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方柳这种自以为是的装扮,滑稽之极。
果真——
裴靖东走到方柳跟前,站定,而后开口:“你不冷吗?”
郝贝噗的一下,差点没笑喷了,这男人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啊!人家穿成这样站在这儿,那显然是有用意的啊!
吃力的仰起头,看到裴靖东眼底的眷恋,看在方柳身上的眷恋!
尼玛的!郝贝忍不住了,挣扎着想从裴靖东肩膀上爬下来的。
可是裴靖东根本就不给她这个机会,拍了一把她的pp,威胁着:“别乱动,再动你负责。”真是的,知道他为什么不公主抱么?是因为那样他看她看得太清了,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当场吃了她啊!
郝贝委屈,也不客气地开口了:“你放我下来,你看你前任都冻成这样了,你还不给她暧暧去啊……”
哎哟,这话讲的那叫一个酸啊!
裴靖东忍俊不住,嗤笑她:“怎么这么酸呢?”
郝贝冷哼一声。
裴靖东敛了笑意,看向方柳,眼神意味深长,而后伸手,竟然是——
哗哗两下,方柳身上那一套米白色的长裙就变得两扇般的散开了。
呃——郝贝惊的睁大了双眸,这是几个意思啊?她男人,她老公,当着她的面,撕了别的女人的衣服。
方柳站在那里,眼底有屈辱,还有眼泪,不过动也没有动的,好像那个只着内衣内裤站在寒风中的人,不是她,是别人一样。
可郝贝明明都看到方柳的嘴唇都冻的发紫了。
这冬天啊,就算是太阳出来了,也还是零下的天气呢,能不冻紫才怪呢。
说实话,方柳的身材真的挺好的,郝贝抬眼看着人家的c,想着自己也就可能是个b吧,哎……没人家的大!
然后低头,不看了,不管了……
横竖裴靖东不会真的是对方柳有意思,要真有意思傻逼了的才能光天化日的撕了人家的衣服,所以她就淡定的且看戏吧。
可这么一低头,就看到方柳小腹处的那道疤痕了!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路啊!郝贝这心瞬间就揪起来了,就算她得到裴靖东的全部疼爱又如何?她还没给裴靖东生过儿子呢!可是方柳为他生过……
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孩子是男人和女人之间最好的纽带……
想到此,她忽然有点紧张,有点怕了……
“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才好,死人的衣服你就这么喜欢穿啊?”裴靖东无奈的低语着,说完又把郝贝往肩膀上颠了颠,然后打算走人。
方柳像是让雷劈了一样,傻呆着,等裴靖东迈出一步后,才急急的喊道:“你站住,刚才那话,什么意思?”
郝贝也是仰头,拜托,她快好奇死了,什么意思啊?
裴靖东这次倒是痛快,直接给了答案,看着地上的那两块破布道:“字面意思。”
字面意思?
那就是给死人穿的衣服?
郝贝让惊的头皮发麻,好歹这是白天,有太阳出来呢,要不然准得有股阴森森的感觉。
“你……你……”方柳只说了这两个你字,好像有人掐住她的喉咙一样的说不出后面话来。
裴靖东却是耐烦听她说话了,开口说道:“你难道都不好奇这衣服为什么你穿上有点大呢?”
方柳煞白了脸的退后了两步,跌坐在石子路上,她怎么可能不好奇这衣服为什么她穿上要大一些。
她还曾经想着去裁缝店改一下的,可是后来想想还是作罢。
这件衣服,她保存了十几年了,穿的次数,这是第二次……
第一次是刚得到这件衣服的时候。
这是一件米白色的公主裙的长裙,长度到膝盖下面。
布料精致且作工繁复,是纯手工制作。
当初,她看到这件衣服时,就觉得有些眼熟,她喜欢她的两位竹马把眼光都停在她身上的那种感觉。
所以,她开口要了这件衣服。
虽然,她并不知道这衣服是谁的?
不过,只是那时候不知道爱的就,后来……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方柳的身子开始颤抖了起来……
裴靖东看她这样,抿了下唇,不再言语,抱了郝贝往辅楼行去。
郝贝回头时,还看到方柳那样瑟瑟发抖的,光着身子似乎在哭……仰头时又看到男人抿着的薄唇。
忽然发现,好讨厌他的薄唇,薄唇的人刻薄、薄情。
辅楼也是别墅式样的,跟主楼的区别的就是地方稍小一点,但相对于一般的住宅还是很宽敞的。
刚一进门,郝贝就被压在门板上,他的大手轻抬起她的下颚,低头,鼻尖对着她的,几乎贴在她的唇上般低问着:“为什么会来这里?”
郝贝让他撩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心里也是怦怦怦的狂跳着,好像揣了七八小兔子一般,七上八下的无法正常思考。
“恩,说!”男人移动了唇,转而贴在她的耳边问着这样的话,只是短短的两个字,但那灼热的呼吸,就这么蹿入郝贝的耳际。
“我……唔……”喃喃地,想说些什么,可止不住溢出口的却是轻声的嘤咛之音。
“想我吗?”男人像是会魔法一般,明明是一个个轻碎的吻,可对于郝贝来说,却像是触电了一般的颤抖了起来。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叫作暧昧的因子,郝贝的脑袋挡机了,任着男人的吻越来越往下……
激情无限,春光灿烂。
事毕,郝贝累得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却还没忘记先前心底的好奇,趴在男人的胸膛上,撑起身来,看他,问:“你刚才说的字面意思是怎么会事儿?”
裴靖东一伸手揪住一处,就惹得郝贝惨兮兮的倒了下去,求饶地说着好听的话。
郝贝不服气的鼓了腮帮子,好吧,不愿意说是吧,那就说说他为什么撕别的女人的衣服了吧!
说起这个,姑娘她这心里还是酸的呢!
“你说,你刚才当着我的面,去撕别的女人的衣服,你想什么呢?”
裴靖东无奈,就知道她不会这样轻易的放弃这个话题的,一进沉思了一下,回答道:“碍眼。”
呃——郝贝郁闷了,这是惜字如金啊!
刚想骂他,裴靖东就揽着她,埋在她的胸前声音低低的解释着:“那是我母亲生前最喜爱的一条裙子,是我和……我们自己赚钱买给她的一条裙子……”
“啊,你们自己赚钱的?怎么赚的,压岁钱?”郝贝一脸崇拜的神色,那条裙子能保存这么多年,肯定不便宜的。
裴靖东的声音闷闷的,好半晌才说起小时候的事情。
那裙子的确贵,不过小时候,他们想送给母亲一件特殊的生日礼物,就悄悄的问了母亲,结果,母亲就说了,最贴心的礼物,不用太昂贵,却是最用心的就是最好的礼物。
于是,他们就去找这样的礼物。
他们是有钱,零花钱很多,却不是他们赚来的。
于是找到了一家裁缝店,给人家做小工,所谓小工,就是剪线头,还有叠衣服之类的……
整整干了一个暑假,才在开学前结账的时间,得来了这样一件裙子。
这裙子是他们根据母亲裴静的喜好,跟老裁缝说的,老裁缝不忙时就亲手做这一件裙子……
最后做成了,母亲生日那天,就穿的这件裙子,很漂亮……
可那却是母亲最后一次收到他们送的生日礼物。
后来,母亲死后,所有遗物都被父亲锁在一个屋子里,是他们偷偷的去屋子里,把这一件裙子给偷了出来。
一保存就是十年,他们的柜子里一直挂着这样一条裙子。
那一年方柳生日前夕,在他们的房间发现了这条裙子,兴高采烈的未经同意就去试穿了。
当时,他们只是觉得,好像这样还能看到母亲一样,就默认了这是给方柳的生日礼物。
只是没有想到,这件裙子,方柳居然能保存到今天。
裴靖东说着说着就睡着了,其实这些天,他一直睡不好的,可能是因为刚才的情事太累,也或者是有郝贝在身边,他的心安定了……总之这会儿睡得很香。
郝贝却是怎么也无法睡着了。
原来那裙子是裴静的遗物,那就可以理解裴靖东刚才那样眷恋的眼神了,只是那件裙子意义非凡啊,现在破了,再被当垃圾丢掉,就不太好的……
这么想着,郝贝就悄悄的起身,下床上腿一软,差点没摔倒的,好不容易站稳了,才白了床上睡得香甜的男人一眼,从头红到了脚,不敢再看,穿好衣服往前院行去……
☆、321:夫妻爱意浓,改变
可是刚走到前院,郝贝这心就一阵阵的凉哇!
你知道她看到什么了吗?
裴黎曦正在佣人房前,清理着那些血水,呃,或许该说是番茄汁,因为刚才也有沾到郝贝唇上的,不小心吃到嘴里的也是有,很明显就是番茄汁,但好像还有点别的什么味道……
那味儿是有点难闻,但到嘴里的味道,却也不是那样恶心的。
院子里早就没有了方柳的身影,唯有那两片破布被风吹的东一片西一块的。
郝贝叹口气,走过去,蹲下身子,捡起那破碎的布料。
再好的布料,也禁不住岁月的摧残,布料是那种夏天的棉麻类的,时间一久,就有点糟了的感觉,距离近了才看清,都呈现透明状了。
好在,撕的并不是很破,真就两扇,还有就是一些让扯掉的荷花型的扣子。
郝贝捡好,小心的把布料折好,这才走向佣人房门前,刚才的事儿,她还想听听小曦的解释。
裴黎曦脸儿白惨惨的,这些污渍,是他用双手,拿着抹布,一点点清理的,他的身边放着一个塑料盆子,那里面全都是在抹布下拧下来的红血水。
“小曦……”郝贝轻唤着,站在孩子的身后。
裴黎曦转起身来,苦笑一下,才开口:“妈妈,你先去客厅里等我一会儿,我把这些清理干净了。”
郝贝摇头,不管这两个孩子如何对她,她始终都做不到冷漠的对他们。
“小曦,你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