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摆头,想甩开嘴里的东西,可是我的后脑勺被扣住,被迫迎接这个东西。同时我的腰还被人揽住,越收越紧,我快被勒死了。
不过我觉得嘴里那个东西也挺有意思的,滑溜溜的还会动,于是我勾着舌头想试试能不能把这个东西完全含住,如果能吃掉那就更好了。可是此时,揽在我腰上的手臂突然一紧,我更加地喘不过气来了。
我以为我会憋死,然而我被放开了,呃,貌似只有嘴巴和后脑勺被放开,腰上还被揽着,依然勒得我呼吸困难。
我突然感觉胃里一阵难受,一个没忍住,哇地一下吐了出来,呃,好像吐在了谁的衣服上……
头顶上一个声音响起,“跟我接吻就那么恶心?”
我挣扎着,“嗯,我难受。”
“你就那么讨厌我?”
“嗯,你放开我,我难受。”
“有时候我真的想掐死你。”
“呜呜,你放开我,我想喝酒。”
“算了,今天你说的是醉话,我不会信的。”
“那我可以喝酒了吗?”
“不可以!”
……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宿舍的床上。据老大她们说,我昨天比小二回来得早,呃,我是被钟原送回来的。
重要的是,钟原当时被人吐了一身脏东西……
我觉得这事有点恐怖,钟原……不会是我干的吧?钟原这个人很爱干净,如果真的是我的话,天晓得他会想出什么样的办法报复我,我想着想着,不禁打了个冷战。
要命的是,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我昨天到底有没有干过这事。我脑子里最后的记忆只停留在和小二她们抢酒喝,再往后面就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算了,现在着急上火的也没有用,一切等见到钟原就清楚了。
今天上午钟原和苏言有一场戏。小二小杰这两个人不仗义,刚开始拍戏就把我抛弃了,把钟原和苏言的戏提到前面拍。今天上午他们的戏好像是一场……我翻了翻剧本,呃,打斗?
于是我草草收拾了一下,夹着尾巴来到电影社的办公室。
我看到钟原的时候,两腿都有点发软。此时他正靠在办公室的椅子上,手臂上搭着制服的外套。他穿着一件衣领上有绣纹的白衬衫,很简单的款式。衬衫上的第一个扣子没有系,隐隐露着白皙的锁骨。秋天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铺进办公室,淡淡地洒在他的头发上,睫毛上,唇角上,他微低着头,从我这个角度看去,那个侧脸有一种沉静却动人心魄的美。我觉得我一定是中邪了,为毛会觉得钟原越看越好看……
钟原突然抬起头,朝我的方向看来。
我吓了一跳,莫名其妙地突然感到心虚,差一点就转头逃跑了。
钟原微微扬起嘴角,叫我,“木头,过来。”
我硬着头皮挪过去,刚想说钟原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他却突然微微地向前倾了一□体,低下头说道,“给我系领带。”
他的眼角里挂着笑意,但好像又不是那种要耍阴谋诡计的坏笑,我心里有点发毛,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拿起领带在钟原胸前比了比,又放下,抬手帮他把衬衫的第一颗扣子系好。钟原没说话,垂着眼睛看我,可是我不敢看他。
钟原衬衫上的扣子凉凉的,不像是塑料或者有机玻璃,我一边帮他系着扣子,一边问道:“这个是水晶的?”
“嗯。”钟原答应了一声,声音有点慵懒。
水、晶!我不禁咬牙切齿,“小杰这家伙太不仗义了,给你做这么好的衣服,我的衬衫上就没有水晶!”
钟原的声音里含着笑意,“这是我自己的衣服。”
我有点囧,给自己找回场子,“太奢侈了,一点革命的优良传统都没有。”
钟原依然在笑,“是。”
我觉得有点奇怪,钟原今天脾气太好了,像一只温柔的大白兔,这简直不是他的作风嘛。不过他的不正常又使我提高了警惕,这家伙指不定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呢。
我取过领带绕到他的衬衫衣领下,依然垂着眼睛不敢看他,他的呼吸淡淡地喷洒在我的手上,莫名其妙地,我觉得我的手好烫,脸更烫……
我壮了壮胆子,说道:“那个……昨天……”
钟原:“昨天你醉了。”
“呃,我知道,”我的头更低了,十分地心虚,“我想说的是,我有没有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钟原:“有。”语气淡淡的,却是不容置疑。
我的身体僵住,担心得手指头都有点哆嗦,“你……不生气?”好像真的没看到他生气,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酝酿什么灾难= =
钟原:“不生气。”
我错愕地抬头看他,太神奇了,钟原什么时候变这么大度了?
钟原低头看着我,勾了勾嘴角,说道:“如果什么样的事我都跟你生气,早就气死了。”
就在此时,神奇的事件发生了。我看着他那双懒懒的却又很黑很亮的眼睛,心尖上突然有一丝的发麻,这是个神马情况?!
我捶了捶胸口,慌忙低下头继续帮他系领带。手指都能通过衬衫触碰到他的体温,热热的,呃,我的心跳又凌乱了。
今天的气氛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
系完领带,钟原突然问我,“吃过早饭了没?”
我摇头,“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