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节(1 / 1)

虽然不能保证百分百有效。我却真被逼的没招了,决定用这药试一把。

我不敢弄出太大的声响,偷偷忙和起来。先拿出注射器,将解毒药弄到管里,再分别给姜绍炎和铁驴注射。

这期间警花从休息室里走出来一趟。她的目的很简单,特意隔远往我们仨这边儿瞧了瞧。

我提前做了准备,半咧个嘴装睡,警花一定对毒药很有信心,也没过来再次查看啥。

我给姜绍炎的注射很成功,也没出啥岔子,但等弄铁驴时,飞机抖了一下,估计是遇到气流啥的吧?

我被这么一弄,外加刚喝完毒咖啡,胃不舒服了,而且连带着,嗓子眼特别痒。

我知道不好,这是要吐的节奏。我刚给铁驴注射一半的解毒药,这时为了不让自己吐出来,我赶紧捂嘴巴揉胸口的。

但稍微晚了一步,我就觉得一种酸劲儿从下往上的直接钻到我嘴里了。

我嘴中也立刻多了一股汤。这把我愁坏了,心里冒出两个想法,我是把这股汤硬生生咽回去呢?还是悄悄吐了?

我们仨的座位上都没垃圾袋,这么吐的话,酸味会很快蔓延出去,让其他乘客抱怨,这也肯定会引起斯文女她们的注意。

现在姜绍炎和铁驴都昏睡着,我自己身单力孤的,不能跟斯文女他们交锋,不然我们仨保准不能活着下机了。

我上来一股狠劲,心说有啥不能咽的,都我自己胃里的东西。我一边给自己鼓劲,一边腮帮子用力。

但想是这么想,真等做的时候,我才发现有多难。

这股汤太刺激人了,我刚试着往下咽,身子就立刻反抗了,顺带的还把自己呛到了。

我想咳嗽和打喷嚏,这可不好忍,我紧紧捂着嘴巴,瞪大眼睛,却还是无奈的意识到自己嘴巴突然间张开了。

我哇一声,之后又一顿猛咳。

坐在我前排的乘客最先有反应,这是个秃顶男,他一看就是个挺事儿的人。他站起来,一边叫嚷着快来人,一边扭头瞪着我。

我示意他别这么大声,但已经晚了,斯文女一伙人都回头冷冷看着我,警花也从休息室走了出来。

我现在还抱着一个侥幸的念头,这一飞机的乘客都在,这么多人呢,他们敢行凶么?

但警花很狡猾,她的身份更是空姐,在某些事上有发言权。

她突然拿出一副害怕的表情,指着我大喊,“我认出来了,这是劫匪,警方正下悬赏抓他呢。”

乘客全乱了,他们被一诱导,一定以为我这次要来劫机呢。

我心里来了一股闷火,一方面觉得自己被猪八戒倒打一耙,太憋屈了,另一方面我嘴角还挂着酸水呢,吐完没来得及擦。我心说就我这德行还劫机?他们见过哪个劫机犯像我这么锉的?

我对大家摆手,也想告诉他们,我是特警,警花和斯文女他们才是匪徒。

我更想多说两句,动员乘客一起配合我抓人,虽然这可能性很小,但总比没有强。

我正措词呢,也就这么一耽误,有两个大汉站起来,他们是斯文女的同党,这时他俩也摆着手,对大家喊,“都别害怕,我们是特警!”

☆、第七十九章 仁慈的虫王

我对这俩大汉特别鄙视,心说呸吧,他俩还是特警?也真好意思说这话。

但乘客们都信了,我前排那三个乘客还都立马往前探身子,试图跟我保持最大的距离。

俩大汉趁机迅速行动,往我这边冲来。我知道决不能让他们近身,光从身板来比较,我就不是他俩的对手。

我们仨上机时,都没带着枪,而且安检查的严,连匕首也没带一把。但侥幸的是,我的魔鼎还带着。

我为了不束手就擒,也不管场合了,一咬牙把魔鼎拿出来。俩大汉看的一愣,也突然止步,其他乘客有联想力丰富的,念叨句,“不好,有炸弹。”

整个机舱内都乱套了,但警花又尖着嗓子喊了句,我发现她嗓音穿透力真强,把杂音硬生生盖了过去。

她让乘客们都别慌,说我拿的不可能是炸弹,又催促那俩“特警”掏枪毙敌。

这么一来,乘客们情绪稳定了不少,我却慌了,尤其看着有个大汉真掏出一把迷你的小枪后,我心里骂了句娘。

这枪没有金属外表,反倒更像个塑料货,跟商场卖的小喷水枪有一拼了。但这哪是什么喷水枪,我猜它是个特质货儿,就是为了上飞机准备的。

我怕自己再耽误,别又被敌人抢先了。我赶紧把鼎口锡纸撕下来,又对着俩大汉,把魔鼎使劲顿了顿。

这里面的虫子都闷了不知道多少天了,好不容易能出来透口气,一下子跟撒欢一样,争先往外面飞。

俩大汉不识货,不知道这虫子的厉害,但冷不丁看到这么多飞虫,拿枪大汉还是被想吓住了。

他骂了句,对着我这边砰砰开了好几枪。

这种塑料枪的开枪声音很特别,比一般枪声要闷,而我一看他有扣板机的举动时,就吓得赶紧蹲下来,躲在座位后面。

这些飞妖虫对我特别依恋,也把我当成主人了。我这么一蹲,它们也抱成团往下降了一些。

子弹都在虫群中穿过,虽然没打中我,却弄死了不少无辜的妖虫。

昆虫这种东西,天生比其他动物有更多的团队意识。这一小部分的妖虫一死,无疑激怒了整个大群体。

妖虫们立刻做了一个招牌动作,组成一个大鬼脸,又奔着俩大汉冲去。

这俩傻东西还没意识到大难临头了呢,拿枪哥们还biu、biu呢,但妖虫离近后再次散开,把他们团团围住了。

这哥俩嗷嗷惨叫着,连连后退。

我相信不仅是我,其他人都被妖虫发起攻击时的状态吓住了,它们咬着大汉,也不知道跟兴奋有关没?它们身上一隐一现的。

这让两个大汉看起来特别诡异。警花的脸都惨白了,她不想让那俩大汉再后退了,不然就凑到她身边了。

我发现警花很聪明,她想了一个办法。厕所就在她旁边,她快走几步把厕所门打开,还让大汉快到里面去,她还说有办法消灭虫子并给他们解毒。

俩大汉现在神志不清的,哪还想这么多?全凭一丝希望撑着,踉跄的奔着厕所去了。但在他俩带着妖虫先后进了厕所后,警花立刻把厕所门关上了,还把厕所锁死了。

这种厕所门很厚,这俩大汉就算意识到被卖了,短时间也出不来。而这么一弄,我一鼎的妖虫也全被封到厕所里了。

我本来看着妖虫只攻击敌人,心里挺欣慰的,这样乘客们就不会成为无辜的受害者了,而现在望着关死的厕所门,我整个人都有点呆了,也暗骂自己刚才太手软了,咋不吹虫语笛呢。

警花和斯文女同样意识到我不好对付,她俩怕我再出幺蛾子,对着同伙催促,让他们快上。

又有一个矮子,默默从兜里拿出一个爪子刀来,套在手指头上向我冲来。

他这人一看就不善言辞,但这种人往往实干,身手特别厉害。

斯文女还指着矮子多喊一句,说他也是特警,让乘客们别慌。

我觉得她这谎撒的也太没谱了,合着只要冲过来要揍我的人,就都是特警是吧?

但乘客们都懵了,竟真信了这种没谱的话。

现在没妖虫护着我了,我抱着一丝侥幸,对着鼎看了看。我想知道这里面藏没藏偷懒的虫宝宝,要是还有,哪怕几只,在这种关键时刻也能帮我一个大忙的。

但鼎里是空的,这么一耽误,矮子来到近处了。

我在最里面,被前排座隔着,他胳膊没那么长,一下刺不到我。这时前排座位的三个乘客都逃到别的地方去了,他索性踩着前排座位,又往里走了几步。

这下我俩之间只隔着一个座椅了,他对准我胸口刺了过来。

我一时间不知道咋防守的好了,而且我旁边是昏睡的姜绍炎,想往旁边躲,根本没那地方。

我只能往后一坐,借着这空间,险之又险的把这一刀躲避过去。而这么一来,我成坐着的姿势了。

这让我更被动,矮子也看出来了,他哼笑一声,似乎在嘲笑我咋这么蠢呢?

他一探身子,拉近我俩的距离,又狠狠递了一刀出来。

我想左躲右闪,问题是自己没那么敏捷和给力的身手。我眼睁睁看着爪子刀的刀尖越来越近,在即将刺入我胸口的一刹那,我都有必死的觉悟了。

但旁边伸过来一只手,紧紧把矮子套刀的手捏住了。我扭头一瞧,是姜绍炎。

他一定是刚醒,给人种很衰弱的感觉。我俩虽然没时间沟通啥,姜绍炎却一定猜到什么了。

他原本就被斯文女叛变这事气的不轻,现在这股怒火又出现了,他脸色狰狞的轻喝一声,又猛地对着矮子的脖颈戳指点穴。

矮子也是个搏斗专家,光凭姜绍炎这一个动作,就知道姜绍炎这人不好对付。

他现在的姿势太别扭,就抱着先撤的态度,避开姜绍炎的一指。他大力挣扎几下,想把姜绍炎抓他的手弄开。

要在平时,姜绍炎跟这矮子一对一单挑,我还真不担心姜绍炎能输,但现在我怕姜绍炎身子太虚。

我看矮子再挣扎几下,保准能挣脱出去了,我不想让他得逞。

我又反扑回去,一把按在矮子套刀的手上,还对姜绍炎喊,让他快趁空反击。

姜绍炎很配合我,不过他的反击也很怪异。他竟钻空子直接扑上去,对着矮子的脖颈咬去。

我看的一愣。姜绍炎不仅咬下矮子脖颈上的一块肉,还有种裹腮帮子的动作,似乎在吸血。

矮子疼的直叫唤,身子也都发抖了。但他现在的姿势尤其还被我拽着,根本使不出啥力道。

姜绍炎喝了几口血以后,体力一瞬间竟恢复不少。他又松开咬脖子的嘴,对着矮子的太阳穴狠狠戳了一指。

我看到这矮子的一只眼睛一下红了不少,他整个人也立刻昏迷了。

我估计昏迷的状态只是一时,他这条命差不多是交代到这儿了。斯文女和警花他们看着姜绍炎,尤其姜绍炎嘴角还挂着血。

他们没人敢贸然冲过来了,至于乘客们,也被姜绍炎的疯魔样震住了,连喊话声都没有。

姜绍炎一抹嘴,从座位上站起来,还就势从铁驴身上跳过去,来到过道上要跟敌人叫叫板。

我支持他这么做,而且很欣慰的是,万用解毒药确实管用,我本来只顾得上给铁驴注射一半的药剂,现在更要趁空把余下药剂都注射完。

我想的是,一旦铁驴也醒了,有他和姜绍炎在,我们这次绝对会反败为胜的。而且余下这些敌人也肯定没带枪,不然有枪他们早就用了。

我再次催促并鼓励姜绍炎几句,让他快上。自己也开始着手给铁驴解毒的事了。

姜绍炎一边抹着嘴角的血,一边往前走了一步。他这么一走,也引起斯文女那些人的后退。

但姜绍炎只走了这一步,就又说了句不行。

我望着姜绍炎,一脸不解,心说不行个啥?没等我问呢,姜绍炎扭头望着我,念叨句,“小冷,抱歉。”

说完他脸色变得更加狰狞,向我扑了过来,还一嘴咬在我脖子上。

☆、第八十章 迫降

对这突来变故,我整个人都蒙了。而且姜绍炎咬的很疼,我能感觉得到,他嘴里带着一股吸力,让我颈中之血飞快的流失着。

我扭动身子,试图把他弄开,心里也暗暗担心,怕姜绍炎再狠来一口的话,我这条小命就交待到这了。

但姜绍炎并没继续,他喝了几口血之后就把我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