我怎么交易,我说可以寄给你表妹小白,在淘宝上交易。齐表姐明显不懂什么叫淘宝,我就让她问小白。齐表姐问:“你能不能来趟吉安啊,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要不在南昌也行。”
“我人在泰国,从泰国去江西来回机票多少钱,你知道不?”我反问。齐表姐没了话说,只好同意去问表妹。下午,小白给我发qq信息,说她酒店有个也是吉安的姐妹老乡,她经常在淘宝买便宜衣服。
我立刻将这块孕妇女大灵的宾灵牌发布到淘宝店铺里,小白托朋友下了单,我马上给阿赞nangya打电话,让她帮我发货到中国江西吉安县xxx乡xxx村,特意嘱咐必须用ems国际快递,不然那么偏僻的地方肯定收不到,回头就汇款给她。
不得不说ems的效率是真慢,过了将近十天才到,齐表姐说,除了一块椭圆形的牌子之外,还有两小块画着奇怪图案的浅麻布,和一张写着拼音的白纸。按照阿赞nangya的指示,我告诉齐表姐,要在你弟弟齐大自杀那天的时辰,将棺材盖打开,先用浅麻布分别将齐大尸体的眼睛和鼻子盖上,以免他的阴灵看到和闻到宾灵的气味。再将宾灵佛牌给尸体戴在脖子上,最后照着白纸上的拼音念诵三遍,就行了。
之后的几天,齐表姐惊喜地告诉我,她父母已经不再做噩梦了,睡觉很踏实,觉得浑身有了劲,还谢谢我的佛牌。我说有效果就好,还让她帮我在村里做做广告,有类似的事情都可以联系我。
我的想法是,因为配阴婚大多是偷盗的女尸,甚至杀人害命的都有。这些穷乡僻壤的人,如果有了想配阴婚的打算,最后要是都能来联系我,那岂不是积德?
没想到,六七天之后,我忽然又接到小白的qq信息,让我马上给她表姐打电话,有急事。我心里打鼓,暗想能有什么急事,就打过去了。齐表姐说:“昨晚我和我爸妈都做了同样的梦,梦到我弟弟躺在床上,使劲骂我们,说我们找个大肚子的孕妇给他当老婆,根本就不能睡觉,还骂我们不得好死!”
一听这事,我也觉得很头疼,齐表姐生气地说:“这可怎么办?”
我说:“当初我让你们好好考虑,可你不是着急吗,也不能怪我吧。”齐表姐说那还不如没有这个佛牌呢,现在大家都不得安宁,坚持要退货。我心想,所有牌商都不退不换,除非极特殊情况,可齐表姐家里很穷,而且那块宾灵也只用了不到十天,我就又心软了,告诉她马上给我寄回来,可以退两千元。
齐表姐还想要多退,我说那我就只能不管了,泰国佛牌售出是不退的,我这已经是开了绿灯。无奈之下,齐表姐只好又把齐大的坟挖开,开棺取出佛牌,让老公去吉安市里发了ems的国际快递给我。
当我收到货后,就给小白的银行卡汇去两千块。让她转告齐表姐,我这边会尽快帮她物色未婚女人的独立灵佛牌,到时候就给小白qq上留言。
这块阿赞nangya的孕妇宾灵佛牌倒是不难出手,卖个五千块人民币很容易,所以我也不发愁。之后的十几天,小白告诉我,说她表姐家渐渐平静,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那块孕妇宾灵取走过后,齐大的阴灵再也没闹过事。我说这是好事啊,要是能从此恢复正常,也不错。
又过了五六天,我又托方刚找了一块被泰国军警射杀的女大学生宾灵牌,也是独立灵,出货价一万五泰铢。我给小白在qq上发了图片和消息,让她转告齐表姐,问是否还有需要。其实我知道这是多余的,齐家都没事了,怎么可能还会花钱请佛牌?
奇怪的是,小白告诉我她表姐家已经把齐大的那件事给解决了,以后也不再需要泰国佛牌来引灵。我连忙问:“怎么解决的?请了神汉还是什么?”
小白并没回答,开始玩隐身。我也不好多问,心想可能性好多种,要么是找了真正有法力的道士或神婆,要么是从别处请了佛牌,不过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小,毕竟农村人不可能认识那么多卖佛牌的,看来这份钱是赚不到了,我也只好放弃。
这天晚上,小杨给我打电话,说下个月想订机票来泰国找我们玩,问我最近有没有时间。我说:“时间肯定是有,最近也没什么大生意,你随时可以来。”小杨很高兴,说定了行程再通知我。
第0484章 邻村的少妇
七八天之后,凌晨两点多钟我的手机狂响,愤怒地拿起来看屏,居然又是齐表姐。我心想这些人难道都不用睡觉吗。刚接起,就听到齐表姐低低的哭声:“田老板,那女的说要我们全家都死。这可怎么办啊?”
我生气地回答:“你知道现在是几点不?”
齐表姐说:“为了给你打电话,我特意让老公骑摩托车带我到县城,才在一家宾馆里找到能打国际长途的地方。我爸妈都中邪了,你还这么说,你就不能帮帮我们?”
“怎么帮?”我问。齐表姐告诉我,他们半个月前找了个刚死几个月的女尸,给她弟弟配了阴婚。原以为这下肯定没事,可没想到从前几天开始,她爸妈和舅舅在地里干活的时候忽然昏倒,叫醒之后就开始说胡话。尤其她妈妈。连声都变了,一直反复地说着“我是有丈夫的人,你耍流氓”之类的话。现在十几天过去了,她父母和舅舅基本都处于半疯状态,村里人全都躲着走,生怕离他们太近。
我顿时睡意少了一半,问:“你们家到底从哪找的女尸?”
“买、买的啊!”齐表姐回答。我能听出几分心虚。问多少钱买的,她说四万块钱,我心想,你们家穷得出四千都得去舅舅家借,现在哪来的四万?就提出疑问。齐表姐说,是在村里借的高利贷,为了让齐大的阴灵不再闹家里,只好这样了。
这话更是扯淡,我冷笑:“骗我没用,高利贷的利息可不是闹着玩的,就凭你们家的年收入。几年才能还清?只能越滚越多,还是说实话吧,不然谁也救不了你。”
齐表姐只好说了实话,告诉我虽然他家已经恢复平静,齐大的灵魂也没再闹事,但她父母心里还是没底。按照风俗,未婚男子死亡就必须要配阴婚,不管出没出事。后来,她爸听说邻村有个结婚两年的女人在几个月前不小心掉进鱼塘淹死。她爸就和舅舅半夜去邻村的坟地,悄悄把那具女尸挖出来,再运到齐大的坟地,和他葬在一起。
一听这话,我相当愤怒,马上就想打电话报警,但又止住了。我告诉她,肯定是你们偷的那具已婚女子尸体发了怒,觉得你们家齐大是在非礼她,所以很生气。让你爸妈中邪说胡话还是轻的,再不解决的话,早晚会被阴灵给缠死。
齐表姐慌了神,立刻问我怎么办。我说这种情况已经不仅仅是齐大的怨气,又多了一个女性阴灵的。只能去请法师施法。没别的办法。她说:“我们不认识法师啊……”
我告诉她,从泰国请法师去江西你们那个穷村,最少也要收费五万块钱,没得商量,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就不能便宜点儿吗?田老板,我们都是穷人,你就帮帮我们吧!”齐表姐的声音确实很可怜,但我并没有起怜悯之心。本来已经平息,可居然去偷邻村的女尸给家人配阴婚,真是愚昧导致的犯罪。可收费五万的话,齐家人就得真的去借高利贷,那可是驴打滚的利,他们这辈子都还不清。
我说:“最低五万元肯定是没商量,你们把所有亲戚都聚在一起,想办法凑凑。”
齐表姐哭丧着声音:“我们家亲戚虽然多,可也都不富裕,而且他们也很抠门,不太会答应啊!”我告诉她可以找个借口,比如说齐大的阴灵闹鬼这个事,所有亲戚家都有可能受影响。到时候要是不解决,大家都不好过。
听了我的话,齐表姐只好同意试试,因为农村人都很迷信,也许能有效果。
两天后,齐表姐托小白告诉我,他们家聚了十几户亲戚开会,说了齐大阴灵这个事。开始他们不同意出钱,后来齐表姐说,她找了泰国的法师,人家明确告诉我,凡是齐家的亲戚,都有可能中邪。现在只是我爸妈和舅舅,慢慢的什么叔叔、伯父、姨、姑都不能幸免,你们自己看着办。
这话还是管用的,农村人本来就迷信,再加上看到齐表姐的父母和舅舅确实都在中邪,而且还很严重,也就信了。这十几家亲戚很不情愿地每家出了几千块,总算凑齐五万元,问我什么时候可以来。
我马上给阿赞nangya打电话,问她是否有时间,和我去一趟江西施法,价格我这边收费五万元人民币,你那边的价钱自己开。
阿赞nangya说:“明天我要去乌汶办事,半个月后回来,行吗?”我连忙说事不宜迟,客户家因为闹邪,好几个人都犯病了,你那边的事要不要紧,能不能往后推一推。
“那……好吧,我只是约了两位阿赞师父,让他们给我做个阴法刺符。”阿赞nangya回答。我笑着说以后我也修法,到时候你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我保证随叫随到,阿赞nangya也笑了。
谈好之后,我立刻给齐表姐打去电话,让她先汇款三万元做为定金和路费,我这边已经和泰国的一位女阿赞师父谈妥,随时可以动身。为了打消齐表姐的疑虑,我仍然让她托小白在淘宝上付款成交。
去附近的度假酒店订了机票,要先中转后飞到南昌。回来的路,我接到小杨的电话,她兴奋地告诉我明天就要来泰国找我们玩。我连忙告诉她先别,我要和一位女阿赞师父去江西客户家施法,让她过几天再来泰国。
小杨顿时来了兴趣:“去江西施法?施什么样的法?”
我简单说了说齐表姐家的事,她兴奋极了:“太好啦,我也要跟着去看!”我说你又凑热闹,那地方在吉安县的农村,又偏僻又穷,可不是度假去了。
“别忘了我是你的助理,有这种事我怎么能不参加呢?再说南昌离杭州这么近,开车很快就到了,到时候我自己开车去。田哥,你就让我去吧!”小杨很坚决。
没办法,想起小杨平时对我的好,也不太好拒绝,我只得同意,再告诉她开车的时候注意安全。富家的千金小姐,她的出行安全都得由我来负责了。我再将行程告诉给小杨,约好和她在南昌碰面,到时候乘她的汽车一起去吉安县齐表姐的家。
晚上,我给方刚和老谢发短信,告诉他们小杨的近况,再把她要来泰国,和我要跟阿赞nangya去江西给客户解决问题的事说了。老谢回复让我们三人注意安全,有事立刻打电话通知他。方刚打电话过来,哼了声:“原来这丫头去了德国留学,怪不得半年没见到!你们三个人共同去江西办事,可要多留几个心眼,你小子年轻毛嫩,遇到什么可疑的事,脑子要多转转,小杨是千金小姐,尤其阿赞nangya没那么多心机,可得照顾好她俩,不然我们都不放过你。”
“还用说?”我笑着说,“要是没把阿赞nangya照顾好,别说你们,陈大师也会找我算账啊!”
我俩哈哈大笑。忽然方刚止住笑声,问:“你小子单独和阿赞nangya去江西,不是在打什么鬼主意吧?”
这话把我给说得直发愣,连忙告诉他,说我对女法师没兴趣,我最喜欢的是良家女子,方先生您多心了。方刚哼了声:“那就好,阿赞nangya可不是你乱打主意的女人。”我心想这老哥怎么想的,居然认为我对阿赞nangya有意思。
第0485章 阿赞nangya来了
两天后,我和阿赞nangya前往曼谷,从广州转路来到南昌。在机场的咖啡厅等了半个多小时,小杨到了,开的是一辆黑色奥迪汽车。她从来没见过女阿赞,尤其阿赞nangya气质和容貌都不错。所以小杨对阿赞nangya特别好奇,拉着她的手问东问西。
吃饭的时候,小杨问:“阿赞nangya姐姐,你又会修法,长得还漂亮,身材又这么苗条,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能告诉我吗?我做梦都想减肥啊!”
没等阿赞nangya回答,我狠狠瞪了一眼小杨,告诉她吃还堵不上嘴。小杨哼了声:“这是女人和女人之间的话题。你能不掺和吗?”我反倒没声了。阿赞nangya只好告诉她,自己从小就这么瘦,不是减肥减下去的。
看来阿赞nangya也挺喜欢小杨,我们三人在南昌的宾馆住了一晚,小杨提出想和阿赞nangya住在一起,被我拒绝了,说人家是修法之人。要清静,你就别吵她了。阿赞nangya只微笑没说什么,小杨见阿赞nangya没松口,也不好坚持,只是十分失望。
次日早早出发,我和小杨换着开车,按国道的指示从南昌开往吉安县。不到三个小时就到达吉安,和齐表姐电话联系,她和丈夫已经在县城等着我们了。齐表姐让丈夫另外搭车回去,她坐进汽车的前排,我和阿赞nangya还有小杨坐后排。在齐表姐的指路下来到她家所在的这个村子。
吉安县城看起来不错,风景和绿化都很好,到处都是绿色。但这村子就很穷了,是在山里,有很多毛竹,村里不少人都是靠竹子吃饭。
小杨把车好不容易停在齐表姐家的院子里,村中不少人都从屋里走出来,站在院中偷眼朝这边的方向看。一个中年农民走出来,齐表姐介绍这是她爸爸。又介绍了我们。齐父连忙将我们让进屋里。
齐表姐的妈妈躺在床上,还在上学的弟弟在旁边发呆。齐表姐对我们说:“我妈这些天一直神志恍惚,还说胡话,求法师快给看看吧。”
只见齐母双眼紧闭,额头敷着毛巾,不停地喘着粗气,嘴里喃喃自语:“快送我回去,我有丈夫,快送我回去……”
阿赞nangya取下齐母额头上的毛巾,把手放在她额头上,几分钟后,齐母不再嘟囔,沉沉睡去。小杨惊喜地说:“好了好了!”
“这、这就行了吗?”齐表姐很惊讶,眼里也有几分疑惑。我知道她的意思。就说这只是暂时驱散你母亲身上的阴气。阿赞nangya说,午夜时分要去坟地施法,让齐家人做好准备。齐表姐连连答应,说她马上就去叫几个亲戚来。
下午,齐表姐的丈夫才赶到村里,对我说已经和齐家的几个亲戚打好招呼,半夜在坟地集合。他压低声音,对我说:“田老板,我老婆家里偷尸体配阴婚的事,你可千万要保密,不能透露出去。丢尸体的那家人现在还不知道情况,要是闹起来,那就坏了。”
小杨脸色很不高兴地说:“你们居然去偷别人家刚死的媳妇,给齐大配阴婚,难道这事还能瞒一辈子吗?”齐家人都沉默不语。我告诉齐姐夫,午夜十一点准时出发,再准备几丈白色的麻布和麻绳,必须白色或灰色的。
晚饭是在齐家吃的,饭菜很简单,为了待客,齐表姐特地杀了一只公鸡做瓦罐汤。在吃饭的时候,几名村民有意无意地总是从齐家院门口经过,走的时候脑袋始终对着屋里的方向,而且有的人来回走了好几回,我心里暗笑,心想这些村民还真有意思。
到了午夜十一点出头,村里已经很安静,除了偶尔的狗叫,土路上根本没人。在齐表姐夫妻的带领下,我、阿赞nangya还有小杨步行朝村坟地的方向走去。小杨紧紧挽着我的胳膊,低声问我坟地里会不会有很多鬼出来逛。我失笑,问:“你以前的胆子不是很大吗,现在怎么小了。”
“半年多没看到这种事了,有点儿害怕而已嘛!”小杨说。阿赞nangya看着我俩,脸上带着微笑。我心想,她肯定是把小杨当成我的女朋友了。
到了村坟地,借着月光远远看到无数坟包,还站着五六个黑色人影,一动也不动。小杨吓得直哆嗦问我那是不是鬼,我笑了:“你见过手里拿着铁锹的鬼吗?”
齐姐夫说:“那是齐家的亲戚,不是鬼。”小杨这才长吁了口气。
来到他们面前,这几个人有中年男人,也有年轻小伙,都拎着铁锹和尖镐,旁边还停着一辆平板三轮车。其中一个小伙来到齐表姐面前,说:“行了不?”
齐表姐对他们说,这三位就是从泰国来的,这位女士就是泰国法师,专门解决齐大这个事的。又向我们介绍了这几个男人,其中有一个是她舅舅,当初去邻村盗女尸,就是他和齐表姐父亲两人共同干的。
开始从上到下打量着阿赞nangya,似乎不太相信她居然是法师。齐父指着一座坟包,对我们说那就是齐大的坟了,阿赞nangya盘腿坐在坟前,右手持着一串红色珠串,开始念诵经咒。
这串红色的珠子我平时看阿赞nangya戴过两次,也没怎么注意,因为平时她都是用拉胡域耶来施法。而这次来得仓促,拉胡域耶要托某道具厂从泰国托运到国内,再从港口取出来,时间耗费长,所以阿赞nangya就没带。
现在我看到她用这串红色的珠子来施法,心里也很好奇。正在我猜测那红色珠串是什么材质时,阿赞nangya告诉我,坟墓中有两个阴灵,一男一女,那名女子要求回家去。我转告给大家,让他们立刻挖坟。
五六个男人开始动手,齐表姐和我在旁边放风,看有没有人走近。时间不长,坟已经被挖得露出棺材,忽听小杨低声惊呼:“你看!”我转头看去,只见齐表姐的舅舅倒在地上,浑身抽搐,几个男人连忙围过去,又是低唤又是掐人中。
齐表姐的舅舅嘴里发出类似鸟叫的声音,又尖又短,小杨吓得脸煞白,问我怎么回事,我告诉她,偷女尸给齐大配阴婚就是他和齐表姐的爸爸做的,估计现在是那具女尸在发怒,所以他才这样。
几分钟后,齐表姐的舅舅昏死过去,一动也不动。有个小伙子焦急地问怎么办,我示意让他先不要急。阿赞nangya让人将棺材盖撬开,我告诉小杨把鼻子捂上,她马上抬起手。在几只手电筒的照射下,我看到里面有两具呈斜侧卧姿势的尸体,脸对着脸,一个身穿黑色西服套装;而另一个是浅青色的女式西装,下面是套裙,长发披肩,两具尸体的面目都已经有些腐烂,看不太清楚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