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1 / 1)

其实谁还不明白?小工都被陈诗雨忽悠了。

我对陈诗雨一点好印象没有,当听到她跑了的时候,也找过寅寅,让她一定不辞辛苦,把陈诗雨抓到。

寅寅让我放心,这事她会办。

我是真听话,真放心了,可接下来两天时间,寅寅不仅不提陈诗雨的事,反倒跟李法医一样,竟性格大变了!

☆、第三十九章 魔鼎重现

寅寅跟李法医全成了大嘴巴,遇到人就说张队和王队的故事。

按他俩所说,王亚琪利用职务之便受贿,行贿之一就是霍梦,这样霍梦能私下做些黑买卖。可他们的勾搭被张队知道了。王亚琪担心张队会把这事捅出去,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跟霍梦一起雇杀手,把张队解决了。

打心里说,我觉得这消息倒应该是真的,但寅寅和李法医都是老同志了,这么大嘴巴就一点顾忌都没有?甚至这话题还越传越广,越传越变味,连我一个警局外的朋友都知道了。

这朋友给我打电话,他是这么说的,“阿冷,听说你们警局有个叫王亚琪的,很牛逼,是个练气功的高手,他有次跟张队长有矛盾,就把张队长带到郊区,用手指发动气功,把对方戳死了?”

我听朋友说完,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我也没跟他多聊啥,不过打心里想不明白,寅寅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抓不到陈诗雨,她真一点不着急?

我趁空又找过寅寅,问过这件事,不过寅寅跟我打马虎眼,故意岔开话题,尤其当时我俩还是私聊的,周围没人,她故意往我身上贴,弄得挺亲密的。

我被她打败了,要在平时,我偷偷占占便宜,心里确实有点小爽,但要来真格的,我受不了,因为我俩是同事,不适合谈恋爱。

我最后实在问不出啥,自己也没法子抓陈诗雨,只能把这事放一放了。

这天晚上,我还在加班工作呢,姜绍炎的电话打过来了。

他先问我吃没吃饭,我说还没呢,他又说买了好吃的,让我现在去小会议室找他。

我一直想找姜绍炎,问问张队案子到底咋了,但也有种直觉,他跟寅寅一样,不会告诉我。正巧这次他主动找我,我觉得或许是个机会,就急忙应了下来。

我把手头工作临时结个尾,屁颠屁颠跑过去了。其实我对吃的倒真没抱多大希望,心说姜绍炎不得又吃果冻喜之郎啥的?

实际出乎我意料,在推门的一刹那,我看桌子上摆了四瓶啤酒,还有一盒酱牛肉和两盘菜。

姜绍炎招手让我赶紧进来。我四下看看,发现除了他没别人。

我先问了一嘴,“就咱俩?寅寅他们呢?”

姜绍炎又一挥手说,叫寅寅干嘛?今天咱哥俩谈谈心,不让寅寅参合了。

我觉得有点不对劲,姜绍炎明显反常。看我没急着动弹,姜绍炎又催着说,“咋?你是不是喜欢我那徒弟,没她在,我这个老男人就不受待见了?”

姜绍炎这句真毒,纯属给我乱扣帽子,我急忙澄清一下,也凑到他身边坐下来。

姜绍炎挺高兴,也露了一手,用手指扣着啤酒瓶盖,一用力,嗤嗤两声,竟这么开了两瓶酒。他给我倒上,我们一起喝起来。

我也真饿了,尤其牛肉和两盘菜都是我爱吃的,我打定主意,先填饱肚子。

姜绍炎倒没怎么吃,趁空跟我胡扯。他也真会找话题,都说解剖、重案的事,我感兴趣,被他带的,最后一直没机会说我心里想的正事。

等把四瓶啤酒喝光,姜绍炎看我都有点腆肚子了,对着拍了拍问,“酒足饭饱了吧。”

我应了一声,只是他眼神有点怪,让我觉得,这顿饭咋像行刑前最后的晚餐呢。

我反应过来,心说他不会要找我做啥事吧?这顿饭就算是犒劳了?我瞥眼睛瞅他,等他后话。

姜绍炎跟我碰了碰目光,他又滑头的回避开,从另一个椅子上拿出一个礼品盒。

这椅子本来推到会议桌里面去了,我一直没留意,这时他把礼品盒递给我,还让我打开看看。

今天不是我生日,突然收礼,我也纳闷。不过有啥招?姜绍炎几乎守着我,让我拆包装,我就照做了。

在打开盒盖一刹那,我脑袋里嗡了一下,还忍不住站了起来。但我刚吃饱,外加站的急了,有点供血不足的头晕,又一下坐回来,轻轻拍了拍脑门。

这礼盒中放的,竟然魔鼎。

我忍不住先问姜绍炎,“你怎么把它找到的?”

姜绍炎一耸肩,说这事要归功于铁驴。

我回忆起来了,那晚我跟寅寅被杀手偷袭,躲到精神病院后,铁驴是比我们后回来的,一定是那时候,他把魔鼎取到手了。

我倒不认为我家那个德行是铁驴搞得鬼,一定是铁驴有先见之明,赶在敌人之前取魔鼎,而敌人去我家后,什么都没得到,还跟虫宝宝它们大战一场。

说实话,魔鼎丢了都快成我心病了,这次见它回来,我一下子松了好大一口气。

我也老实的跟姜绍炎承认,自己不适合保管鼎。看架势他是想把鼎送给我,我却想把它推回去。

姜绍炎倒拿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还一摸兜,从里面拿出四个很古怪的东西,说也是送我的。

这四个东西有一扎长,怎么形容呢,好像一根筷子,一头被削尖了,另一头插了一个小橘子大小的铁球一样。尤其铁球是空心的,我一起拿着它们四个,也不觉得沉。

我好奇,问姜绍炎这都是什么东西?顶端的铁球要是再小一些,我都怀疑它们是不是用来敲木鱼的。

姜绍炎没直接回答,反问我,“听过摆阵么?”还做了几个手势。

我被他说愣了,一方面摆阵我确实知道,像古代小说封神榜里,不就出现过各种神仙大阵么?另一方面他做的这几个手势跟铁驴以前做的很像。

我都不知道自己该点头还是摇头了。姜绍炎把魔鼎拿出来,又指着它的四个角说,“把这四个铁幡摆在这里,会有意想不到的事出现。”

我稍微有点明白了,也顺着这话问他,“咱们现在就在小会议室试试?”

姜绍炎摇头,说反正咱俩吃饱喝足了,不如带着鼎和铁幡溜达溜达去。

我心说得了,自己真是被喂饱后要开工了。姜绍炎也不等我回答,拽着我就走。

我们一起下楼,来到警局后院,这里停着一辆摩托车。姜绍炎带我坐车,我发现这不是他之前骑得那个摩托。

他带我去了一个小超市。这不是卖日杂的那种超市,而是专门卖宠物粮的。

姜绍炎没进去,让我去里面问问,有没有虫粮卖?

我以前养虫子的时候,也对乌州市“调查”过。倒是有几家都卖宠物粮的,但根本没卖虫粮的,因为没谁有我这种嗜好,爱养虫子。

我对这家超市也没看好,而且进去一问,店主就直摇头。

我又转身出来了,离老远对姜绍炎摆手。我发现姜绍炎貌似不在乎有没有虫粮,他让我快点上车,又直奔郊区,看路线,是我家的方向。

我不知道他到底玩的哪一出了,而且最终目的地是离我家不远处的那片坟串子。

今晚本来有雾,这坟串子附近的雾气更大,要我说能见度也就三十米吧。

姜绍炎靠边把车停了,又指了指坟串子说,“按照我说的,去里面放好小鼎摆个阵。”

我细品话里话外的意思,又问姜绍炎,“你去么?”

姜绍炎笑了,说他不去,就在这等着我。

我倒不是怕鬼、怕坟地啥的,之前我也来过这里,问题是,他让我自己去摆阵干嘛?我总觉得会有危险。

姜绍炎安慰我,说他就在这里等着我,我去摆阵后,出现啥异常了,我们及时通电话。

最后他还拍了我一下屁股,大有催促我快走的意思。

我拧不过他,只好老老实实这么做了。他还说别离外面太近,让我多深入一些。

我真没少走,足足走了一里地。这期间我电话响了,我本以为是姜绍炎,拿起来一看是陌生号,接通后,我喂几声,对方啥也不说,只是木嘛一下,就把电话挂了。

这情景我遇到过,也一直没想明白是谁,甚至一度怀疑是姜绍炎,但他现在就在外面,也刚跟我分开,没必要木嘛我啊?

我又觉得或许就是一个逗比打的骚扰电话吧。这时四周全是一些老坟了,也有一处空地,我决定就在这了。

等把小鼎和铁幡都弄好。我又给姜绍炎打电话,汇报下情况。我也纯属多嘴,觉得小鼎被这么一摆,真有点玄乎乎的感觉了。我就问姜绍炎,“这么摆阵,还有啥咒语要念么?”

姜绍炎顿了顿,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说我不提还忘了,确实有咒语。

我一听真有,头大了,觉得那玩意不得老复杂了?甚至也会特别拗口,我就让姜绍炎发短信,把咒语内容传过来。

姜绍炎说不用发短信了,这咒语特别简单易学,让我一会盯着小鼎,一只羊、两只羊这么数下去就行了。

我一听数羊?心说这不是治疗失眠的么?咋跟咒语挂钩了?但姜绍炎说的很严肃,也不像开玩笑。

我就认真记下来,撂下电话,我蹲在不远处,心里默念。

我真没少数,等数到三百多只羊的时候,小鼎周围有动静了。

☆、第四十章 坟串子里的诡异

这一下子,爬出来两只蜈蚣。我对此见怪不怪,因为小鼎本身就有这个功能。我觉得这情况也不用跟姜绍炎汇报了,不算“异常”。

我不想跟蜈蚣待在一起,更不想养它们,就找个长树枝,把它们都戳死了。

我脑子没那么好使,这么一打岔,刚才数到第几只羊都忘了。我懒着在这上面纠结,索性又从头开始数上了。

这次数到三百多个,小鼎周围没反应,但我没停,又继续往下数,等到了五百整,我有点累了,想歇一歇。

我刚深深喘一口气,发现从周围草丛里传来沙沙的声音。这动静我很熟悉,是虫子爬草留下的,问题是,这次声音怎么这么大?

我心里一紧,声大说明什么?这虫子的个头绝对不小。我一下想起新白娘子传奇了,那里不就有个蜈蚣精么?长得比一个人还大,还专吸人血。

我把自己吓到了,急忙握紧树枝,敏感的四下乱瞅。

最让我害怕的事倒没发生,但没多久,有片草动了动,这东西露出真身了。它确实还是个蜈蚣,但个头不小,要我说就算没成精,也离成精不远了。

估计得有一尺长,两根指头那么粗细,浑身赤红。它也不友善,虎视眈眈的望着我。

我被它强大的气场打败了,站起来往后退了退,又掏出手机。我实在太紧张了,手机拨号时,差点秃噜手。

我给姜绍炎打电话,接通后急忙汇报这个异常。

本来姜绍炎挺兴奋,还催促我快说,但听到只是一个大蜈蚣时,他失望了,呸了我一口说,“咋这么胆小呢,不就一个虫子么?”

我心说瞧他说的,这就是虫子?也就是我心理素质强,换成一般人,弄不好都吓尿了。

但没等我说啥呢,姜绍炎又开始给我鼓劲了,说把这大蜈蚣消灭了,继续等异常。

他还特意强调一句,“我看好你哦。”就把电话挂了。

我被他气到了,本想再打回去理论,但赤红大蜈蚣不给我机会,它突然奔我爬过来,要发起攻击。

这看起来很刺激眼球,它就跟一条红线一样。我逃也逃不了,毕竟不能舍弃小鼎。

我本想拿树枝跟它周旋,但等它离近后,我心里一激动,竟舍弃树枝不用了。

有句话叫泰山压顶,我这次来个冷哥压蜈蚣。我一撇树枝,嗖的一下蹦起来,用双脚狠狠踩到蜈蚣身上了。

一下子,蜈蚣成了两头鼓,中间瘪了。它还不甘心,想在死前咬我一口,只是我穿着厚裤子和皮鞋,它扭头试了试,一点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