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节(1 / 1)

这样深入了二三百米,姜绍炎打手势叫停。我们都看了看屏幕,估算一下。

姜绍炎觉得前方危险了,尤其这一路上也没遇到什么动静,这让我们心里都有点七上八下的。姜绍炎让我把红外热敏雷达打开。

我本来还担心雷达打开瞬间别跟手机一样,有啥提示音,那我们可就被雷达坑死了。

我蹲在地上,特意捂着雷达,尤其看着雷达哪里有孔,像扩音筒啥的,我都用手指堵上了。

姜绍炎知道我啥意思,他又打手势,那意思我不用担心这个。

我又“放心”的把雷达打开。它上面也有一个网,而且开机后这网上就出现了一个绿点和四个密集的红点。

绿点不用说,代表的是我们,而这四个红点,按雷达显示,就在我们身后半里地左右的地方。

这一刻我脑袋里嗡了一声,因为看着离我们这么近的红点,我心里警惕性一下上来了。

姜绍炎他们也都看着雷达。铁驴还举起火箭炮,扭身往后看了看。

姜绍炎倒没那么紧张,也不打手势了,压着声音跟我们说,“这雷达电量太低,搜索范围没那么大了,只能监控近距离的动向。这四个红点代表的是四个人,会是谁?难道是刀疤脸他们?”

在他说话期间,我也在琢磨,因为六个敌人要么三三一组的分成两组,要么肯定是六人一大组。

四人一组的分配,极不合理。

姜绍炎又想了想,把对讲机拿出来,调到一个频率,压低声音问,“刀疤,你们在哪?”

如果刀疤脸报了方位,也正是我们后方的话,就说明这四个红点是他们没错。

刀疤脸也听到姜绍炎的呼叫了,他很快用暗语回复了。铁驴听着暗语,又一边换算成方位,一边用手指对着雷达点了点。

刀疤脸他们的方位,跟我们身后的四个红点大相径庭。这一刻我心里紧张到极点了,不仅是姜绍炎和铁驴,我和冷手也都把手枪拿出来握着。

姜绍炎发挥他的特长,抬头看了看,对准旁边一棵老树爬了上去。

他的眼睛不一般,夜视能力强。他想用这种方式,凌空观察一下。而且他爬树的技术依旧那么强劲,跟个猴子一样,嗖嗖就上去了。

我估算一下,他离地有十米高了。他也觉得这个位置可以了,正要固定身子。这时候出岔子了。

我听得很清楚,嗤嗤两声响,姜绍炎抱的那块树干上,冒了两股烟出来。

这一定是步枪子弹打出来的,而且这么精准,射手肯定用了瞄准镜。我们仨都担心姜绍炎,这两发子弹离他很近,要再给射手一点时间,姜绍炎的脑袋很可能会多一个弹孔出来。

我急了,也意识到我们身后那四个红点是敌人了。我不敢太喊,只能打着手势,催促姜绍炎快点爬下来。

但姜绍炎跟我想法完全相反,他不退反进,心中也上来一股极强的杀意。

他迅速固定身子,举着微冲,对着子弹射来的方向,一扣扳机,嗤嗤嗤的声音不绝于耳,无数个子弹奔着远处飞去。

铁驴也赶紧配合着,他没用火箭炮,一把将我手中的枪抢了过去,就这么举着双枪,对着一个小树跑去。

铁驴一脚踩在树干上,借着这股劲又往上一升,稳稳坐在一个树杈上。他又举着双枪,对着远处打起来。

他和姜绍炎这么配合,火力十足。远处敌人一定受到威胁了,甚至因此有人受伤了。

他们也不再低调的潜行,反而用步枪回击着。

我和冷手都站在地上,冷手枪技一般,根本没法提供支援,只能跟我一样,干着急没办法。而且都这时候了,看不看红外热敏雷达都无所谓了,我也把它关了。

这样打了一会,我发现敌人来瘾了,还把消声器都卸了下来,这一下好了,枪声砰砰直响。

冷不丁的让我觉得,我们这是上战场了呢。

姜绍炎和铁驴毕竟是两个人,熬了一会儿,在子弹打尽后,他们不敌对手了。

这哥俩又嗖嗖的落下来,快速跟我们汇合到一起。铁驴还当先骂了句,“他娘的,敌人边打边走,离咱们不足百米了。”

我一听更急了,也一把抢过铁驴的枪,想快点装弹。

我想的是,一会一场恶战在所难免,甚至这种近距离拼枪,赌的真就是个运气了。

我都不知道战斗结束后,我们四个人还能活下来几个。

冷手像我一样沉着脸,姜绍炎和铁驴互相看了看,却都坏坏的干笑起来。

☆、第七十三章 第四个红点

我真怀疑,马上就是生死离别的时刻了,姜绍炎和铁驴这哥俩怎么还笑得出来。

我没时间多问,随后姜绍炎和铁驴还对我和冷手打手势,让我们各找掩体躲在后面。我们周围有好多树,我们也不特意选啥了,本着就近和尽量聚在一起的原则,各自藏了起来。

姜绍炎和铁驴藏好后,头都不露一下的,甚至给我感觉,他俩也似乎在做啥小动作。

我想了想,自己没啥可弄得,只能又紧了紧握枪的手,打心里也不住祈祷,老天开开眼,让我一会能有些准头吧。

这样过了半分钟,远处有动静了。我听到咔的一声轻响。就好像有个树枝落下来,砸到地上另一个树枝似的。

但我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哪是树枝,分明是敌人,他们离近了。

我望着姜绍炎和铁驴躲着的树,这一刻只想着,他俩什么时候露面,我就跟着扭身开枪。

没过几秒钟,姜绍炎和铁驴同时行动了,不过他俩没拿着枪,双手握着的全是雷。我知道他俩的外号一个叫乌鸦,一个叫驴。现在一看,外号真该改一改,都叫千手观音得了。

他们一起撇雷,那速度简直难以相信。

一个个雷,几乎用肉眼看不清的速度在他们手上连续飞了出去。而且这些雷身上的力道很足,都奔着五十米开外的地方。

我怀疑这种雷也有啥特殊的构造,因为它们的爆破时间很短,几乎飞过去后就轰轰炸了。

如果一个雷在远处炸了,这声势和声音还没啥,我能受得了,但一堆雷陆续炸了,赶巧了还会两个雷一块爆。

这场景让我有点扛不住了,尤其耳朵嗡嗡响着,让我脑袋都有点乱了。

我承认这是我个人问题,有点掉架子,但话说回来,一般人处在这种位置上肯定不如我呢,弄不好都能吓尿了。

我本想着配合他俩打枪,现在一看,算了吧,我带着眼睛看热闹就行了。

我从树后稍微探个头,观察着。我也不知道是姜绍炎和铁驴中的谁,撇了一颗失误的雷。

它被丢出去后,就近打在一个树干上,又被这么一弹,一下奔我来的。

我看着雷,瞳孔都猛缩了一下。我心说去他奶奶的,这种乌龙事件咋被我赶上了呢?

我知道再不躲就没时间了,猛地扭身往后逃走,而且纯属被潜意识一带,我没跑两步呢就扑了出去。

在落地的一刹那,疼不疼就不说了,背后轰的一声响,一股小热浪还从我背后冲过。

我抱着脑袋没敢动,等热浪完全没了,我才敢抬头四下瞧瞧。

姜绍炎和铁驴都不撇雷了,远处被炸得更是一塌糊涂。好多树都倒了,还弄得烟雾弥漫的。

想都不用想,那几个敌人也保准死翘翘了。

我虽然灰头土脸的,心里却很高兴,因为这次战斗,我们四个全安然无恙。

我挣扎的从地上爬起来,也绝对是巧合,我兜里揣的红外热敏雷达掉出来了,它竟然还开了,估计是刚才我摔倒时,不小心碰到开关了。

我看着雷达上的显示,四个红点分开了,三个离我们很近,还有一个依旧在远处,而且远处这个红点,亮度比这三个都大了很多。

这给我的第一反应是,还有一个敌人没被消灭,至于它为啥比其他红点亮?我稍微一琢磨,一个恐怖念头充斥在我心头。

那个怪物,它又来了。

我有种哭都找不到坟头的感觉,心说这时候,它咋来的这么寸(巧)呢。

我赶紧举着雷达,对其他人提醒,让他们快看看雷达表盘。

他们都望了过来,但看完后的表情都一致,有些莫名其妙的。我心说咋回事?

我也瞧了一眼,这把我气的,当不当正不正的,雷达在这时候坏了。表盘上啥显示都没有。

我气的也不管这雷达贵不贵重了,对它猛拍两下。这原本是我对付遥控器的小诀窍,有时候像电视遥控器不好用,这么打两下就妥妥的了。

这次也被我蒙对了,雷达一样,也欠“抽”。它的屏幕扭曲几下,又亮了起来。

这下所有人都看到那非同一般的红点了,而且隔了这么一会儿,红点还运动了,拿出一副很快的速度往我们这边开进呢。

铁驴骂了句卧槽,赶紧把火箭炮拿了起来。

等第四个红点又离近一些后,也不用雷达了,我们都听到远处传来沙沙的声响,只是碍于战斗刚结束,远处烟雾太盛,我们看不到怪物的身影。

我们再次把心悬了起来,铁驴也等不及了,对我们说了句小心后,把火箭炮射了出去。

这发炮弹直接钻到烟雾中,随后传来山崩一样的响动。我提前蹲到地上了,也看到烟雾中冒出一个大火球来。

我心里一喜,凭距离判断,这炮弹打的挺正,就算没射到怪物身上,爆炸力也绝对能波及到怪物了。

但我也有些不放心,不知道怪物会不会死掉。

我们都举枪等着,姜绍炎拿的是微冲,他当了头阵,我们其他三个都拿手枪,站在姜绍炎身后面。

火箭炮的爆炸,让远处烟雾更胜。甚至一股股烧树叶的味道也飘到我鼻孔中来了。

我们都忍受着这种难闻的味道,有一滴汗从我额头上落下,也不知道咋搞的,它还溢过眉毛,进了我的眼睛。

我视线因此模糊了,而且被汗一沁,我眼睛特别难受。我不得不伸手揉了揉。

我这动作本没啥,但一定被怪物观察到了,它或许就在等着这种机会呢。

它猛地从烟雾里冲了出来。我揉一只眼睛不代表全看不到,我观察到这怪物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恐怖。

它速度更快了,简直跟离弦的箭一样,而且正奔着我冲来的。

姜绍炎和铁驴反应快,急忙开枪迎着,只是他俩跟不上怪物的节奏,这一枪枪打的,很少打在怪物身上。

冷手没开几下枪,他还挨着我,眼睁睁看着怪物越发接近,最后怪物一扑之下,往我身上靠来。

我只知道这怪物像一个蜘蛛,身上有好多长爪子,但比蜘蛛要大很多,看轮廓跟大狼狗有一拼了。另外它看起来雾蒙蒙的,很像周围的环境,就好像身上有种随时能变的保护色一样。

我冷不丁都懵了,不知道这怪物到底是啥,也忍不住啊了一声,想迅速往后退。

但我这么躲避根本不是法子。在眼瞅着怪物扑到我身上时,冷手做出一个出人意料的决定。

他没喊小冷或三目鼠,而是喊了句小主儿,对着我撞了过来。

这一刻的他,简直疯了一样,也绝对是潜力被激发了,他身手很速度。

我被他这么一撞,往旁边飞了出去,而这么一出岔子,怪物扑到冷手身上了。

冷手舍了枪,伸出双手跟怪物撕扯。这怪物的优势在于,爪子太多了。其中下面六个爪子,都牢牢的抱在冷手后腰上,这样一来,任由冷手怎么挣扎,都不能把它甩出去。

而它上面两个爪子,高举着对着冷手的脖子递去。别看是大夜里的,它爪子尖的地方还时不时反光。

这一定是很锋利的刀具,我也明白了,之前憨狱警和断指狱警脖颈上有小孩嘴那么大的创伤,就是被这爪子尖割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