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节(1 / 1)

连人带车,那么小的孩子,那一天是孩子的满月,明明是一件特别高兴值得庆祝的事情,那么多人都在为他而高兴,送到医院的时候孩子已经断气了,蒋方舟就是不肯叫曹一凡去碰孩子,她不陪,她压根就不配当一个母亲。

陆天娜听见母亲的哭声,仿佛又回到了孩子去世的那一段时间,她妈每天就都是这样,经常会哭,放声的哭,变的很不讲理,只要提起来曹一凡的名字就会发疯。

“妈,过去的事情了,你就不要想了,如果我嫂子知道了,心里恐怕也会难过的,毕竟现在她是你的儿媳妇,她好不就好了,我嫂子好我们全家都好,不就好了……”

陆天娜也跟着掉眼泪,她不想看她妈这么难过,有些事情不能永远的去追忆,这对后来者很是不公平,对果而更是不公平。

迅速的转移话题。

“虽然是二婚吧,心眼不坏,脑子笨点可心肠好,生果而的时候我嫂子多难……”

这对一个准母亲来说是挺难过的事情,从怀孩子就总进医院,今天见血明天见红的,医生说话又总是吓唬她,说保不住,叫她不要抱希望。

“我也就是能和你说说,当你嫂子我不能说这些话,我怕伤到她,儿媳妇不是女儿,我也不可能像是对待女儿一样的对待她,我们俩现在就挺好的,我过生日前前后后的她和青松媳妇儿忙活……”

陆天娜得感谢人家姓蔡的,蒋方舟不是人家的亲妈,生日也好,过什么节都好,陆卿记不住的时候人家都会记在心里的,并且一样一样的做好,从来也不会当着你的面去说。“青松哥真像是妈的儿子……”

从这点上来说呢,如果蔡大奎没有拿蒋方舟像是回事儿,那自然蒋方舟的地位不会有多高,一个后妈,孝顺你什么?

蔡大奎拿蒋方舟当回事儿,他两个儿子自然也拿着蒋方舟当回事儿。

天娜又陪着自己妈说了好半天的话,等自己妈心情平复了才挂了电话,秦峰今天也没有去公司,没起来,昨天和乔荞喝的比较多,过去接触较少也没什么机会,昨天实在难得。

“给你妈打?”

天娜叹口气:“我妈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一凡姐了,提起来就哭,提起来就恨得牙根痒痒……”

秦峰回头:“恨也是应该的。”

“恨是应该的,问题一想起来身体就不好,加上我是觉得现在的嫂子挺好的,就不要说那些没用的话了,过去都过去了,我哥现在过的好就好……”

她嫂子不是挺好,把家里照顾得很好,里里外外做的都很好,孩子也给养的很好。

“陆卿再婚的时候我以为他会找个女强人……”

毕竟按照陆卿的个性会像是这样的,最后结婚了,和谁结婚了 他都不清楚,这些事情不好过问,最后还是陆卿自己提起来的。

“我哥是个很复杂的人……”

陆天娜没有说,秦峰所看见的陆卿并不是陆卿的全部,那根本不是真实的陆卿,陆卿的喜好怎么可能是女强人呢,在有话题聊再能做蓝颜知己他也绝对不会让自己的老婆和他一样的忙,也许这就是男人骨子里的自私吧,妻子就是要守在家里的,而男人则是要出去拼的。秦峰没有继续说:“你给秦策打个电话,叫他这周末回来吃饭。”

陆天娜怕谁?

最怕的就是秦策,为什么?

球球是秦策帮着她找回来的,她欠秦策一个大人情,秦策自己也有说他什么都不求,但是他和他爸之间的事情,希望陆天娜不要插手去管,有些结就是解不开的。

奇怪的很,继子和后母的关系竟然比和亲生父亲的关系还要好,陆天娜总不能当着秦峰的面说,你伤了你儿子的心,现在秦策已经不稀罕这些了,他就不要回来。

“别忘记了。”秦峰又重复了一次。

他交代,那天娜只能去打。

“事先声明说什么都可以,不要谈我爸,不要谈回家。”秦策上来就给了这么一句。

天娜叹口气:“你们两个人都在难为我,你以为你爸心里不清楚你是怎么想的?他就偏要我来打这通电话,我打给你,你又要这样说,秦策你就当是给我面子……”

天娜将自己的身份放得很低,她知道秦策委屈了,自己很明白,如果可能的话,她愿意代替秦峰去道歉。

秦策无声。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秦策,如果你就是缺一个道歉的话,这个道歉我可以给你……”

秦策出声。

“谁给都不行,就算是我爸亲自给我道歉,也弥补不回来了,球球丢的时候我不知道怎么会有人认为我当哥哥的会把弟弟给卖了,我是个警察,这么知法犯法的事情我是不会去做的,我又不是傻瓜……”

除了这件事儿,别的都可以,只有这件事不行,他迈步过去这道坎,一辈子也不行。

“我就敢说一句,我对球球是当儿子一样的,这没有什么好误会的,我和他相差这么多的年纪,我要是早点结婚现在我的孩子也就这么大,我疼他不是作假的,可你知道我爸眼睛是怎么看的吗?”

“我不是不知道老来子的意义不同,我在这里可以和你说句实话,你不是我亲妈,我也做不到喊你妈,毕竟你年纪放在这里,我妈陪着他一辈子,最后他成功我妈人没有了,我拥有现在这些,也没有什么好值得感激的,他付出了,同样的没有我妈,不见得也有他今天,他看着我的眼神,呵呵……”

秦策就不想说的太过于明白了,你要知道的他和陆天娜年纪相仿,两个人都是年轻男女,发生点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的,预防也没有错,他自己注意一点就好,有些话是不能说的太透。

陆天娜无语,她也明白秦策的顾忌,年纪摆在这里,真的就有点尴尬。

“你爸不会这样想的……”

“是不是的,你心里比我清楚,和他睡在一起的人是你,他心里怎么想现在对于我来说不是很重要……”

陆天娜就不能在劝下去了,她的位置很是尴尬,她也是后母,真的不好亲近。

“知道了……”

“所以你就别难为我了,他如果想要我回家,你就说我没有时间,球球最近好吗?”

☆、229巧回 机缘巧合

秦策挂断电话,揉揉自己的太阳穴,未婚的继子和年轻的继母,这个真的有点暧昧,以后还是少联系的为好。

晚上办案子下班的时间比较晚,一个人开着车准备回家,还没有到家呢,朋友打过来电话。

“干什么呢?”

“还能干什么,我一个光棍。”

不是不想结婚,只是现在的好姑娘过于难找,想找个不是冲着他钱来的人太难,遇到多少个了,要么对着他的脸花痴不看看自己的条件,要么就是对着他的钱感兴趣,秦策曾经遇过一个姑娘,当时你知道随便到了什么地步,那就是当场要和他回家。

作为一个男人来说,心里一定就是鄙视的,这是有多嫁不出去?你以为你愿意跟着一个男人回家,男人就会真的要你吗?

“过来给你介绍一个姑娘。”

秦策觉得有意思,他这个年纪真是不小了,说实在的他又不是花花公子,平时也就喜欢玩玩闹闹而已,和花不沾边完全还没到那种地步,他给自己评价,自己还是个不错的良家妇男。

挑头开到朋友家,提了一袋的水果上去。

“就等你了……”

朋友介绍的是他小姨子,秦策也很给面子的认真的去见了谈了,完全谈不通。

对方比较哈韩剧,说的那些通通全部都不是秦策喜欢的,爱好这个东西可以是相同的当然也可以是不同的。

“请问你不喜欢看韩剧吗?”

秦策动动手里的杯子,他一个男人看什么韩剧?疯了吧。

这完全就是有代沟的。

从朋友家离开,朋友跟了下来,美曰其名是为了送他,其实就是想打探最后的结果。

“我小姨子怎么样?”

“哥们,你就饶了我吧,年龄不合适啊……”

朋友觉得遗憾,他真的觉得秦策这人不错,谈不成自己也不能要求的过多,只能是遗憾。

秦策回到公寓里,换了衣服洗了澡,他住28层,视野很好。

早上上班就有事情可做。

“秦策……”

“哎,来了……”

对方将案子交给他,这是典型的车祸,撞人的人已经跑掉了,司机没有多大的事情,坐在副驾驶的男人已经死了,坐在后面的孩子是飞了出去,很严重。

秦策看着上面登记的详细信息。

“这是一家人?”他表示怀疑。

看着不大像,女的似乎年轻了一点,不过要是长得年轻也说不好的。

“什么一家人,这是外面的,一家三口去旅游,结果死了一个人家的丈夫,外加人家的一个儿子残废了……”

小男孩儿伤的特别的重,看样子是没什么机会大好了。

秦策挑着眉头,这样也行?

去医院,男的当场就已经死亡了,女的受伤不是很重,秦策过去的时候有个女的和他打了一个照面,匆匆就离开了,病房里的男孩儿双腿截肢不仅如此还有别的方面的毛病,总之来讲,如果有钱还好,如果没钱那就糟了。

孩子没有醒,醒了之后也不知道能不能面对自己的情况,想着呢,那头哭着进来一个女人,冲着要进去,秦策拦了一下。

“人还没有醒。”

女人哭的很不大美观,据说是这孩子的妈妈,秦策很想问,如果你是妈妈,那刚刚走掉的那个是谁?你是妈妈,那为什么人家一家三口出去游玩了呢?

问了才知道,这也是个悲催的主儿,竟然一问三不知。

那边女人被带回了警局,很简单的案子,原本无非就是私下三个人经常培养培养感情,当丈夫的出轨了,并且打算连儿子也一起带到第三者那边培养好了感情就要一起生活了,孩子每周都会和女人见面,叫女人妈咪,现在相处的特别的好,也许下个星期或者下下哥星期男人就会提出来离婚。

“我也不知道会这样……”

她也很受伤好不好?她自己不能生,现在丈夫没了,孩子也等于没有了,她的未来人生很惨淡的。

秦策合上手里的文件,已经彻底搞清楚了。

那个孩子的亲妈妈他看着好像神经有些不正常似的,说话有点问题,自己的丈夫出轨已经达到这种地步了,她还不清楚吗?

秦策中午又过去了一趟,病房里男孩儿已经醒了,在哭,喊着叫着,当妈妈的在安慰儿子。

“花多少钱妈都会给你治的……”

她就是个家庭主妇,丈夫有个小小的公司,问题现在丈夫死了,要债的都上门了,到底欠谁钱她真的不清楚,她都没有经手过,抱着儿子对着女儿去喊:“你接电话,告诉他们,你爸死了我们现在很惨没有钱的……”

能拖就拖,不能拖也要拖。

女孩儿也只是淡淡的看着自己的母亲不发一言。

“你是死的吗?我让你去接电话……”

女孩儿的嘴翘了翘,秦策觉得这孩子有点意思,你父亲已经没了,竟然不哭?你弟弟变成这样,不会难过伤心吗?

四月只是静静的看着自己的指甲,发丝微微落了下来,遮挡住了她的视线。

她的妈妈,她可爱的妈妈,这种时候竟然不是先杀到公司去找钱。

据她所知,爸爸外面的那个老婆已经到公司将属于她的东西都拿走了,你问她为什么正牌夫人还活着就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也许是以前她的父亲就曾经带过那个女人去公司,也许那个女人就是公司的某某某,眼前这个可怜的女人对着她喊对着她叫,试图让她一个高中生把所有的问题都给摆平,是她的母亲天真还是她天真呢?

四月挪开头看向外面,唯一的弟弟现在变成这样,她觉得难过吗?

不,她不难过,从小到大弟弟是妈妈拴住爸爸的手段,她只是个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