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应弦舒展了一下身体,感觉这段时间的疲乏都被充足的睡眠消解掉了。他下了床,想去查看一下任燚,但一离开卧房,就听到客厅传来一些响动。
拐到客厅一看,竟发现任燚站在椅子上,拿着工具捣鼓窗户。
“任燚,你干嘛呢?”
任燚回过头:“你醒了,这个窗户有点漏风,我修一下。”
宫应弦怒道:“你给我下来,你还在发烧。”
“没事儿,我刚才量了体温,不是很烧了,我还吃了好多东西,躺久了难受,想动一动。”
宫应弦大步走了过去,不由分说地一把擒住任燚的腰,将他从椅子上抱了下来。
任燚原本感觉体能恢复了不少,但一落地,脚跟还是有些虚浮,身子微微晃了晃,他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宫应弦,两个人都静默了,且不约而同地想起,不久前,他们也曾这样贴近过,随之而来的是一个火辣辣的吻。
这气氛令任燚别扭,他想退开,却被宫应弦用双手锢住了腰。
宫应弦低声道:“你忘了你就是吹风才发烧的?”
任燚望着宫应弦的眼睛:“我感觉……差不多好了。”
“是吗。”宫应弦也凝视着任燚,“那你又吹风,又摇摇晃晃的站在椅子上,是不想好?”
俩人的呼吸不觉变得有些沉重。
任燚说不上自己是什么心理,醒来之后,想着宫应弦就在自己家里,让他感到无比地欣慰与安心,也许潜意识里,他真的不想好,好了,宫应弦还会这样对他悉心照料吗?至少会立刻回去加班吧。
他知道宫应弦是为了照顾他才留下的,但多半是出于内疚。
他也不想去深究个所以然来,他现在生病了,所以若是不够清醒、不够理智、不够稳重,都有了借口,他只是有点怀念宫应弦不会对他横眉冷对的日子。于是他脱口而出:“如果我说是呢。”
宫应弦一怔,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续。
任燚轻声说:“我的衣服,谁给我换的?”
“……我。”宫应弦顿时有些心虚。
“你有什么感觉吗?”任燚补充道,“男人的身体。”
宫应弦的喉结上下滑了滑,眼神不自觉地闪烁。
“上次你对接吻是有感觉的。”任燚抬起头,轻轻将唇贴上宫应弦的耳畔,“你来我家,除了照顾我,有没有想别的?”
宫应弦吞吐着气息,没有说话。
“一定想了吧。”任燚低笑,“青春懵懂的小c男。”
宫应弦一脸的窘迫。
“你还想试吗?”
“……想。”
任燚用手指描绘着宫应弦完美的下颌线,最后顺着下巴落到了唇上,轻轻按压着那绵软的唇瓣。
宫应弦的身体僵硬不已
任燚心里有些挣扎,他并不想成为一个为了私欲掰弯直男的人,他也并不想让宫应弦为此受伤,可在这一刻,欲望轻而易举就战胜了道德,眼前是他渴望了太久的人,他控制不了自己,他吻上了宫应弦的唇。
宫应弦呼吸一滞。
任燚只是轻轻摩挲着那两片唇瓣,既不进攻,也不掠夺,这才是他想象中的与宫应弦的初吻,温柔如五月春风抚过花蕊。
宫应弦只觉心都醉了。
任燚一下一下啜着宫应弦的唇:“宫应弦,我现在要和你做爱,你明白吗。”
宫应弦低低“嗯”了一声,仅是听着这一句话,已令他血液沸腾。
任燚再次擒住他的唇,这一次,不再是逗弄浅吻,而是尽情地碾揉吸吮,同时推着宫应弦的胸膛,亦步亦趋地往卧室走去。
俩人就近进入了宫应弦睡的客卧,在那交杂着暧昧喘息的热吻中,任燚将宫应弦推倒在了床上。
任燚坐在宫应弦身上,脱掉了自己的睡衣,宫应弦直勾勾地盯着任燚赤裸的胸脯,想起他给任燚擦身体时的诸多幻想,顿时口干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