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1 / 1)

唯怜时光远 浅色薇 3501 字 1个月前

“站在那里干什么,不是让你去休息吗?”她被看得有些不自在。

说着就转过头继续手里的活,那边没有再听到他的声音,还以为他已经走了,结果正洗着,忽然就有一双修长的手从背后伸过来轻轻搂住她的腰,后背紧紧贴着他胸口,他将下巴抵在她肩上,声音低沉地在她耳边说:“子墨,跟我回家见我父母吧。”

苏子墨手里的动作一顿,随即又继续,掩饰住自己内心的紧张,“干嘛忽然让我去见你父母?”

“不是忽然。”他的呼吸轻轻柔柔触在她颈间,“我从很早前就想这么做了。”

“我怕再等下去,你就改变心意了。”他声音里有一丝不自信。

她知道,上次的事他不可能真的一点都不在意,也明白他的担心,心下立刻升起细细柔柔的暖意。

她低低的嗯了一声,身后的人似乎有些不敢置信,“真的吗?”

“真的。”她装作不耐烦的样子,“本大王说一不二,快出去,别打扰我洗碗。”

他在她脸颊轻轻吻了吻,低声说:“好,那我在外面等你。”

终于收拾完毕,走出去却发现他人不在客厅,苏子墨找了一圈才发现他正在她书房里,背着她在翻看什么。

走过去,立刻就窘了。

他手里正拿着她几个月前某一天心血来潮画的他头像,听见脚步声,他转过身来,黑眸里一片深渊,唇边带着笑容,“那个时候,为什么会画我?”

她才想起自己作画时习惯性会写上日期,这下是真的有些窘迫,她躲避着他的视线,撇撇嘴,“没有为什么,不就心血来潮,觉得你皮囊还不错,五官比例跟以前画过的那些欧洲雕像有几分神似,轻易就画出来了。”

“是吗?”他放下画纸,朝她走过来,“还以为从那个时候起,你就对我芳心暗许了。”

苏子墨挑眉,“沈先生,这你可就太自信了。”

他微微俯□,与她平视,眼睛里清清柔柔一片,“那现在呢?”

她装傻,“什么现在?”

他伸出右手在她脸上细细摩挲,眼神深如大海,步步紧逼,“在我面前装傻可行不通。”

她被这如海深眸逼得心跳加速,心慌意乱地挣脱开他往客厅走,“喝饮料还是茶?”

“茶。”他毫不犹豫,表情无奈又柔软。

她平时很少喝茶,知道他茶不离口,上次回家顺便在父亲那里拿了两包雨前龙井,为他泡了一杯,然后自己则盘腿坐在沙发上削苹果。

他也坐了过来,很自然接过她手里的刀和苹果,帮她削起来,“你这种削法,也只有吃核。”

她不服气地看着他干净修长的手指握着苹果轻轻转动,皮削得又薄又均匀,到最后都几乎没断,然后递给她。

“想不到沈先生还有如此特技。”她不客气地接过来咬了一大口

他端起茶杯动作优雅地吹了吹,然后喝了一口,“我弟弟喜欢吃水果,久了就熟练了。”

苏子墨咬苹果的动作猛然顿住,“什么?你还有个弟弟?”

沈煜衡不置可否,“我父母在我之后一直想再要个女儿,却不想最后又多了个儿子。”

“还是个混世小魔王。”说起来语气却是轻柔的。

“看来我对你了解的确不太深。”她忽然觉得有些内疚,“连你家几口人都不知道。”

他轻轻笑了笑,“我该主动交代的。”

气氛有些低沉下去,苏子墨开了电视,企图让电视的声音掩盖住这微微尴尬的气氛,她胡乱地按着台,他靠过来轻轻将她揽住,“我说过会给你时间,还有一辈子的时间,我等得起。”

低沉的声音,带着让人不易察觉的温柔,她歪着头靠在他肩上,心里忽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心,电视里在放综艺节目,几个明星父亲带着自己的女儿去乡□现生活,她觉得小孩有些可爱,不知不觉就看了下去。

沈煜衡在旁边翻看财经杂志,也时不时看上两眼。

刚才的小尴尬早已飘得无声无息,过程中好动的她已经换了无数个姿势,到后来干脆枕着他的腿,看到有趣处,她拍拍他的腿开心地说:“快看,这小孩真可爱啊。”

他看了两眼,忽然俯□在耳边低声说:“将来我们的小孩一定比他们都可爱。”

苏子墨的笑容立刻僵在脸上,不知为何脸有些微微发热,为了掩盖这种让她觉得丢脸的状态,她装作生气地抱怨,“谁要给你生孩子了。”

沈煜衡放下手里的杂志,一副严谨表情,反问:“不跟我生,那你想跟谁生?”

“跟谁都不生,我最讨厌小孩子这种生物了。”她说得认真。

他这才似松懈下来,“只要不跟别人生,你不想要孩子也无所谓。”

说完,又拿起杂志重新翻阅起来。

她抬头看了看他,只觉得好笑,随即不再搭理他,继续看电视。

看完节目,苏子墨一看表,立刻从他腿上弹起来,“居然都十二点了,走吧,我送你下去。”

说着正要去抓外套,沈煜衡合上手里的杂志,轻轻制止了她的行动,黑眸紧紧锁住她,眼神极深,“坐了太久的飞机,真有些累了。”

她被他的眼神怔了怔,随即又听到他的话,立即反应过来他的潜在意思,一时有些窘迫,但一看他脸上的确倦意满满,就狠不下心来赶人。

“那你睡客房吧。”她思量了一下回答道。

他看着她的反应,微微沉眉,“刚才有些人不是说过今天一条龙服务吗?”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觉得沈先生会乖乖去睡客房吗?

☆、第三十一章 心安

他看着她的反应,微微沉眉,“刚才有些人不是说过今天一条龙服务吗?”

苏子墨叉腰,“你这登徒子少扭曲本大王话里的意思,一条龙只包含做饭加洗碗,再思想不纯洁,本大王可就要赶人了。”

沈煜衡轻笑,“我只是开玩笑,干嘛这么大反应。”

说完就真的去拖他放在门口的行李箱,“那我先去洗个澡,有点累了。”

她又重新躺回沙发,头也不抬,“去吧去吧,挨着书房那间啊,被套床单都是我妈前两天走时才换的,卫生间下面的柜子里有心的毛巾和洗漱品。”

他拖着行李箱走了进去,她则躺在沙发上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看了会电视,觉得有些困了,就也准备去洗洗睡了。

刚走到他门口,他忽然开了门,只披了件浴衣在身上,松松垮垮胸前敞开一大片,头发湿漉漉地搭在额前,往下滴着水,显出几分性感,沉声道:“子墨,我找不到沐浴露。”

之前不小心看到过他换衣服,当时尚且能淡定自如地一边欣赏一边在心里做出评价,如今换了个身份,她却再也无法直视,下意识别过头,“不就在洗手台上放着么?”

“我都找过了,没有。”他不似说谎。

苏子墨让他等着,然后去自己房里的卫生间拿了一瓶递给他,他接过来,一副好笑的样子,

“苏子墨,你在害什么羞?之前在我家不是看得挺起劲的么?”

“谁看得起劲了?”她一副正气凛然,“那是你自己不关门我不得不看的。”

随即微微眯起眼,似恍然大悟道,“说实话沈先生,你当时是不是故意的?”

他一把将她搂至胸前,“就是故意的又怎样?”

她的脸正对着他胸前敞开的位置,她伸出手替他拢了拢浴衣,“还好本大王这一生刚正不阿,当时没有被你的美色迷了心智。”

“现在呢?”他附在她耳边,声音低到暧昧。

“现在赶紧去洗你的澡去。”她将他推到了房里,然后一把关上了门。

她倚在门边微微松了口气,然后也回了房间洗漱。

洗完澡吹好头发,才刚打开卫生间的门,却一把被人搂了过去,她惊呼,“你这贼子什么时候藏在这里的?”

沈煜衡轻笑着将她抱到床上,无辜道,“我敲过门了。”

苏子墨坐起来,朝他吼,“那我没回答你也敢闯进来,万一我没穿衣服怎么办!”

他笑得暧昧,“难道不正好?”

她气极,“没想到你这登徒子竟然如此流氓,真是看走眼了。”

她一边气一边看他气定神闲往自己□看,这才发现浴衣下的开口不知何时几乎已经开了大腿根部,一双细白的腿完全暴露在外,她赶紧钻进了被子里,“本大王要睡觉了,你这刁民还不快出去。”

“子墨,我在想……”他忽然表情严谨起来,眼里一片墨色,“我们的关系是不是该更进一步了。”

没想到他会如此正经地说出这种话,苏子墨脸上一红,立刻将头缩进被子里,愤怒道,“再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本大王就跟你分手。”

她缩在被子里半天,没有再听到声音,还以为他已经走了,她慢慢地拉开被子,刚露出眼睛,就见一张好看到让人心悸的脸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正要再次将脸蒙住,他忽然握住了她的手,整个人覆了过来。

她被压在被子里,根本动弹不得,只露出一双惊恐的眼睛,他眼底带着温柔的笑意,轻轻拉开还蒙住她半张脸的被子,打趣道:“你也有怕的时候。”

随即又轻笑道,“放心吧,我今天太累,对你做不了什么事情来,只不过……”

' “只不过什么?”她心里悄然松了口气。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笑得更深了些,“好不容易不顾脸面赖在你家过夜,可不想独守空房。”

“我就知道你没安好……”

话未说完,他已经俯□成功吻住她,绵绵长长的吻,缠绵又悱恻,气温不由得升高,好在最后他停了下来,声音微哑地府在她耳边微微喘气,“再不停就真的停不下来了。”

随即掀开被子钻了进来,他身上的那股清冽的味道被她的沐浴露味道成功盖了过去,如此一来,全是她的味道。

他伸手将她搂至怀中,吻了吻她的头发,声音很轻,“睡吧。”

说完就将手伸到床边关了灯,苏子墨立刻抓紧他胸前的衣料,紧张道,“别关灯。”

他更加用力地抱紧了她,一只手在背后轻轻安抚,“别害怕,我在这里。”

他低沉柔软的声音里带着一种神奇的安抚能力,让紧张与恐惧都慢慢平息下来,他的呼吸不时轻触在她额边,心跳声也微乎可闻,她整个人陷在他怀抱里,前所未有的安心。

“原来天不怕地不怕的苏子墨也有弱点。”模糊中听到他的取笑。

她困意太浓,已经说不出话来,靠着他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过来,发现自己还紧紧贴在他胸前,他的浴衣已经彻底敞开,露出结实的胸膛,抬头就撞进一双墨黑的深眸里。

“你醒了。”他的声音还带着一丝晨哑,看上去似乎醒来有一阵了。

“怎么不叫醒我?”她翻身伸了个懒腰,其实心里觉得有些不太自在。

第一次和他在同一张床上醒来,彼此都是最原始的状态,头发微乱,脸上也未经任何修饰,他俯身过来吻了吻她的额头,“我先去洗漱,然后给你做早餐。”

“想吃什么?”轻轻抵在她额前沉声问。

“随便。”随即想到上次他在厨房里的杰作,“还是我来吧。”

他似是知道她的顾虑,笑了笑,“放心,早餐我很拿手,那我就随便做了。”

说着就起身进了卫生间,她照例在床上赖着玩手机,等赖够了床,才慢吞吞地起来。

洗漱完出来,发现他已经神清气爽换好了衣服,正端着两个盘子从厨房出来,她鼻尖已经闻到了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