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心里涌起了一股寒意,就好像暗地里有双眼晴,一直在他的周边,而他却无所察觉。
郝贝接孩子时,遇上了莫扬。
莫扬笑着问她:“呼小筠没事儿吧?”
郝贝这才知道呼小筠进医院了。
这给她惊的,先给方蔷薇去了个电话,问呼小筠什么情况?
方蔷薇也是急的,呼小筠这怀着都五个多月了,上次进医院,差点小产了……
这会儿医生就叮嘱了,不能动气,最好是就卧床静养,看情况再说。
郝贝挂上电话,就有点闷闷不乐的,本来她说去看看呼小筠的,可是方蔷薇直接说了,贝贝啊,你最近就先忙你的吧,然后有什么事呢,我会给你去电话的……
那意思就差直说,你可千万别出现在小筠跟前了,不然小筠的孩子就保不住了。
她带孩子们回去时,裴靖东不在家,可能是出去了。
等饭都吃完了,也没见裴靖东回来,她想了想,还是给她弟去了个电话。
郝小宝接到电话时,正在呼小筠的病房里,刚上两天的班,因为呼小筠这差点小产也告吹了,恨不得把呼小筠给供头顶上呆着了。
所以一看到是郝贝的电话就掐断了。
因为呼小筠那天就说了,是郝贝给她气得差点小产了的。
所以郝小宝就不敢在屋子里接他姐的电话,这不,拿着手机跑到洗手间里给他姐回的电话。
郝贝就问呼小筠的情况怎么样了之类的。
郝小宝小声的说着,正说呢,砰的一声响,浴室的门就让呼小筠给踹开了。
“郝小宝你要死了是不是啊,不记得我我说过什么话了是不是啊……”
呼小筠说过什么话,就说过不让郝小宝理郝贝的话。
郝贝在电话里也听到呼小筠这声音了,然后电话就转到了呼小筠手上。
呼小筠低泣的声音就传来了。
“姐姐,我没事儿,都是妈咪和小宝他们大惊小怪,妈妈还说不让姐姐来看我,为什么啊,姐姐不喜欢我么?”
郝贝直接切断了通话,就觉得这呼小筠是不是精神错乱了啊。
等这边挂了电话,呼小筠就给郝小宝哭上了。
“小宝,你别怪我啊,我也不是要欺负姐姐的,就是心里不平衡啊,你说我爷爷把那么多的家产都给了姐姐,咱们有什么啊……”
郝小宝对郝贝还是有点感情的,就劝着呼小筠:“甜甜啊,咱们现在的生活也挺好的不是么?然后我姐也不会不管我的,你放心了……”
就这样劝人的话,郝小宝说了不下一百次了,但没用。
呼小筠根本就听不进去,鄙夷的白了郝小宝一眼:“你现在的生活叫好了,吃软饭的生活就是好了,你知道我爷爷的家产有多少不?哼……你到底知不知道有钱人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头发短见识短的家伙。
……
裴靖东拎着手中的袋子犹如千斤重,脚步也是沉重的往家走,想了想,又给艾米去了个电话:“艾米,下午跟你说的事儿,动静不要太大,不要让任何人察觉到。”
挂上电话,脑海里还回响着他去技侦部门把这些首饰做鉴定时的情况。
因为那个标志,他这心里就想着,别这里面再有什么窃听之类的东西,就拿去队里做了个详细的检查。
倒是没有什么窃听之类的,但是其中一个对宝石颇懂的技侦人员,却是说这套东西,别说是几万了,就是几十万也不见得能买得多。
并给他看了一些图片,南非顶级粉钻,最值钱的钻石,这套首饰上总计镶嵌了几百颗碎钻,每一颗都切割完美。
光是这做工就不只几万块钱。
他以为自己可以把郝贝保护的很好,可是敌人的手似伸手很长,郝贝身上倒底有什么值得敌人去或其它人这般关注的?
裴靖东很是费解。
他本来是不想把这东西给郝贝了,但一来郝贝喜欢,二来他也想看看到底会如何?
所以怀着提心吊胆的心,到家里还是把东西送给了郝贝。
郝贝很开心,一个个的试戴,之后抱着裴靖东亲了下,表达自己的喜悦和谢意。
可是裴靖东却是高兴不起来的,到底是什么人?这么懂郝贝,知道郝贝会喜欢这样的款式。
他下午也给店里打过电话,意思就是说还想要其它几套的,得到答案却是其它几套已经卖出去了。
他又找人查了查,这个店里,今天下午所有的消费中,根本就没有其它几套首饰。
也就是说,给他看的那几张彩页,根本就没有公印……
查了金店的幕后人,却是无果,只得知是国外的一家控股公司。
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精疲力竭,却也只得到这样的一个结果,完全就没有一点点的头绪。
“老公,这个我好喜欢,贵不贵啊,多少钱?”
裴靖东想了想,说了个数字,他是以百万起价说的……
就想着,郝贝最好是不喜欢,然后退掉。
可是郝贝却是开口说了:“这么好看的东西,几百万也值了……”
裴靖东更加郁闷了,你瞅瞅这女人现在得是多大款呀!说起几百万的东西,眼都不带眨巴一下的。
“贝贝,你爷爷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终于还是忍不住的问出了口。
郝贝诧异的看他:“什么?”
裴靖东轻咳一嗓子问:“比如说矿产之类的?你爷爷有跟你说过么?”
郝贝回想着爷爷曾跟她说过的话,答道:“没有,爷爷跟我说过的,只有说选专业时,让可以选什么地质勘察之类的,这个是跟矿产有关的么?”
裴靖东抚额,看来郝贝什么也不知道。
呼弘济本来就说过,郝贝根本就不知道矿产的事儿,所以那些早些年找上郝贝的人,肯定不是为了丁家的矿产。
那么就只能是其它的了。
可是郝政国留下的信物(珍珠)已经被丁家收回,无任何发现。
“怎么了?”郝贝不解的问裴靖东,这男人的神情太奇怪了,就一直看着她,像是雷达一样的。
“贝贝,你有没有遇上过什么奇怪的人和事儿?”
“嘁,这个我从小到大遇上的多了去了……”郝贝就开始讲她从小到大遇上的奇怪的人和事儿。
听得裴靖东目瞪口呆的,果真如呼弘济所说的那样,这姑娘的过去,就只能用一个字来概括——衰!
裴靖东这一天可是累的够呛的,晚上也没折腾郝贝,早早就睡了。
郝贝却有点睡不着了,睡不着就想今天裴靖东说的那些话,她自己也隐隐的知道点什么……
就上次丢的那个盒子,丢了后,她才想起来,那盒子上隐隐的好像有些图案,那些图案跟弗瑞德让她看的鬼符有点想。
可惜她没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也没弄明白这其中有什么关联的,但裴靖东都问起来了,看来,真的很重要的。
不过最近她也没见弗瑞德的,要是见了也许就能弄明白了的。
也是拜裴靖东这天晚上问的事儿所赐,郝贝第二天就给万雪那边去了个电话。
郝爸爸给她那个说是她亲爸给她留下的信物,当时她思来想去,没地儿藏,最后在万雪走之前,就把那个东西戴到万雪的脖子上了,而且私底下也跟万战的妻子说了,说那就是个护身符。
好在万战老家就是海边的,海边的人对海里的东西也喜爱,在郝贝的千叮万嘱之下,说会让万雪一直戴着的。
天意,或者是巧合,郝贝这通电话过后,万雪醒了……
☆、207:京都之夜,男女主的约定!
万雪醒来的消息,第一个知道的不是郝贝也不是万战夫妇,而是苏韵。
苏韵是在给万雪做每周一次的常规检查时,从仪器上发现的。
电话就打给了裴靖东。
“给你说一事儿,万雪快醒了。”
彼时,裴靖东还在头疼郝贝的事情,苏韵电话就打过来了,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低声问:“什么情况。”
苏韵就简单的把万雪的情况说了下,其实苏韵也很好奇万雪醒来后,会有什么变化。
她研制的那种药物,之所以没有报批是因为危害大于治疗效果,而且药性如何,只在小白鼠身上试验过,得到的结果并不太理想。
说白了,毒性大于药性。
挂上电话,裴靖东就捏着眉心骨,万雪醒了是好是坏,他现在还说不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郝贝肯定会很开心的,但随之而来的……
为此,裴靖东特意回了一躺家属院。
书房里,那个原先摆放着母亲牌位的供桌还留在那里,不过上面已经没有了那个牌位。
碎掉的牌位,也让他找人送回江州,埋在母亲的墓碑前了。
依旧是父子俩的对峙,裴红军一脸不悦的神色,凝视着眼前的儿子,头顶都要冒火的节奏,狠拍着桌子站起来:“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次!”
裴靖东长腿伸在茶几上,有点调儿啷当的模样道:“我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像万雪的事儿,我不会再姑息你第二次!”
“你给老子说清楚,万雪的事儿关我什么事儿!”裴红军的吼声暴怒慑人,好像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裴靖东冷哼一声,真没想到自己的父亲还有当演员的本钱呢,这演技得多纯熟啊。
“爸,我再叫你一声爸,就算这儿……”手指着供桌处,接着说:“没了我母亲的牌位,你依然是我父亲,但我不会再姑息你第二次,大义灭亲虽然不太地道,但你要再敢动第二次手,试试看……”
“大胆!我抽不死你个臭小子,长大了翅膀硬了是不是!”裴红军吼吼着抓起边上的皮鞭就挥了上去。
裴靖东没有躲闪,第一鞭子就这么甩在他的脸上,很准,就在左脸上留下了一条鞭痕。
第二鞭挥出手时,裴靖东一伸手就拽住了,手上一个使力,鞭子就从裴红军的手中脱离了掌控。
裴靖东拿起打火机,直接就着鞭尾就点了。
这条鞭子在他们兄弟俩小时候就在裴红军的手上了,只要不听话,都会吃这一顿鞭子,小时候,他曾偷偷的把这鞭子藏起来。
直到这一刻点燃了之后,才发现,原来不想再挨打只需要把这条鞭子毁掉就可以了!
裴红军退了一步,一屁股坐在大班椅上,看着那条让燃着了的皮鞭,烧焦的糊味儿传来时,眼底血红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