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翁，天才，花花公子，慈善家……”布鲁斯每说一句彼得就会把头低得更低。

因为他不仅没守住自己的秘密，还没有守住托尼的秘密。

他对托尼还是知道挺多的，毕竟两个人相处过一段时间，而他又是钢铁侠的粉丝，对网上报纸上的史塔克新闻看得是非常多。

托尼：“……”

虽然早就知道布鲁斯百分之两百已经把自己来历摸了清楚，但是被这么当面揭穿自己的身份，他还是觉得非常丢人。

“对不起，史塔克先生，对不起……”看到托尼不说话以后，彼得更加难受。难受中间又混杂着一点委屈，他刚一回到地球还没来得及休息就被企鹅人打，然后被夜翼抓住，然后又被夜翼叫过来的蝙蝠侠审问——他认为那叫审问，布鲁斯和夜翼坚持，那最多只是套话而已。

托尼从来就不会因为彼得没抗住布鲁斯的审讯而生气，因为他了解布鲁斯韦恩是个什么鬼样子，他自己也没能躲开对方的语言试探。

于是再一次狠狠的瞪了布鲁斯后，托尼再次伸出手，揽住彼得的肩膀：“嘘嘘嘘，睡衣宝宝，我会知道你不是故意的，那个人他自称世界第一侦探，老实说，他也是挺福尔摩斯的，所有你不用为此而感觉到愧疚。”

“抱歉，史塔克先生。”彼得有些羞赧的说道，“我并不想表现的像个孩子……只是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情。”

“斯特兰奇医生……被亡刃将军抓走了。”他低下声音说道。

托尼一瞬间松开手，抓住彼得的肩膀，慌张的说道：“你说什么，彼得？斯特兰

奇被抓走了？被谁？”

这让他一瞬间想起了他梦里娜塔莎说得那些话。

斯特兰奇被抓走，彼得跟着他跳上了飞船……

托尼和史蒂芬是很好的朋友，虽然托尼常常吐槽斯特兰奇，但他们是最好的胡子兄弟。

“是亡刃将军。”彼得说，“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史塔克先生，这些人……”

他看了眼布鲁斯、克拉克和迪克三人，这些事情是他们无论怎么问都没问出来的，所以他并不清楚是不是该让这些其他世界的外来人知道。

托尼也看了一眼他们。

克拉克，超人，正义联盟主席，好吧，虽然他曾经认为他是演技帝，但是他从发现布鲁斯是蝙蝠侠以后他就放弃了那个想法，因为超人的演技比不过蝙蝠侠。

迪克，韦恩家的养子，蝙蝠侠的夜翼，接触不多，但是一看就知道是蝙蝠侠教出来的，应该人不错。

至于布鲁斯韦恩……

“你可以说得，没关系。”托尼说，“你不说，他们也会想其他办法弄清楚。”

彼得心有余悸的点点头，然后开始缓慢的讲述：“这件事情要从你失踪开始说起，在你失踪不久后，队长从西伯利亚回来前往了瓦坎达躲避政府的抓捕，美国政府强行推行《超级英雄注册法案》，并让神盾局逮捕不听话的人，当时的我们真的可以说是一片混乱。但是这样的混乱并没有持续多留，美国政府就在无暇顾及我们了，因为萨诺斯的军队来了。”

“银河护卫队最先把这个消息带回来，接着是雷神兄弟，他们都是从萨诺斯的追杀中逃到了地球。”彼得缓慢的说道，“在那之前，又有谁知道萨诺斯是谁呢？宇宙外边的世界谁的了解都不多，等到这些逃亡者到达地球以后，我们才知道萨诺斯在地球之外宇宙里面疯狂的杀戮，一个一个星球的屠杀，但是没有人知道他是想干什么，也没有时间去知道，因为在雷神兄弟到底之后，萨诺斯就来了，带着他的先头军。”

“他放出话来，要我们把什么宝石交出去？但是谁手上有这个东西呢？我们甚至都不知道那是什么。”彼得咬牙，眼前似乎出现了当时那恐怖的场景，“他认为我们是在敷衍他们，于是带着他的军队开始攻打地球。他太强大了，他的军队和他都是，我们战败，地球文明几乎被毁于一旦，然后开启了战后历。”

彼得的呼吸瞬间加重，他猛然抽气两声，像是喘不过气来一样，过了好一会才恢复过来。

“幸运的是，萨诺斯似乎并不打算像对待其他星球一样将我们全部杀死。战后历第十天，萨诺斯开始和各国政府谈判，试图用政治的方式来统治地球。”彼得停顿了一会，声音变得有些低落，“但是，在他抓住斯特兰奇医生以后，我才知道他这么做并不是因为真的想要保存地球，只是……为了宝石……当他得到宝石的时候，他就会杀死地球上的所有人。”

“斯特兰奇医生是唯一知道宝石是什么东西的人，我并不知道他是为什么会知道，他只是这么告诉我‘宝石拥有宇宙之外力量，萨诺斯不甘心只成为某一个世界的主人，他想控制所有世界’。战后历第九十八天，在一场对峙中，斯特兰奇医生被抓，我则跟在他后面偷偷躲上了飞船。第一百零一天，亡刃将军带着斯特兰奇乘坐飞船前往了另一个宇宙，期间我一直被困在飞船上。”彼得说，“班纳博士研究出来的反侦察系统非常有用，我在飞船上躲了好几天一直都没有被发现。我尝试去救斯特兰奇医生，一直没有找到好的机会，一直到军队里的人登上一个星球开始屠杀，我才找到和他说话的机会，斯特兰奇医生就教我偷走飞船上的小型战机，到地球上来找你。要我对你说，萨诺斯已经意识到宝石不在我们的宇宙，你必须抢在他之前寻找其他藏在世界宝石，不然一切就完蛋了。”

托尼忽然觉得脑袋一疼，然后他手臂上突然就亮起了一阵蓝色的光芒。

……

“我们已经重启了多少次时间了？1344552765次，结果呢？每一次，每一次我们都失败了！为什么我们不尝试……干脆把宝石丢到其他世界呢？丢到其他世界，萨诺斯就永远都找不回来了！”

“时间宝石已经快弄坏你的脑子了，你得冷静下来。萨诺斯已经意识到了我们在玩什么时间游戏了，我们只有一次机会了！”

“你告诉我怎么冷静？一遍遍看着他毁掉一切吗？萨诺斯已经意识到了又怎么样，只要有一次机会，我们就可以再冒险干一次，冒一次更大的险。我找到通往其他世界的方法，医生，我找到了。萨诺斯不会知道的，在他察觉到之前，我们穿越到之前，然后把宝石放到其他世界，他就永远不会找到宝石了。”

“这么做就等同于是在玩弄时间和命运！一不留神就都要玩完……而且人的身体没办法承受那么多次，你会死……”

“不会的，这个时间线上没有了这个托尼史塔克，但是下一个时间线上还会有托尼史塔克？我们不是一直都是在和命运作对吗？还有什么不能失去的吗？医生，我们已经什么都没有了。现在这个世界就是在等着我们做个大手术，做个大手术而已，我们只有一次机会了，医生你干不干？”

“……我干。”

……

“老天啊。”托尼叫道，他轻轻抚摸手臂，“我居然……干了这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