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节(1 / 1)

我尽力用双臂撑起上身,想把无辜的女学员放出来,怎料使力使到一半,头昏沉沉的,没撑住又趴回去了。

这一下又把女学员砸得够呛,她发出了“咿~呀”的惨叫声。

别发出让人误会的声音啊!本来咱俩的姿势就够惹人遐想的了,你再拉着长声那么叫,旁人该以为咱们在拍摄恶趣味的日本av了!

女学员被我的体重压得难受,也顾不得我浑身汗味,对我又啃又咬,又挠又抓,拼了命要从我的身体下面挪出来。也别说,有点成效,本来就宽松的练功服,被她在挣扎当中,扯开了胸前的那一块。

卧槽我当时就精神了啊!看见了两只比练功服还白的小兔子啊!这妹子居然在练功服里面没穿胸罩啊!

这不像是内向的人能做出来的事吧?就连外向到破表的熊瑶月,大部分时间还穿着运动型胸罩呢!你在这么多男学员中间生活练习,却故意不穿胸罩,是要撩拨少年们的春心,让自己成为被关注的焦点,成为众星捧月一般的存在吗?

按曹公公的话讲:这就叫“闷骚”啊!

任阿姨作为小芹的母亲,我的“丈母娘”,实在也是有点看不下去了,她跳到我这边的擂台,把我像只咸鱼一般滚到一边,把女学员给解救了出来。

女学员委屈地整理好胸前的练功服,迟疑了一下,似乎是感觉刚才暴露了太多自己真正的性格,对于以后在男学员当中的“馆花”身份不利,于是抽了抽鼻子,坐在擂台中间抽泣起来。

“我、我被人欺负了~~~~~”

前排的男学员们一个个气得摩拳擦掌,恨不得将我剥皮抽筋,挂在泼墨山水画的旁边,以告慰小师妹受伤的心灵。

第342章 馆主驾临

虽然男学员都对我虎视眈眈,但是有任阿姨站在我旁边,谁都不敢上来,只是对我发射着诅咒的脑电波。

女学员在擂台上哭了一阵,发现没人上来给自己出气,很是失落地走下了台,打开了几个师兄要扶她的手,一个人进到浴室里去了。

任阿姨问坐在地上喘息的我:“这几个月,是谁在教你功夫?”

我急忙否认:“没、没有!我这是从电视上学的太极拳!是因为那个女学员实力太弱,才显得我很厉害的!”

听我说他们的“馆花”实力太弱,男学员们更加恼恨了。

任阿姨“切”了一声,“要是你看个电视就能学会太极拳,悟性这么高,你为什么不干脆去学降龙十八掌啊?”

我嗫嚅着说:“那个……有点难度……”

这时,场下那个络腮胡子的男学员冲任阿姨喊道:“你刚才不是说,凡是在18岁以下的,都可以和这个叫叶麟的人较量……这话还算不算数?”

任阿姨反问他:“你几岁?”

络腮胡子:“我17岁。”

“啊?”任阿姨一脸不相信的表情。

络腮胡子有点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是真的!不信我可以给你们看身份证!”

任阿姨突然转头对黄教头说:“给我们拿点矿泉水来!再拿把折叠椅!水桶和湿毛巾也要!”

黄教头不知为什么不敢得罪任阿姨,把内衣背包交给那个戴眼镜的小男孩看管(就是说师兄是萝莉控的那个),任劳任怨地去拿东西了,好像他是任阿姨的家丁一样。

不一会,任阿姨要的东西都齐了,她把我扶到折叠椅上,像是拳击教练一般,喂我喝矿泉水,用湿毛巾给我擦汗。

虽然在众人面前露出这等疲态,任阿姨要负上一部分责任,但是她一边露出不耐烦的表情一边细心照顾我,还是让我很感动。

在任阿姨的吩咐下,我脱下了青姿学园的校服上衣,露出了黑色背心紧绷下的,结实的上半身肌肉。

场下发出一阵惊叹,有人小声说:“没想到这小子这么壮,他是老虎装病猫,逗我们玩啊!”

络腮胡子显得有点畏缩不前。

“六师兄,你怎么了?快上去给小师妹报仇啊!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

“对呀对呀!别看他壮,我看他不是装病,是真病!古人云:趁他病要他命!现在去收拾他最好不过了!”

任阿姨一边擦我脸上的伤口(是徐少馆主留下来的),一边用威压的目光向台下扫去,年轻学员们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敢在任阿姨仍在台上的时候发起挑战。

“你要是休息十分钟,还能再打吗?”任阿姨问我。

我苦笑道:“再休息半小时也不成。”

“这么说,你没说谎,你真的是跟内衣大盗打架了?”

“是啊……徐少馆主很厉害的……”

我没说徐少馆主是头顶内裤才厉害,更没说我也是头顶内裤才打赢他的。

任阿姨突然有意提高了音量:“你觉得徐少馆主最难对付的地方,是在哪里?”

我一开始不解其意,耷拉着脑袋回答道:“应该是他对内裤的执著吧……”

“不不不——”见任阿姨脸色有异,我急忙改口道,“是他的腿法变幻莫测,角度又刁钻,实在是令人防不胜防。”

任阿姨把声音提得更高:“那,你后来又是怎么打败徐少馆主的呢?”

台下顿时肃静起来,一个个惊诧莫名地竖着耳朵,不相信他们心中的英雄人物会被我打败。

我这才了解了任阿姨的用意,她让我讲述打败徐少馆主的经过,一来可以拖延时间,二来可以起到吓阻众人的作用。

于是我故意慢腾腾地说道:

“这个,要从我第一次和徐少馆主见面的时候讲起了,那是一个春暖花开的季节……”

于是,我把在大宁江边,偶遇徐少馆主以及4个泼皮无赖,他们如何欺负一对小情侣,如何被我1v5全部干掉,尤其是鸭舌帽唐江被我处于“除草机之刑”,以及怯战的徐少馆主掏刀子被我一脚踢飞,全讲得绘声绘色,巨细靡遗,耸人听闻,历历在目。

学员们一开始有人指责我胡说八道:“徐少馆主不是那种人,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但是当我讲到唐江说过的那些话,以及唐江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一些学员犯起了嘀咕。

络腮胡子双掌一拍,恍然大悟道:“你……你就是唐江说的那个,很厉害的同性恋!?”

“你特么才是同性恋呢!”我骂道,“那是唐江打不过我,故意给我造谣的!”

“也是——”有人说,“如果是同性恋的话,就不会对小师妹耍流氓了……”

接下来,我讲了今天和徐少馆主的第二次交锋,这次,就必须省略一些事实,完全不提内衣的事。

并非我要在众人面前为他遮丑,只是如果提起他头顶内裤,就免不了把我头顶内裤的事情也一并说出去。

于是我删除了所有不必要的细节,把今晚的决斗想象成一部高水平的武侠电影,靠着脑内的回忆和深加工,将这场比武描述的惊心动魄,棋逢对手,还自作主张地把天气改成了疾风骤雨,电闪雷鸣。

虽然我说的话有许多不靠谱之处,但是对徐少馆主的功夫,还是做了客观而公正的评价,也很好地归纳出了他的武术风格和攻守特点,让众人不得不相信我和徐少馆主曾经交手过。

我讲得口干舌燥,喝了一口矿泉水,任阿姨盯着远处的挂钟,小声说:“继续往下编!现在快10点了,徐金胜差不多该到了。”

仿佛为了证明任阿姨的话一样,黄教头到接待处走了一趟以后,兴冲冲地跑了回来,边跑边说:“馆主已经到了!他把车停稳了就进来!任女士,有什么话,您可以跟馆主好好说……”

比预计的还要快,入口处立即传来了脚步声,大家的目光一下子全聚拢了过去。

一个身高1米8以上的男人走进了练功场。

在头顶灯光的照耀下,他的白色练功服反射着耀眼的光芒,让人意外的是,他的脚居然看不出千锤百炼沉淀下来的暗色,居然同样很白。

再去看他的双手,竟给人以文质彬彬的感觉,只是右手中指的第二个指节上,有这一处椭圆形的老茧,不知道是练什么功夫留下的。

最后看他的脸,一副黑框眼镜,显示出十足的学者风范,高挺的鼻梁下面,线条柔和的嘴唇荡着一抹属于春天的笑意……

话说看上去似乎好面熟?

不光是我,连任阿姨都愣了。

这……泥马这个人不是我老爸吗!?他右手中指上的老茧,不是因为长年握笔写字留下来的吗!

我擦擦擦擦擦擦擦擦擦擦这是什么情况啊!你怎么会是这里的馆主啊!难道徐金胜是你的另一个身份吗!我原以为你是超级苦逼男,没想到背着儿子建立了这么大的事业吗!你会武功我怎么从来不知道啊!而且你肯定有另一个家庭另一个妻子吧!难道徐少馆主是我同父异母的兄弟吗!这就完美解释了,为什么我们头顶内裤时都可以发挥出超常的实力啊!

我居然,居然还在为了欢乐谷情趣店的那点生意劳心劳力!?你有这么大的产业,至少雇个做菜知道放多少盐的保姆,给我做晚饭啊!一想到你借口醉酒夜不归宿,实际上却是和另一个家庭温馨和睦,我目眦欲裂了啊!没天理了啊!我的爸爸和妈妈都是人渣啊!我要报复社会!我要强推了班长,强推了宫彩彩,强推了熊瑶月,强推了小芹(貌似这个不用强推),然后钻进深山去当野人啊!!

黄教头,以及三十来个学员,却跟我一样露出惊讶的表情。

“请问,您是哪位?”

老爸呆得一呆,不禁红了脸,把他身后走着的一个身材肥胖,同样戴眼镜,穿练功服的人拉到了前面。

“我就说走错路了吧!这边不是厕所!”

老爸责怪道,我才反应过来,跟他在一起的胖子,貌似就是请老爸去编教材的某大学副校长,他的老同学。

卧槽走错路了你们不早说!刚才简直要把我吓死了啊!而且虽然这里也是东城区,距离大学城想必不远,但是你们两个到这来干什么了啊!你们穿着练功服是要闹哪样啊!老爸你不是昨天才解除隔离被放出来吗!

还没等到我发问,任阿姨先一步问道:

“你……你跟踪我干什么?”

老爸这才吃惊地发现,自己的儿子,和自己的老邻居任阿姨,在擂台上不知在干什么。

“我、我没跟踪你啊!”老爸冤枉地说,“是我的老同学,为了庆祝我解除隔离,带我到这间跆拳道馆来放松一下的!不骗人,道馆开设的‘职业人士发泄区’真的很有意思啊!那些特制的木板、砖头,一劈就碎!有好多人甚至西服都没换,就在那里娱乐减压啊!”

任阿姨一扭头,不理老爸了,我和老爸寒暄了两句,他听说我和任阿姨是过来踢馆的,露出既担心又好奇的表情。

这个时候,正牌的跆拳道馆馆主,徐金胜,才挺着接近1米9的身材,穿着西服走进了练功场。

第343章 幸亏我长残了

徐金胜并不是一个人进来的,在他身后,跟着他的儿子,低头不语的徐少馆主。

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的徐少馆主,脸上还带着被我留下的伤痕,旁观的跆拳道学员虽然心感疑惑,但是看见气氛凝重,都不敢上去问。

至于正牌馆主徐金胜,他前庭饱满,鼻子很大,眼睛却很小。

虽然很小,但里面精光四射,显示出很强的内家拳修养。

不,其实我看不出来对方有没有内家拳修养,只是武侠评书里都这么说,我就跟风了一下。

“这不是任家的二小姐吗?”徐金胜做出一个略带歉意的笑容,他举起手,掌心向上,比了比练功场尽头的办公室。

“有话,到里面谈吧,我儿子得罪了你,大概的经过,我也知道了。”

听他这么说,任阿姨露出“算你识相”的神情,手扶护栏,轻松跃下擂台,和徐金胜并肩走向了办公室。

刚走出几步,又回头招呼我说:

“叶麟,把那个背包拿给我!别到时候说咱们没有物证!”

在折叠椅上坐了一会的我,稍微恢复了一些体力,我在老爸的帮助下爬下擂台,去找黄教头要内衣背包。

黄教头一指场边长椅上坐着的小学员,“我刚才交给他了。”

我步履蹒跚地走到那个戴眼镜的小男孩面前,却见他将背包放在大腿上,目光呆滞,好像人生观受到了很大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