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奇怪:“找上门干什么?难道还想把顾客从他老婆手里抢走?”
刘女士哭着:“就是这样!她居然说我丈夫答应要住在她家里半年,但现在只给了三个月的钱,还欠她好多钱……”
我说:“还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那你丈夫有没有揍她?”
刘女士说:“哪里有揍她,已经被她拉走。又是好多天没有回家。”这让我很惊讶,按理说阿丽女大灵已经成功地把刘先生从塔固迷药中解脱出来,回到妻子身边,没道理继续被那越南妓女纠缠,难道那女人又请了别的什么阴物,专门用来迷惑刘先生?我只能劝刘女士别伤心,最好和那个工友老吴一起去碧武里找你丈夫,也许他也有什么难处,甚至受到威胁都有可能。
两天后,刘女士给我打电话,说在老吴的带领下去了碧武里找丈夫,发现他和那个越南女孩打得火热,笑逐颜开,一点儿也不像被强迫或受到威胁的模样。她边哭边说:“我昨晚买了好多榛仁巧克力放在阿丽身边。跪在她面前哀求,让她帮帮我,把我丈夫从那个坏女人身边带回来……”
我实在也是没办法,除了无力的劝解,什么忙也帮不上。
次日上午。刘女士给我发了一条短信,称昨晚睡觉的时候,再次梦到那个染成黄头发的漂亮女人。她咬牙切齿地说,肯定不会放过那个不要脸的女人。问我是不是还有希望,我心想难道阿丽的阴灵也被惹恼,要给那个越南妓女苦头吃?如果真是这样,那倒好了,至少也能让刘女士少流点儿眼泪,不然连我都跟着闹心。
又过了几天,突然刘女士给我打电话,哭得特别伤心,简直说不出话来。我连忙追问怎么了,她说:“我丈夫……他疯了!”
这句话把我吓得够呛:“你丈夫刘先生疯了?怎么会疯呢,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了刘女士的讲述我才明白过来。几天前度假村工地发劳务费。刘先生拿了钱照例迅速跑去碧武里,将所有的钱都给了越南女人,当晚也在她家过的夜。那越南女人和另外一名从菲律宾来泰国的女留学生同住,每人各一间卧室。当晚刘先生和越南女人疯狂纵欲,吵得菲律宾女学生很难睡着。
到了后半夜,菲律宾女学生迷迷糊糊地听到从卧室门外传来奇怪的声响,开始没在意,后来渐渐听得清楚,那声音是从越南女人房间发出的。但既不是说话声,也不像男女那种动静。菲律宾女学生出去上厕所,并没有打开客厅的灯,回来时借着夜色。似乎看到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长发女人。
她以为是越南女人也要方便,正等着自己出来,就对她说了声“去吧”,那女人慢慢站起来,走进越南女人的房间。菲律宾女学生还奇怪,因为越南女人的房门是关着的。可那女人径直走进卧室,也没开门,似乎能穿墙。菲律宾女学生以为自己没睡醒,眼发花,也就没多想,回屋继续睡觉。
后来菲律宾女学生猛然被刘先生的惨叫声惊醒,她吓坏了,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也没敢出门,躲在屋里用手机报警。在十几分钟后警察赶到的这段时间里,外面不断传来刘先生的惨叫声,还夹杂着含糊不清的“不要,不要过来”、“我没有,我没有”等叫声。警察咣咣砸门,菲律宾女学生只好出去开门,警察打开灯后问情况,菲律宾女学生指向越南女人卧室。警察强行破坏卧室门进入,菲律宾女学生从外面看到刘先生蹲在屋内墙角,一个劲地叫喊说胡话。
警察把刘先生拖出来,趁乱的时候,菲律宾女学生壮着胆子走到越南女人的卧室门口朝里看,当时就吓得昏了过去。越南女人赤裸身体平躺在床上,眼睛圆睁,从鼻子嘴眼睛和耳朵里都流出鲜血,淌了半床,不知道死了多久。
刘女士接到警察的电话通知,连忙赶到医院,听了警察和菲律宾女学生的讲述,再看到疯得不成样子的刘先生,连自己老婆都不认识了。他在医院治了几天,发疯症状完全没缓解,只好转送到曼谷的一家精神病院。刘先生老家的母亲本来就瘫痪在床,现在他又进了精神病院,没有工钱,刘女士还怀着孕,家庭雪上加霜,日子就更难过了。
听了这些经过,我心里五味杂陈,特别不舒服。连忙向刘女士要了精神病院的地址,去曼谷看她丈夫。在医院门口和刘女士会合,进去看到了刘先生。他住在单人病房,身上穿着无袖的紧身束衣,被列为高危患者,因为他每天都要发疯,虽然没打过人,但看着就危险,所以我们只能隔着铁门上的小栅栏窗看他。
刘女士跪在水泥地面上,身体一前一后有规律地动着,嘴里喃喃地自言自语:“我不是故意的,她不会这样,她真的不会对我这样,你放过我吧,求求你……”
“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我问刘女士,她流着泪摇头,表示不知道。
我站在铁门外听了半天,也没听懂刘先生说的话,只好放弃。刘女士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哭泣,我问值班医生刘先生都有什么症状,医生说:“每天要发病两三次,大喊大叫,用头撞墙,还朝某个看不见的人下跪求饶,说着听不懂的怪话。程度很严重,估计几年内都不会好转。”
我扶着已经悲伤得站不住的刘女士出了精神医院,把她送回华欣的度假村工地。因为她有身孕,丈夫又进精神医院不能工作,度假村的冯老板已经解除了和刘先生夫妻的劳务合同。出于人道主义,给了她一些钱,还买了回国的机票,在机组人员的监护下送上飞机,回江西老家去了。
刘女士夫妻临离开泰国的时候,我向她要回了那块阿丽女大灵的佛牌。给老谢打电话,他很高兴:“田老弟,你运气真好,上次只赚了五千泰铢,现在又把牌讨回来继续卖,怎么也是赚啦!你要是相信我的话,就把牌放在我手里,我们俩同时往出推销,谁卖掉都一样分钱,怎么样?”
我同意了,老谢次日来罗勇,我把佛牌交给他。
再次得到刘女士消息,已经是一个多月以后的事。她给我发短信,说因为悲伤过度,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是没保住,引掉了。很多人包括她父母都劝她和刘先生离婚,但她没有。用刘女士的话说:“我当初和他结婚时,他发誓会永远照顾我。虽然他出轨有错,但那也是事出有因,可以原谅。现在他变成这样,我总不能一走了之,就算他这辈子都不会好转,我也会照顾他。”
我很感动,觉得如果一个男人能娶刘女士这样的女人做老婆,真是幸福。可惜,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命运,刘先生变成现在这样的疯疯癫癫,连爹妈和妻子都认不出,就算再活五十年,也不会感到幸福。
可能有很多人会问,你写了这么多经历,怎么就没有一个好的、正面积极向上的、请了佛牌尤其是阴物之后,生活家庭顺利幸福、永远没出事的?
答案是肯定有,但我之所以写下这么多反面教材,原因有二。一是有相当多的阴物供奉者就算出了事不见得联系我,我这几年所处理的善后擦屁股,可能只是所有出事案例的一小部分。二是很多人老老实实地供奉阴牌阴物,得到了实惠,也没出事,但我没写下来,因为没有意义,无法警示别人。
也许有人又要问,那么多没出事的你不写,偏挑出事的写,这不是对泰国佛牌不公平?当然不是。阴牌阴物的存在,都是因为人的贪念无法满足。对阴物来讲,并没有正确引导这一说,几乎所有请阴牌的人,都是贪欲过大,总想改变原本不能改变的命运。就算有很多人供奉正常,也不能提倡。因为就算每十人只有一个出了事,对这个人来讲,毁掉的就是全部,相信这世界上没有人愿意自己就是那十分之一。
第0205章 丈母娘
数天后,家里因为想装修房子,要我回去参谋参谋,于是我就订了几天后的特价机票,回到沈阳。买装修材料用了几天时间,累得够呛。
这天晚饭后。我在家里无聊上网,照例翻出之前发过佛牌广告的论坛贴子回复和私信,看到某论坛里有一条回复:“楼主,我最近比较艰难,想知道有没有那种能让人在短时间内提升财运的东西?我的qq号是xxxxxxxxx,希望您能加我。”
再看回贴的时间,是二十多天前,我连忙加了这个人的qq号码,看资料是黑龙江伊春人,并不在线,我留言给他并发了手机号和淘宝店地址。
到了晚上十一点多,我就快要睡觉的时候,手机收到短信,问:“请问你是专卖泰国佛牌的店主田七吗?是否打扰你睡觉了?”我回复说没睡。你是哪位。这人问打电话是否方便,我干脆回拨过去,他果然就是晚上在论坛给我回贴的那个人。
此人姓赵,是辽宁丹东人,今年刚三十岁。以前在大庆念的大学,毕业后留下来工作。他不想一直打工,就在攒了点钱本钱之后开了一家小型贸易公司。后来和某大庆姑娘在朋友聚会中认识,两人相处两年多,准备谈婚论嫁。却卡在女方的妈妈这一关。
赵先生叹息着说:“田老板,您可能也听说过,大庆历来就是产油的地方,七成以上家庭都有在油田系统工作的人。老百姓也富裕,有钱人多,都把大庆称为小温州。因为比较富。所以大庆人还是挺排外的,比北京上海都严重。我女朋友家也是。她爸是油田某处长,家里条件好,有两套房,一个两居一个三居。但她妈说什么也不愿意让女儿嫁到丹东,说是独生,不能让她离娘家太远,必须让我在大庆买新房新车,还得是全款,房子不能低于两居,车不能是国产,要十五万以上的。”
我忍不住问:“现在大庆的房价是多少?”
“不太差的地方要五千多,两居室的新房再加上一辆日本新车。得五十几万。不怕您笑话,我现在连掏五万出来都费劲,钱都压在贸易公司上了,就算把公司卖掉,也凑不齐一半。”赵先生说。
我问他在丹东有没有房子,赵先生说:“当然有,可我女朋友她妈不让外嫁,我也没办法。”
我又想起赵先生说的话,问:“她家不是有两套房吗,其实可以拿一套出来给你们结婚用啊。”
赵先生苦笑:“这个事我想都不敢想,我女朋友也和她妈这么提过,她妈说凭什么把女儿白送给你还要另搭房子?我们家的女人这么贱吗!没房子娶什么老婆?”
我觉得这个丈母娘很不可理喻:“女嫁随男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她却非要女婿在大庆买房,还真不讲理。”
赵先生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我爸妈让我把丹东的房子卖了,他们再把棺材本拿出来,给我在大庆买房。可我没同意,总不能让爹妈从此以后租房子住吧?连养老钱都没有,那我成什么人了!”
这话我是赞成的,本来我想问他为什么非要和这个女友结婚,一想又打消了。很明显,赵先生能纠结成这样,必定和女友是真爱,非她不娶。赵先生说:“我有个朋友在广州的影视公司工作,经常能接触到那些明星,尤其是港台的。他们有很多都去泰国请过佛牌,还有叫什么童的东西,效果说很好。那天在网上搜索的时候,就看到了你在论坛发的贴子,说人在泰国,能往国内销售各种正宗佛牌和什么阴物。”
“当然,我已经在泰国居住多年,认识很多厉害的高僧和法师,泰国佛牌的效果因人而异,但你要是想用佛牌在短期内发财,赚到几十万买车买房,恐怕不太现实。”我回答。
赵先生又叹了口气:“看来是我抱的期望太高,这么说泰国佛牌就和中国寺庙里请的观音项链之类的东西差不多,没那么邪性。那就打扰您了,再见。”
如果我没补上那句话,而是让赵先生直接把电话挂断,这个事可能就不存在了。就在赵先生要挂断电话的时候,我说了句:“除非请阴牌或地童古曼。”
赵先生立刻问:“您是说阴牌?”
我说没错,顺便给他讲解了泰国佛牌中的正阴之分,和什么叫古曼童。赵先生都听傻了,根本不知道佛牌还有这么多说道。他问:“没想到泰国佛牌里面居然还有鬼!鬼不是恶的吗,怎么还能帮人办事?”
“当然不是。在正常情况下,人和鬼是分处在两个世界,更不能交易。但有修行的高僧或有法力的阿赞师父们,能把鬼魂用咒语控制在佛牌古曼中,让它们为人做事。人达成了心愿,鬼也得到福报,可以尽快转世。鬼有恶也有善,人之所以怕鬼,是因为它们死法各不相同,能见到鬼的人,看到的基本都是它们临死时候的样子,当然可怕了。”我尽量用最简单的话语解释给他听。
赵先生这才明白,:“那要是阴牌这么灵验,岂不是人人都可以花上几千块钱请一条回来,不但能升官发财,还能爱情顺利、人缘大增?”
我回答:“泰国佛牌毕竟是小众商品,不是人人都懂,也不是人人都敢请。而且有的佛牌要让人和鬼之间达成一种契约,你要是违约,鬼是会发怒的。鬼发火可不像人,打你骂你都是最轻的。”
赵先生停顿了半天,说:“我、我有点儿害怕了,您能让我考虑几天吗?我对鬼还是挺忌讳的,活了三十年,我压根就没见过什么鬼,也不怎么信。”我说没问题。虽然赵先生并没有表现出购买意愿,但我也没闲着,还是给方刚发短信,让他发几条能强效招财的东西,阴牌和古曼都可以。
方刚回短信问:“什么价位?”
我说:“能让人在几个月、半年左右就能赚几十万的那种。”
方刚回短信:“买条黑丝袜去抢银行吧。”我无语失笑。次日上午,他给我发来三条彩信,分别是龙婆颂猜的金童古曼丽、阿赞鲁的女大灵,还有一个普通的招财符管。价格从五千泰铢到两万泰铢均有,我转发给赵先生,加了三成价格。
资料发过去之后,赵先生几天都没回复,但我并不意外。阴牌和古曼童因其特殊性,很多人听了就退缩,越了解越不敢请。中国人历来怕鬼,没有谁敢把有鬼的项链戴在脖子上,尤其是几年前。
但现在不一样了,泰国佛牌在中国大热,越来越多的人都知道佛牌古曼里面有阴灵,但似乎并不像几年前那么害怕,反而更喜欢把这东西戴着,觉得很神奇很酷。鬼是可怕,可在人生中遇到困境时,鬼反而成了救命稻草。
在沈阳呆了半个月左右,有一天方刚给我发了图片和文字资料,是居住在泰国中部的某位鲁士师父,为避免广告嫌疑,名字就不提了。此师父最擅长用人体各个部位的骨头制作强效宾灵牌。方刚总共给我发了三张图片,看得我浑身不舒服。一张是人的天灵盖,一张是有两个小圆孔的整块面骨,还有一张是装在小木盒里的头盖骨和下颚。这几块牌都是最近制成的,每块仅有一个,让我大力推销。
我问:“效果很好吗?价钱多少?”
第0206章 劫匪面骨
方刚回复:“原料都是在特殊情况下横死的人骨,成愿能力超强,但价格也不便宜,最低的也要三万泰铢。给你发的三张图,原料主人分别是被雷劈死的准新娘、长期泡夜店累死和被警察枪击而死的劫匪。”
我把这几张图片和文字马上加进淘宝店铺的商品列表中,为了避免被和谐。在一些关键词的位置只好打上马赛克。同时备注:强效宾灵阴牌法力霸道,但对供奉要求高,也不能有违法和非分要求,否则后果自负。
在我准备回泰国的时候,忽然接到赵先生的短信:“这三种东西,能让人短时间内迅速致富吗?”开始我还以为是我发的那三个宾灵,后来才想起,半个月前我曾经给他发过三张图,有古曼丽、女大灵和符管。就回复:“如果几千块钱的东西,就能让人短时间内赚几万甚至几十万,那中国人都不用上班了。”
赵先生没介意我话里的刺,问:“那到底有没有?”
我想起方刚发我的那三张鲁士制作的强效宾灵牌,就告诉他去我淘宝店铺里看,新商品中有货。半个小时后。赵先生给我打电话:“田老板,那些宾灵佛牌,真是用人骨制作出来的?”
我说当然是,赵先生说:“佛牌里有鬼魂就够让人害怕的,用死人骨头做的佛牌,让人怎么戴?”
“这东西怎么说呢,”我笑了,“有需要的人才会请这类佛牌,普通保平安就没必要了。别看它吓人。还是限量版的呢,很多喜欢的善信想请都请不到。”
赵先生问价格有没有商量,我说没有,这东西不是量产,天天都有,像我发的那三张图都是仅此一个。不光我,中国和泰国很多牌商都在同时发布商品信息。谁先卖掉算谁的。赵先生又问:“效果基本都是哪方面的?”
我说:“要看死者的死因了。比如被雷劈死的那位就快结婚了,所以死得很不甘心,怨气极大。用她头盖骨制成的宾灵,主要就是帮人成愿,或者挽回锁心;而装在木盒里的那个纵欲过度死者,主要功效就是旺桃花和增人缘,尤其是异性缘。”
“那劫匪的面骨就是招财了呗?”赵先生举一反三。我笑着说你真聪明,没错,强盗嘛,就是以抢钱为职业,主要功能就是专招偏横邪财。赵先生明显很动心,但仍然对这些人骨头做的佩戴品心里害怕。我知道这种生意急不得。就让他慢慢考虑。
赵先生说:“我已经没时间考虑啦!昨晚去女朋友家吃饭,在饭桌上她妈妈问我房子的事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解决。我说正在想办法,不行就把公司卖了,再向亲戚朋友借点儿,最多半年就能凑齐。结果她很不高兴,说‘你已经说了好几次半年,要是我女儿早嫁别人,说不定我现在都给孙子洗着尿布呢’。田老板,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尴尬,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做男人真是太难了!”
我表示理解,赵先生说:“田老板,那个劫匪的面骨,戴上之后不会有什么不良反应吧?”
“毕竟是有阴灵在内,供奉的时候要严格按规矩来,我在页面上都写得很清楚。雷劈新娘那块牌,要经常供化妆品、白纱、红绸缎衣物和首饰,成愿后不能随便抛弃女方;色鬼那块牌要经常供奉安全套、润滑油、性药等物;而劫匪面骨那个,除供奉之外,还得把招来的横财其中一半都送给别人。”我回答。
赵先生很惊讶:“前面两个都好理解,第三块牌为什么要把赚的钱送出去?”
我说:“据泰国方面提供的资料,那劫匪生前每次都是两人作案,他负责抢劫,得手后都要把一半的钱财分出去。某次他抢劫时被警察当场击毙,有两枪打在脸上。死后怨气冲天,被鲁士师父想办法弄出面骨,加持成佛牌,以压制其怨气不去伤害别人,还能帮助供奉主成愿,也算是给自己积福了。”
这些话让赵先生感叹不已:“怪不得那个劫匪面骨上面有两个小洞!也没想到泰国佛牌居然还有这么多说法,我今天算是开眼界了!田老板,这个东西标价一万两千块人民币,能打折吗?”
“一分钱一分货啊,限量版的佛牌从不打折。”我说。
赵先生疑惑地说:“正像你刚才说的,如果真有效果,那岂不是用一万多块钱就能发几万十几万的财?”
我笑了:“首先泰国佛牌是小众物品,在中国很多都不知道,泰国也不是人人都戴。而且供奉起来也比较麻烦,尤其不能破坏规矩。再者说,没有强烈欲望的人,也不敢戴这种里面有鬼的饰品。”
赵先生叹息着:“您说得真对,我现在就已经被逼到墙角,不得不去捞偏门。放在平时,我根本连看都不会看这些东西,而现在居然要买,唉!”
就这样,赵先生同意在一周内付款,把这块劫匪面骨给他留着。我说这东西可不是专属商品,中泰两地至少有几十名牌商同时推销。别说一周,下午都不敢保证肯定还在,但也可能一个月也没卖出去。
这句话是我经常说的,对客户最管用,果然,赵先生焦急得很,后来他把牙一咬:“得,那就是它了!我不会网购,而且也不放心邮寄,能不能见面交易?我女朋友对我总不满意,说我不会办事,从来没给她妈留过好印象,让我带她妈去旅游,也拍拍马屁。以前我舍不得钱,现在干脆带她俩去青岛旅游,中途趁机在沈阳停留一两天,和你碰个面。”
我答应了,心想你也真不容易,沈阳有什么可旅游的地方。再告诉他必须先交定金,最少三千,不然没法让泰国方面发货。赵先生说:“行,我这就给我同学打电话,让她帮我上网交易。”
就这样,半小时后,淘宝店显示有人付款,拍下了三千份定金专用的一元商品。我马上给方刚打电话,让他迅速发货。方刚嘿嘿笑着:“我这就给鲁士师父的徒弟打电话,下午去取货。田老板,我都想搬到国内去住了,生意真不错!”
我也笑着说:“中国可有十几亿人,整个东南亚才一半。社会压力越大,对物质的要求也就越高。快发货给我吧,对了,那块面骨牌的尺寸是多少?”
方刚回复了尺寸,我用卷尺在报纸上大概画了一下,还真不小,相当于成年男人把五指张开那么大。心想把这东西戴在脖子上,那是什么感觉?
几天后,我收到了这个装有劫匪面骨的包裹。还没打开,就感觉屋里一阵阴冷,头也有些发晕。楼下传来几声狗叫,声音不小,像是大型犬发出的。小区里养狗的很多,每天都有不同的狗在楼下叫唤,我也没在意。打开包裹一看,这块面骨被放在亚克力壳中,面骨呈灰黄色,上面画了很多经咒和图案,说明鲁士师父没少加持。面骨额头正中和左眼下方各有一个小圆洞,看来就是枪洞了,我甚至能想象得出,当时劫匪被警察打死的惨状。但这位鲁士师父是怎么弄到劫匪尸体面骨的呢,买通殡仪馆?我不得而知。
正在我翻来覆去看这块牌的时候,忽然从大门外传来震耳的狗叫声,似乎还有挠门的声音。我连忙跑到门口,透过门镜向外看,走廊里有两只像小毛驴似的大德国黑背,被对面楼小卖店的老板崔老二牵着。崔老二边牵边喝斥,但两条黑背怎么也不听话,一个劲往我家门上冲,同时张大了嘴汪汪地叫,口水直流,震得走廊嗡嗡直响。
第0207章 过关
我隔着门大声喊:“崔哥,咋回事啊?”
崔老二气急败坏:“我也不知道,这两家伙在楼下就开始疯,非往楼道里冲不可,你家屋里也有狗吗?”我说我家现在什么宠物也没养,崔老二让我别急。他这就把狗牵走。那两条狗特别有劲,也不知道是谁牵谁,反正几分钟之后才消停下来。
回到屋里,我心想这事从没发生过,难道是这块劫匪面骨的佛牌被那两条狗感应到了?我的头也一直发晕,连忙把佛牌重新放回纸箱封好,再用记号笔将那张泰国罗勇道具厂发货单的地址和电话都涂掉,通知赵先生随时可以来沈阳交易。
三天后赵先生给我打电话,称他们已经到了哈尔滨机场,马上飞去沈阳。等他们到后,按赵先生的安排,先在故宫附近的宾馆住下,我家离故宫很近,就在附近饭店碰的面。赵先生又高又帅。说话办事都很得体,他女朋友长相很普通,准岳母应该有近五十岁,但皮肤保养和穿衣打扮都挺新潮,看起来果然不像面善的人。
在饭店里,赵先生笑着说:“这是田七,我在沈阳的朋友,听说我们要来沈阳看看故宫,特地非要请我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