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的是一个问题，用的却是陈述句。

托尼没有回答，却是默认了。

“别去想阿卡姆。”布鲁斯停顿了下，“控制你的思维，想想开心的事情。”

“疯帽没有影响到你吗？”托尼说道。

“还好，毕竟这里是哥谭，我是个哥谭人嘛。”

后面的话布鲁斯没有说完，但是托尼却能感受到——

毕竟这里是哥谭，这里是全美最操蛋的犯罪之都，哥谭人如果不坚强一点，谁都得进阿卡姆。

这就不是布鲁斯有意污蔑或者说，随便给哥谭人加属性了，哥谭人在心里方面真的很坚强。

毕竟在一座罪犯多的要分等级，高智商或者说疯狂程度到了小丑，双面人，谜语人等程度的大咖才能被称为一流，而大多数手眼通天的黑帮都只能算是二流罪犯的城市——哥谭人如果心里承受能力不强，他们真没法在一座也许转角就能遇见小丑的城市生存。

托尼没有这方面经验，他遇见的疯子还不够多。

“你还可以吗？”

“是的，我想我可以。”托尼深吸一口气，摆了摆手，示意他继续。

不想有任何势弱的表现。

他想着开心的事情，想着复仇者联盟……

寻找到“三月兔”的过程比托尼想得要简单，布鲁斯很熟悉阿卡姆，熟悉到了他的每一条通风管道。

在钻进通往治疗室的通风管道后，他们两人都看到了地上正像兔子一样蹦跳的人。

托尼正在想该怎么将人带走，布鲁斯上去就直接一个手刀把人打晕。

托尼：“……”

他低估了这个富二代。

“这不会对他的思维有什么影响吗？”托尼比划了一下，“这毕竟是脑内世界。”

看来他确实对哥谭的罪犯不太了解，结合一系列事情看，布鲁斯已经有了判断，对方确实是个外来人：“不会的，没有关系。

”

他轻描带写的只说了这么一句。

一边拎着晕倒的男人前进，他们两人一边说话。

布鲁斯比以往更多话，因为他需要面前这个人的更多的信息。

而且他也需要稍微帮对方转移点注意力，脱离阿卡姆精神世界的影响，不管对方是敌是友，蝙蝠侠都不能看着一个人在自己面前被搞疯。

意外的是，托尼不知道怎么得也能感觉到布鲁斯的这个想法。

他觉得这个富二代真的是小瞧自己了，他只是因为并不熟悉阿卡姆的疯子，所以有点猝不及防而已。

他的内心非常坚强，擅长脑控的疯帽把他拖进了思维世界，是为了让他在这里崩溃，好控制他的内心。

但是他没有崩溃。

托尼只是有点不熟悉，猝不及防而已，这种程度还不至于让他暴露自己的秘密。

内战……

“找到了。”布鲁斯说着，从角落里捡起一个绿色的帽子。

这是疯帽的世界，他会藏一点属于自己的秘密，就比如说这顶帽子——疯帽匠执着于帽子，这就是他的弱点。

“我们可以出去了。”布鲁斯说：“不过，也没什么事，杰维斯也没有多长时间了。”

“你怎么知道的？”托尼说。

他说完这句话，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点迟钝，从他们找到三月兔开始，疯帽匠好长时间没有说话了。

是的，之前沿路那个疯子反派都十分符合疯子设定的在他们耳边吵吵嚷嚷，直到之前他忽然一下消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