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对方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用手帕捂住柒云的鼻子，没有用力，可柒云不嫩一直不呼吸，最后还是吸进了一点迷药。

意识一点点模糊，最后的感觉，是对方摘下了眼睛上的布条，温柔地擦拭柒云眼角的血痕。

可惜的是，柒云依旧没看清对方的脸。

而在柒云两辈子的认知里，没有这般温柔的人。

——

柒云醒得不算迟，晚上八点多就醒了，如果不是在医院，还能跟吃一顿年夜饭。

床边只有柒沅珲，其他人没在。

“爸……”柒云坐起身，看着凝望床边的柒沅珲，他觉得柒沅珲好像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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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沅珲听见柒云喊他，忙回过头，重新挂起笑容：“云云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爸，你怎么了？”柒云奇怪地看着柒沅珲，“你……不开心吗？”

“你快吓死爸爸了……”柒沅珲坐到床上，抱住柒云，“都怪爸爸不好，不该离开的，不，应该是不该带你回来，要是你不回来，就不会遇见这样的事。”

柒云能感觉到柒沅珲真的很自责，他也很难过，可是就如同他跟张尹说的，他绝望太久，没有可能治好了。

撑着他活下去的念头就是让柒沅珲好好活着。

从这段时间来看，查凉对柒沅珲很好，有个朋友看顾，再加上他们的存款，哪怕最后零食店没有很高收益，也足够柒沅珲安稳过一辈子。

柒云是想好了一切才决定跟张尹来个鱼死网破的。

只是没想到张尹来得那么快而已，除夕就动手，一点告别时间都不给他。

眼下张尹被不知名的人掳走，柒云找不到人背锅，如果他真的自杀了，柒沅珲肯定很难过。

想着要不再拖一拖，柒云安慰柒沅珲：“爸爸，这都是意外，意外而已，没有人能控制的。”

柒沅珲依旧红了眼眶：“为什么总是这么对云云啊……明明没有做错什么，老天真不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