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节(1 / 1)

那蜘蛛根本抗拒不了,倒腾八只爪的同时,还使劲抖着身子,把一堆堆黑色的蛛毛都弄下来了。

它同伴看到这场景后,有些疯狂了,爬行速度更快了。

但我们不可能等它们过来,老猫和铁驴连把蜘蛛彻底拽到身边的时间都没有了,他俩一起停手,喊了句,“撤!”

我们仨扭头就跑,而铁驴呢,还跟个小孩子一样,一边跑一边拽着一个“玩具”。

熟郎布这些莽人此刻已经逃出妖洞了,有他们刚开了路,我们相对轻松一些,很快也出了洞口。

原本守在妖洞外面的女莽人都准备好了,她们在我们进洞期间也不是啥也没做,这时大锅里沸腾了。

我趁空看了看,是一锅绿绿的汁水。

她们把汁水用木瓢饶出来,对着洞里使劲泼着。这一定是驱虫草药了。

我能趁空松了一口气了,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了,但也只是稍微喘一口气,接下来我们要解剖,试着把蜘蛛肚里的妖灵草拿出来!

☆、第二十八章 地狱之门

那些男莽人中,有两个受伤了,其他男莽人抽出几人用土方法给他们治疗,剩下的都去帮女莽人了。

我们仨趁空往后退了退,选了一块空地。

铁驴拽的那个蜘蛛还活着,不过精神状态不是很好,蔫头巴脑的。老猫用刀对着它脑袋狠狠来了一下子,把它生命彻底结束了,之后他把死蜘蛛抛给我,说了句,“大麻烦,解剖吧。”

我本来没想那么多,不过看着肚皮朝天、平躺着的蜘蛛后,眨巴眨巴眼,心说这他娘的咋解剖呢?自己以前也没做过啊。

我犹豫了一下,这时死蜘蛛的八只爪还微微抖动着。我挺膈应,皱了皱眉。

老猫一直留意我表情,猜出我想啥呢,为了能给我提供一个更好的解剖环境,他又用刀把八只爪都砍了。

他是齐根剁的,冷不丁看到蜘蛛变成圆滚滚了,我又有种另类的不习惯。

老猫看着我表情再次变化,不满的嗤了一声,说我咋这么磨蹭呢。

我也觉得自己有点,索性不再多想,又拿出解剖刀,心说就把蜘蛛当人来看吧。我对它的胸口和肚子竖着来了一刀。

我们都知道,这蜘蛛死了,但邪门的是,我这么来一刀后,它有反应了,噗嗤一声响,从屁股里喷出一团黑臭黑臭的东西。

我看着这东西里还有草叶子,心里咯噔一下。因为蜘蛛平时不吃素,都以各种昆虫为食,这草叶子很可能就是妖灵草。

我看着铁驴和老猫,没急着解剖了,我的意思很明显,这妖灵草被消化了,要是变成一坨屎了,还能用不?

老猫也急了,还不等我了,把我推到旁边后,用他的大刀对着蜘蛛一顿割砍。

他这把刀太大了,一下子别说解剖了,彻底把死蜘蛛完全肢解了。我和铁驴又在一旁打下手,从残肢里面翻着。

最后我俩确实有点收获,发现几个残缺的妖灵草的叶子。

我们把它拼凑在一起,估摸也就原来三分之一的大小。我和铁驴都皱眉,老猫直接找熟郎布去了。

他具体咋说的我不知道,反正熟郎布带着一副既诧异又哭笑不得的样子跑过来,望着妖灵草跟我们说,“他们这些莽人也都是头次接触这种草,到底够不够用,他们也不知道,但只能去试试。”

我们仨凝重的点点头,我心说也只能如此了。

这时其他莽人已经把整锅水都泼到洞口里面去了。洞口里也变得异常泥泞,那些毒虫都徘徊在泥泞边缘,有蠢蠢欲动的架势。

我们知道这里是待不下去了,而且接下来要带着妖灵草赶往那所谓的地狱之门了。

我问熟郎布,地狱之门处有啥危险么?毒虫或猛兽多不多?

熟郎布回答说那里很平静,没乱七八糟的虫或兽。

我心说那就好,我又跟熟郎布说,“既然如此,这次不用全部落的人陪我们去了,也让大家回到部落好好休息下。”

熟郎布脸一暗,他这个人也藏不住实话,跟我直说道,原部落是回不去了,因为妖灵草一没,毒虫都会跑出来,甚至都能波及到原部落所在地,他们要换个地方,找个毒虫少的地方迁移过去。

我心里一紧,也突然觉得,我们仨给莽人填了大麻烦了。我又寻思着把玄武卵弄到后,要不要跟寅寅打声招呼,就算莽人不肯居住到城里,我们几人也能凑份子弄点帐篷和刀具啥的,资助莽人一下。

当然了,这都是后话了。我们又继续聊了聊地狱之门。

熟郎布这些莽人又全员出动,跟我们走一趟,而且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出发了。

这样又走了两天一夜,在一个黄昏时分,我们来到一个山谷前面,说实话,我都不知道这山谷是什么地方,甚至归哪个省的。

这里依旧那么荒凉。而最吸引我注意的是山坡上立着的一个石柱。

这石柱又粗又长,估计有十多米高。在四个石面上,每一面都有四个人脸。其实把它们称为人脸也有点不恰当。

它们有些模糊,却透漏出一股狰狞感,嘴角上还都挂着一对獠牙。

我感觉这是鬼的图案,也一下联想到了有魑魅魍魉的山。我怀疑这两者间有什么联系,而且眼前这四个石头脸也就该是魑魅魍魉了。

熟郎布这些莽人看到石柱后,全拿出一脸虔诚样,争先跪了下去,尤其那两个受伤的莽人勇士,别看经过这几天的治疗没啥大碍了,但身子还很弱,他们不顾身子,也跪了下去。

他们不住的磕头,嘴里嘀嘀咕咕念叨着。

我本来打着干看着的念头,因为自己啥都不懂,但老猫对铁驴耳语几番,他俩也都跪了下来。

我看这哥俩一边拜一边嘴里直嘀咕,似模似样的。我心说这不一下把我显出来了么?

我不想自己这么特殊,就凑到铁驴旁边,悄声问了句,“驴哥,你念啥咒语呢?也教教我。”

铁驴没急着回复,又磕了个头,这才慢慢睁开眼睛,跟我说,“徒弟,记住为师的咒语,cptbtptp。”

这都是英语发音,我愣住了,心说这难道还是国外的咒语么?

我又不解的追问了一句,铁驴显得神神秘秘的,又告诉我,“就是吃白葡萄不吐葡萄皮的首拼。”

我算明白了,合着他也什么都不会,在这儿瞎参合呢。

他不再多理会我,又继续念咒了,我也硬着头皮,用起这个咒语,跟他和老猫一起做样子。

但这么做样子确实有效果,当我们拜祭完之后,莽人看我们的眼光都变了,露出更加友善的表情来,尤其有的莽人还对我们乐一乐。

我心说自己还是太嫩了,这方面得跟老猫多学习才行。

我们不在这里徘徊了,继续往山谷里面走。

这山谷不浅,两个半钟头后,我们来到谷底了,别看只是走了这么一段,但谷底跟上面的差别很大,这里乌云密布的,还下着小雨。

我回头看看,又对比了一下,想起那句老话了,东边日出西边雨。这也算是一种奇景吧。

而且谷底长满了绿树,显得一片生机勃勃的。莽人们带头,停在一个看似是路的前面,我好奇,问他们为啥不走了。

熟郎布指着前方说很危险,这里就是地狱之门的入口了。

我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瞪个眼睛看着前方。我本来有个概念,既然这里被叫做地狱之门,肯定是很荒凉很恐怖的,甚至很可能看着就让人不寒而栗的,怎么可能是这种截然相反的景象呢。

我知道熟郎布不会骗人,不然我真以为他在逗我们。

老猫插话问了句,“咱们要是继续往前走,会有什么危险?”

熟郎布没回答,四下找了找,拿起一个铅球那么大的石块。他抡圆了胳膊,把石块撇出去。

这石块飞的挺快,而且在空中至少飞了四五十米。这期间我们头上方打起了雷,轰隆隆的。

我真没觉得有啥,又问熟郎布,“会不会是你们祖先资料记错了?不然你看,石头飞进去了,也没啥危险!”

熟郎布却不这么想,他反倒强调,资料记得没错。之后指着天空跟我们解释,“这里之所以叫地狱之门,就因为不管什么东西,要是在这里来回走动的话,就会引天雷击下来。刚才的石块就是证明,它那么小,还引出雷声了。”

我们仨听完都半信半疑,铁驴也捡起一个石块,这比熟郎布撇的那个还要大一圈。

他吆喝一声,把石块撇了出去,而且还特意往高了撇的。

在石块飞进去没一会儿的时刻,天上又打雷了,我还看到一个黄雷从乌云中穿过。

我觉得这不是偶然,不然哪有那么巧的。

先不说这里这种现象到底怎么解释,我是一下愁上了,心说有这片天雷守着这里,我们怎么进去?

☆、第二十九章 血魂

我闷头琢磨上了。没一会儿呢,老猫来了一句,问熟郎布,“你说过取玄武卵需要妖灵草和魂魄勇,这么分析,魂魄勇是不是用来避天雷的?”

我盯着老猫,突然觉得他很聪明,而且自打来了莽人部落,老猫在我心里的印象完全改变了。

他以前是个很沉闷的人,现在却偶尔变得很善谈,尤其说话语气让我似乎看到了姜绍炎的影子。

我当然知道,这不是姜绍炎,却为何有这种感觉,我说不好。

熟郎布听完老猫的话,点头说没错,又说魂魄勇是上天赐给莽人部落的宝贝,它不仅是莽人跟外人联谊的一个信物,更是开启地狱之门的钥匙。

我心说还真被老猫猜对了,但我又一想,魂魄勇在我身边,而且这玩意儿就一个,岂不是说我要独自带着魂魄勇去雷区?

我可不想冒这么大的险,不然一不小心不得被雷打糊巴了?

我赶紧把魂魄勇拿出来,硬往熟郎布手里塞,还说,“兄弟,这是你之前放我这儿的,既然要用了,你拿着吧。”

我特意强调这是他的东西,是想告诉所有人,不管最后分配到谁去雷区,跟我没关。

但熟郎布压根不收,还把魂魄勇反推回来,跟我说,“神使大人,这魂魄勇以后是你的了,你要完成这个使命。”

其他莽人都七嘴八舌的说着土话,估计都是帮熟郎布的。这在我意料之内,但我没想到,铁驴和老猫也都帮着熟郎布说话。

老猫还把那一小堆残破的妖灵草拿出来,塞到我兜里。

我忍不住打心里一顿骂,心说这哥俩是不是我兄弟?胳膊肘咋往外拐呢?都骨折了?

我势单力孤,最后愁眉苦脸的把魂魄勇又拿回来了。

熟郎布往下说,告诉我要往魂魄勇上滴血,直到魂魄勇变色。

这跟最早那个大仙儿说的一模一样,问题是以前我也试了,滴血不好使。

我没敢直问,更没说关于大仙儿的事儿,只拿捏的来一句,“滴血这招好不好使?”

熟郎布他们都点头说没问题。之后他们七手八脚的凑过来,把我手拽出来了。我发现这帮人这一刻也没有把我当信使看得意思了。

熟郎布找来一个大砍刀,对着我手指头来回的比划。我一瞬间快吓尿了,心说他娘的,不会是把我手指头砍断吧。

但情况没那么糟,熟郎布把握力道,只是在我尾指上割了一个口子。

一小股鲜血迅速溢了出来,我还让它全落在魂魄勇之上。

我没有仪器测量自己到底滴了多少血,反正最后我有点头晕了,魂魄勇也真出现诡异了,原本就是破石头,现在变得血红血红,还隐隐有种晶莹剔透感。

我心里合计,上次我之所以不成功,或许因为滴出来的血不够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