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挺讨厌纳兰鸢的。
纳兰鸢眼睛转了转,立刻收起了眼泪,好像很委屈,却又不得不装坚强一般。
“我知道,你们不喜欢我,因为我不懂异能,因为家人都很疼爱我,抢走了属于你们的爱,但是这能怪我吗?我也是受害者好不好,我也才知道这个消息,你们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以为我想这样吗?从小我就没有了母亲,父亲一直不在身边,我从来没有埋怨过谁,我怎么知道我竟然不是这个家的孩子!”
越说,纳兰鸢越悲愤,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
“没错,纳兰家的确环境很好,但是我更情愿自己有一个普通的父母,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我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何与纳兰妖骨调换了,但是凭良心说,纳兰家家大业大,外人怎么可能将孩子换走,说不定当初是你们纳兰家的人将我偷偷的抱回来,又或者我是被抢来的!”
纳兰鸢越说越离谱了,妖骨真的要为纳兰鸢的演技点赞,不去当演员真的是白瞎了。
“若我没有被抱来这里,也许我和父母都其乐融融的住在一起,享受家庭温暖呢,可现在呢?我连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都不知道!”
她说这些,无非就是想将责任推到纳兰家身上,同时表示自己有多么委屈,纳兰家早就了她的悲剧,她才是最终的受害者。
果然,听到纳兰鸢的这一番话,除了纳兰振天之外,其他人也都沉默了,脸上或多或少都有点自责。
甚至连纳兰泽都觉得自己刚才是不是有点过分,先不论人品如何,这件事上,纳兰鸢的确是受害者。
若是当初真的是纳兰家的人出面调换了孩子,的确是害了纳兰鸢一辈子。
纳兰鸢看到众人的反应,顿时心里乐开了花,还好她反应快,一味的哭装可怜是没有用的,关键时刻刚柔并济才是王道。
这不,所有人都觉得自己做错了。
可还没等纳兰鸢自得太久,纳兰振天的话,就把她推向了地狱。
“原本我不想多说的,可是…纳兰鸢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没想到这么多年的养育,竟然教出了你这么一个心思毒辣的女人,我现在倒是真的很庆幸,还好你不是我们纳兰家的人,不然真的就是家门不幸了。”
纳兰振天原本不想说穿的,但是他没想到纳兰鸢会这么不要脸,竟然好意思把所有热责任都推到了纳兰家的身上,她反倒是一副受害者的模样。
看来,有些事,的确不能隐藏,说清楚了,大家才会明白。
纳兰鸢一愣,惊讶的看向纳兰振天,心中有点焦虑不安,纳兰振天这个老不死的东西,这话是什么意思?
纳兰瑞有点狐疑的看着纳兰振天,问道,“爸…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这其中难不成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
纳兰振天叹了一声,然后在众人的关注下,点了点头。
“你们不要被她的话迷惑了,她,纳兰鸢根本早就知道她不是纳兰家的孩子,可是却从来没有说过,一直隐瞒着这个事实,现在竟然还想颠倒黑白,反倒是污蔑我们纳兰家的名声,原本我念着你毕竟是我们纳兰家养大的,就算没有血脉之情,起码也有一些感情的,所以我不想揭穿你,却没有想到,你竟然如此恶劣!”
什么?
纳兰鸢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
她早就知道自己不是纳兰家的孩子,而且还装什么都不知道。
听到这个,纳兰瑞都火大了。
之前他的确是觉得纳兰家做的太不对了,一切都是纳兰家的错,和纳兰鸢一点关系都没有,纳兰鸢只是个可怜的孩子而已。
可万万没想到,纳兰鸢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
知道自己的身世没有告诉他们,反而是理所当然的霸占了原本属于妖骨的一切,甚至被揭穿了之后,还意图污蔑纳兰家,装做自己才是受害者。
这种种的劣行,实在让人愤怒,恶心!
纳兰鸢被揭穿,心里一慌,眼神闪躲了一下,嘴上却不肯承认。
“爷爷,就算你想让妖骨回到这个家里,也不需要来污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要不是你今天说出来,我还被蒙在鼓里,你怎么可以把我说成是那么恶毒的女人呢!”
他们没有证据,只要她一口咬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绝对没有问题。
纳兰振天似乎早就料到纳兰鸢会这么说,所以此时,又拿出了另一份文件,扔在了茶几上。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这世上真的所有的一切都可以瞒得过别人?这份亲子鉴定,是你十年前,也就是你八岁的那年就已经做了,这上面的鉴定,是你和袁丽珍纳兰余的,上面可是写着,你们才是一家人!”
那份有点泛黄的亲子鉴定就那么摆在茶几上,看起来非常惹人注目,大家都看到了上面写的内容。
纳兰鸢早就和她的亲生父母做过亲子鉴定,也就是说,她根本早就知道自己不是纳兰家的女儿。
而且…
竟然是在十年前,那时候她才几岁?
八岁而已,她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按理来说,身为孩子的她,知道自己不是纳兰家亲生的,还找到了亲生的父母,肯定会吵着回到自己的父母身边。
可是,纳兰鸢没有,甚至她连提都没有提过,一个八岁的孩子,就算是再镇定,恐怕也会露出一些破绽吧。
可偏偏没有。
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纳兰鸢有什么不对劲儿,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知道自己是谁了。
那么选择留在纳兰家,还不告诉他们这个消息,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她决定要留在纳兰家,为的应该就是纳兰家的锦衣玉食还有纳兰家嫡系大小姐的身份。
这份心思,太可怕了。
“你胡说,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我从来没有做过亲子鉴定,就连你们这次偷偷的给我做亲子鉴定我都不知道,你这多年前的亲子鉴定,说不定也是造假的,凭什么说这就是我去做的!”
就算是穷途末路,她也不愿意放弃。
纳兰振天似乎料准了纳兰鸢会反驳,会找各种各样的理由。
“我以为这样会给你留点脸面,既然你自己都不要,那就不要怪我了。”
纳兰振天一抬手,身后的一名律师拿出了一台笔记本电脑,放在了茶几上,然后点开了一段十年前的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