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1 / 1)

果然,交谈中得知,对方是台湾某黑帮大哥手底下的堂口负责人,受大哥所托来找法师。该黑帮正与另一个帮派争抢一块地盘,其结果直接影响到两个帮派今后的存亡。可就在这最关键的当口,大哥突然得了怪病,怎么也治不好,大哥的朋友怀疑他被人下了邪降,于是把方刚和阚仔介绍给大哥,想让法师给看看。

方刚心里没底,他对黑道这些人很敏感,就问:“大哥的朋友是哪位老板?”

对方不说,方刚说出w姐的名字,这人说:“与你无关的事不要多问,就说这生意接还是不接吧,什么价钱。”

方刚连忙回答:“当然接,具体价钱要看到病情才能定,不知道你们大哥什么时候有空?”

这人说:“那就说定了,今晚八点准时在这家餐厅门口,有人派车接你们。”方刚说没问题。回到家后和阚仔一说,他吓得舌头都硬了,连说不敢和黑社会打交道。方刚说没事,现在的黑社会都已经正规化,办事讲规矩,只要你不得罪他们,就没有危险。

阚仔说:“怕的就是得罪啊,他们的大哥要是真被人下了降,我怎么办,解还是不解?解的话不成功就得罪他,成功就会得罪给大哥下降的那个降头师。”

方刚笑了:“得罪降头师又怎么样?”

阚仔害怕地说:“你不懂,修黑法这一行,不管南洋术还是茅山术,最忌讳破解同行施的降,或者施降被别人破解,因为极可能发生反噬而让施降者死亡,所以破降必定结仇。”方刚一听也害了怕,敢向黑社会老大施降的人,肯定不是善男信女,得罪谁都不好过,于是他给那人打电话,婉转地说不想接这生意了。

没想到那人说:“晚了,大哥已经准备派车出去接你们,做事要言而有信,黑社会也一样。你要是敢摆我们大哥的道,小心让你们好看!”方刚没办法,只好极力说服阚仔先去看看,大不了到时候说无法破解,那大哥就算吃了我们也没用。

晚上八点,两人硬着头皮又来到茶餐厅门口,一辆黑色奔驰准时驶到,那人从副座钻出来,打开两侧车门,很客气地请方刚和阚仔上了车。

汽车在一家夜总会门口停下,那人在前面领路,大厅里有喝酒的,打台球的,跳舞的和赌博的,十分热闹。那人带着方刚和阚仔从夜总会大厅的侧门进去,喧闹声渐渐听不到了,走廊里有几名保镖模样的人站着把风,个个都是满身文身,腰里插着木柄短刀。顺楼梯上四楼,最后来到一个豪华套房,刚进去就能闻到一股怪味,类似用舌头舔钢条的那种浓浓的铁锈味道。

套房分内外两间,外间有四五个身穿黑西装或黑衬衫的人或坐或立,神情严肃紧张,看到几人进来,有一人连忙迎上去和给方刚领路的那人低声交谈,随后来到内间房门前轻轻敲了几下。门打开,出来一名穿得性感漂亮的少妇,双方说了几句,那少妇看着方刚和阚仔,脸上露出怀疑之色。她走到两人面前,问:“请问二位谁是南洋法师?”

方刚连忙说:“这位就是隐居在屏东的阚大师。”

少妇上下打量阚仔,脸上满是疑惑,问:“阚大师能治得了邪病吗?”

方刚说:“如果真是中了邪降,阚大师就能解,要是病菌引起的疾病,那就只能去医院看大夫了。”

少妇点了点头:“那两位快请进来。”

进到卧室内,那股铁器味道更大了,床上躺着一个男人,全身赤裸,不停地低声呻吟着,床头柜上有个金属托盘,里面放着很多细细的钢针,旁边有一把小钢钳。少妇说:“他是我老公,也是本帮派的老大,大家都叫他耀哥。十几天前他突然觉得右脸剧痛,最后竟拔出一根细细的钢针,就是托盘里的这种。第二天胳膊疼,又弄出两根针,就这样,每天都换不同的部位冒出钢针,越来越多,现在已经拔掉一百多根了,现在我老公每天都好痛苦,医院x光片也看不出有异常,有人说可能是中了邪术,但我们又不认识这方面的法师。我老公有个演艺圈的朋友,是她介绍你们给我认识,于是就找了你们过来,希望能帮到我们,价钱方面不是问题。”

第0082章 摆道

阚仔来到床前,仔细地从上到下检查了耀哥的体表皮肤,并没看到有针。他刚要对少妇说话,忽然耀哥大叫起来,痛苦地捂着肚子。少妇说:“又要冒针了,每次都得半个小时才能冒出来。很折磨人的!”

“有磁石吗?最好是那种电磁铁,吸力越强越好。”阚仔说。

少妇一愣,连忙吩咐人去找。几分钟后有人拿着一大块磁铁过来,说是从夜总会电力室的电机中拆下来的。阚仔把磁铁放在耀哥肚子疼处约半公分左右悬浮,耀哥喊得更厉害,身体扭来扭去,方刚说:“快来帮忙,把耀哥按住。”

几个大汉上来用力按住耀哥四肢和身体,少妇担心地说:“小心点儿!”半分钟后,一根细细的钢针被磁铁吸了出来。耀哥痛苦减轻,呻吟声也渐渐归为平静。少妇很感激:“谢谢你们,不然我老公还要多受苦。”

方刚低声问:“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阚仔说:“这是针降,不会送命,但又能让人很痛苦,生不如死。幸好还没从眼睛里出来,不然耀哥早就变瞎了。”

少妇恨恨地说:“我就知道有人在背后搞鬼,又不想杀人,又让我们顾不上抢那块地盘!大师,您有解决的办法吗?”

阚仔摇了摇头,少妇很意外:“您知道这是什么邪术,却不会解?”

“不是我不会解,解降头是有很大冒险的,会结仇家。万一把对方降头师破法。他很有可能死掉,要是他没死,这辈子都不会放过我,这种事我不能做,你们另找别人吧。”

少妇哼了声:“您两位既然肯来,我以为是会帮忙的,更何况你们都了解,看了就走,恐怕说不过去吧?”

方刚说:“大嫂,我们实在是不想和别人结仇,请你理解。”

少妇把杏眼一瞪:“你不愿给我老公治病,是想和我们结仇,还是看不起我们社团?今晚你们治也得治,不治也得治。否则别想走出这间夜总会!”旁边几个黑衣人都抽出腰里的短刀,还有的慢慢掏出手枪,双手交叠搭在身前。方刚和阚仔吓得直缩头,话也不敢说了。少妇说:“方先生,阚大师,你们放心。给耀哥治好病,那个仇家由我们来摆平。其实我早知道是谁干的,无非就是那个小帮派,就算找上门来又怎么样?全都让他们横尸街头!”

方刚心想,躲是躲不过去,到现在也只能试试,于是开出一百万新台币的价码。少妇爽快地答应了,说治好马上付钱,现在就叫人去准备钞票。阚仔无奈,只好再次走到床前,从背包中取出一个小皮盒,里面是几排整齐的钢针和小刀,他用小刀割破耀哥左手中指肚,手指醮着流出来的血,在耀哥胸前画了几个符号。

“这是什么意思?”少妇问。

阚仔说:“阿迦罗符能镇住耀哥身上的阴气,让针暂时飞不过来。”

少妇又问:“你说这些针是飞来的?从哪里飞过来?”

阚仔说:“从降头师那里飞过来,用眼睛是看不到的,只是一瞬间的事。降头师施法落降,把针激到这里,就会从耀哥体内源源不断地钻出来。”

少妇和几个黑衣保镖互相看看,表情显得很恐惧。阚仔对方刚说要是继续解降,就有可能让那个正在施降的降头师立即死掉。但如果对方法力比我强,那中针降的就又多一个。

方刚心想,现在是骑虎难下你没看到吗?枪和刀都掏出来了,不做一样会死啊!他刚要说什么,被少妇打断:“法师,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开始解降?”

阚仔打开背包,把用黑布包着的域耶头骨取出来,慢慢展开黑布,把少妇吓得发出轻声的尖叫,旁边那几个保镖的脸色也都变了。阚仔左手按住域耶顶部,嘴里念着巴利文咒语,右手张开五指,在放钢针的托盘上方慢慢来回晃。半分多钟后,托盘里的钢针开始移动,然后越来越快,就像有人用磁铁在上面扫似的。

方刚很紧张,既怕阚仔解降不了得罪大哥,又怕解成后拿不到钱,走不出这个屋。阚仔的右手晃动越来越快,托盘里的针剧烈颤动,来回乱跳,忽然有几根针离开托盘飞出去,转眼就不见了,也没看到落在什么地方。就在大家疑惑的时候,阚仔大叫起来,大家看得很清楚,他的脸颊和脖子处各插着一根钢针。

“怎么会这样?”少妇问。

方刚连忙用小钢钳把这两根钢针拔除,阚仔喘着气说:“法力相冲,我输了。”

少妇焦急地问:“是不是你的法力没有他强?这可怎么办?”

阚仔支撑起身体,说:“没有退路,只好跟他拼了!”他挽起左臂袖子,露出胳膊上纹刺的经咒,再用牙咬破自己的左手中指,鲜血不停地滴在域耶头盖骨上,很快就渗进去。阚仔右手掌重新在托盘上方晃动,嘴里念着经咒,越念越快。钢针又开始乱跳,忽然几根钢针飞出去消失,但阚仔并没有受伤,方刚心里暗喜,估计这次有门。

果然,阚仔继续施法,那些钢针也越飞越快,朝着左侧墙壁的方向一个劲飞出去,站在那边的两名保镖连忙闪开,生怕被误伤,其实是多余的,钢针飞出托盘的瞬间就不见了,好像消失在空气之中。

最后只剩下几十根钢针,突然它们同时离开托盘而起,飞得无影无踪。阚仔满身是汗,几乎都快坐不住,方刚连忙上前扶住他:“你怎么样?”阚仔有气无力地点点头:“还、还好,对手不是处男。”大家都惊呆了,这和处男有什么关系?不管怎么说,反正钢针都消失了,耀哥也恢复平静,沉沉睡去。

第二天,已经行动自如的耀哥在某大酒店的豪华包间摆了一桌酒席,特地宴请方刚和阚仔吃饭,由少妇作陪。在酒桌上,少妇问阚仔为什么能知道对方降头师不是处男?阚仔不好意思地笑了:“按理说他和我法力差不多,可他最后输给了我,说明他不是处男,精血不纯。”

少妇笑着问:“原来你还是处男啊?要不要我找个靓妹帮你泄泄火、转转运?”

耀哥马上拿起大哥大:“对,打电话把佩佩叫来,她功夫最棒了!”

阚仔连忙摆手:“不行不行,修黑法的五年之内不能近女色,处男修法更能保证精血纯正,所以我不能泡妞。”大家都笑了。

耀哥又拿出一个大红包交给方刚,说:“这是二十万块,一点小意思。另外,希望阚法师能担任我们帮派的护法大师,以后专门为我服务,要是有人敢和我抢地盘争生意,我就下降让他死翘翘!”

方刚脸上赔着笑:“耀哥,我和法师云游四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您的好意我们心领了。”

耀哥把脸一沉:“怎么,是嫌钱少,还是看不起我这小社团?”

“不是不是,我们真的有很多事情要做,过几天还要去印尼找师父修法,不然阚法师的法力就会下降。”

耀哥哼了声:“下降就下降,他都能把人弄死,下降一点怕什么?你不同意跟着我做事,是不是想以后再做别人的生意,如果有人出大价钱让你们给我下降,你们也做是吗?”

方刚连忙摆手:“当然不是,我们真的不能答应。”

耀哥脸部扭曲地笑着,说:“我这么有诚意,可你们俩一再不给面子,让我这大哥以后还怎么做?你是不是想逼我?”

第0083章 自残的阚仔

方刚无话可说,他已经看出,这个耀哥摆明了是个不讲理的家伙,他把牙一咬,说:“耀哥,我们也是有苦衷的。要不这些钱您拿回去,就当我们交个朋友,以后只要有事,叫我们一声就行,您看怎么样?”

耀哥哈哈大笑,又把脸一板:“做事就要收钱,你偏偏不收,摆明了有古怪。你们是不是对手派来想搞死我的内奸?”

那少妇拿起酒瓶给耀哥倒酒,慢慢说:“你们不知道,我们这些出来混的最恨两种人,一是吃里扒外。二是奸细。砍手砍脚都是其次,最惨的要杀全家的!”

方刚心里恨得牙根发痒,阚仔早就没了主意,刚要说话,方刚用手拦住:“好吧耀哥,既然您这么有诚意,那我俩就答应了,这钱先收下。”

耀哥斜眼看着方刚:“说得这么勉强,不会是心里有鬼吧?”

方刚苦笑:“耀哥,我们不答应你不同意,现在答应了还说我们有鬼,这让我们太为难了吧?”

耀哥猛拍桌子,瞪着眼睛:“你他妈的敢指责我?”

少妇连忙打圆场:“老公算了。他们俩也是年轻不懂事。就让他们拿出点钱来请兄弟们喝酒就是了。”

听到这里,方刚全明白了,这个耀哥不但不放他们走,还不想出钱。他把红包拿出来推到少妇面前:“大嫂,不知者不怪,这二十万块钱您就代我们收下,改天分给社团里的兄弟们喝酒跳舞好了。”

少妇脸上笑开了花:“那也用不了这么多吧?你再拿回去点。”方刚连忙推辞,少妇就收下了。

当晚,方刚和阚仔就住在少妇给安排的房间里,就在夜总会三楼,随后耀哥又以欣赏为由,把阚仔用来施法的域耶头骨给拿走了。用意很明显,是怕阚仔报复,找机会给他落降。阚仔在房间里非常生气。质问方刚为什么把钱退回去?

方刚瞪了他一眼:“你小子懂什么?对方摆明了想黑我们,你当然看不出来!”

阚仔不相信:“不可能吧,耀哥怎么会这么卑鄙?难道一点道理也不讲?”

方刚恨恨地说:“你小子毛太嫩,当然不知道这帮混黑道家伙的特点,和他们讲理,还不如去找条狗聊天。妈的。那个贱女人,早晚有一天栽在我手里,看我怎么收拾你!”

阚仔苦着脸:“钱没赚到不说,又被人家困在这里,我们以后怎么办?”

方刚让他别急,现在要做的就是老老实实夹起尾巴装狗,让耀哥和大嫂放松警惕,再找机会跑掉。阚仔说:“可域耶被那个耀哥给收走了,没有那东西,就算逃掉以后也没办法赚钱了呀!”

“能逃就是好事,域耶丢了以后还能再找,万一哪天耀哥起了杀心想干掉我们,到时候再后悔,那可来不及了。”方刚训道,阚仔只好点头称是。从那以后,方刚和阚仔整天无所事事,除了吃饭就是睡觉看电视,想出去买些东西散散心,大嫂会派两个人在后面以保护为名跟得很紧。

有一天,耀哥把两人叫到夜总会包厢喝酒,方刚就知道他会来找,也知道用意,而阚仔却毫不知情。果然,耀哥把一个文件袋扔给方刚:“这家伙叫肥东,是我们的死对头,另一个帮派的老大,我被人下针降就是这家伙搞的鬼。袋子里是他所有资料,你们好好看看,还需要什么就和大嫂说。”耀哥把脸凑近阚仔,恶狠狠地说,“在这家伙身上落个降,把他给我整死!”

阚仔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方刚连忙说:“没问题,我们先看看资料再说。”然后拿过文件袋收起来。

晚上回到房间,阚仔问:“真要给那个叫肥东的帮派老大落死降吗?”

方刚想了想,说:“必须要落,而且还得有效果,这样耀哥才不会觉得我们没用,也不会杀掉我们灭口。”

阚仔只好去翻术书,方刚问你想用什么方法,阚仔挠了挠头皮:“针降威力不大,虫降又得有五毒粉做降引,台北可不是东南亚,找五毒虫太难了。血降、药降和符降又一时杀不死人,飞线降我还没学会……”

方刚打断:“到底有没有合适的?”

阚仔说:“可以试试魂魄降!”

第二天深夜,方刚和阚仔、耀哥夫妻等人走进夜总会四楼最里面的一间套房,这个房间紧挨耀哥卧室,已经按照阚仔的要求布置成法坛,是按地坛布置的。阚仔赤裸上身坐在坛前,左边放着域耶,右边有个大托盘,里面是两件男式内衣和袜子,另外还有几根头发、两张照片。耀哥拿出纸条,念了一串生辰八字,阚仔用黑色毛笔在一张符纸上把生辰八字写出来,下面又画了几个巴利文经咒,再把符纸放在大托盘的物品上方。

耀哥说:“千万别手软,把肥东整死,不要让他活着。妈的,想搞我!”

阚仔拿起一根木条,用草绳点着后,再用木条引燃托盘上的衣服和照片,火慢慢烧起来,发出焦糊味道,最后把符纸也烧成了灰烬。阚仔咬破左手中指,把血滴在域耶上,念着经咒,右手抓起托盘中的一把灰扬向空中。没等灰尘落地,他右手挥了几圈,灰在风的作用下在空中打着圈,最后落在阚仔脸上。

方刚对耀哥点了点头,少妇连忙用大哥大拨通电话,问:“监视得怎么样了,肥东现在都在做些什么?”

从大哥大中传出清晰的声音:“大嫂,我正用望远镜在看呢。肥东现在西餐厅吃牛排,手里拿着刀叉,旁边是他老婆,对面还有一个中年男人,很高很瘦,不知道是谁。”

阚仔加速念经咒,身体一动也不动。电话里的人又说:“耀哥,肥东现在一动也不动,他老婆怎么推都没反应。”

阚仔慢慢举起右手,虚握成拳头,忽然朝自己右眼处用力一挥。电话里的人惊呼:“肥东把餐刀插进眼睛里了!”

方刚一惊,阚仔把右拳放下,耀哥瞪着眼睛:“别停,把肥东给我弄死!”阚仔刚要再做动作,忽然他的右手死命掐住自己的脖子,手指用力抠,脸都涨红了。“怎么回事?”少妇惊道。

少妇的大哥大中又传出声音:“耀哥,坐在肥东对面那个瘦高男人一只手按着肥东的脑门,另一只手在掐自己的脖子!”

几人大惊,难道肥东竟然在与另一个降头师吃饭?方刚上前去掰阚仔的手腕,却怎么也掰不开。阚仔被自己掐得眼珠突出,舌头也伸了出来,方刚没办法,抄起旁边的一尊铜塑像猛击过去,把阚仔打昏在地,然后和耀哥共同把阚仔的手指掰开。

阚仔慢慢醒过来,连连咳嗽,对方刚说:“有更、更厉害的降头师在帮肥东,我不能再、再施法了。”

耀哥大叫:“不行,快给我施法,必须一次把肥东搞定,不然他会来搞我。”

方刚说:“再施法阚师父就有危险了,不行。”

耀哥掏出手枪顶在阚仔脑门上,红着眼睛说:“不施法我就打死你!”阚仔只好支撑着爬起身,左手按在域耶上继续念经咒。忽然从少妇的大哥大中传出焦急的声音:“大嫂,那个瘦高男人好像在念经,他站起来了,正在往外面跑!”还没等大家回过神来,阚仔突然站起来,朝窗户方向猛跑过去,哗啦一声把玻璃撞碎,整个人从四楼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