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节(1 / 1)

“只是,那个晚上很不凑巧,我从你房间离开的时候刚好被爸和大妈撞见,他们知道你不知情,就让全家都瞒着,其实每个人都知道,老大也知道,”厉景寻干脆坐到盛书兰旁边,“老大对你也算不错,还不是怕你想不开,那一晚,他就认下了,而我,则被赶出厉家。可我不后悔,我得到你了。”

盛书兰抱紧双肩,“我不信,我不信。”

“我不是说过,如果你敢跟老大订婚,我有大礼送你吗?要不要看看?”

盛书兰怔怔盯向地面,“你不说你跟我是在黑暗中吗?你还能拍到什么东西不成?”

厉景寻走到电视机前,从兜内掏出样东西。

他走向床头柜拿过遥控器,将画面打开。

盛书兰自己都不敢相信,里面那一阵阵听了后令人心跳加剧的呻吟声居然是从她嘴里发出来的。

更令人头皮发麻的是,那晚的事明明是在晚上发生的,可画面中却跟白天无异,连厉景寻那张脸她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盛书兰捂住嘴,看到那些眼花缭乱的动作,她心口窒闷,忽然想吐,她尖叫声,“关掉,把它关掉!”

厉景寻没有照做,却是挡在了电视机前,“还不信吗?还是,要将这些给老大也看看?”

盛书兰惨白着脸,眼眶内有晶莹的泪水在打转。

“你居然!”

“这种监控具有自动调光系统,能将晚上的事也拍得一清二楚,不过你放心,我跟你的事出来以后,老大瞒着你将家里清查了一遍,所以,现在你的房间是安全的。”

盛书兰脸上的惨白并未褪去,坐在那,就跟丢了魂似的。

厉景寻的身后,女人的浅吟声越来越高,似乎即将绷不住。

盛书兰大喊一声,“关掉!”

男人啪地将电源按熄。

他勾起精致唇瓣,“耐不住了。”

“你究竟想怎样?”

“我的要求很简单,让你别跟着老大。”

盛书兰沉默半晌后,这才开口,“你为什么非要将我推入绝境呢?”

“书兰,我是在拯救你,跟着老大没名没分,他也不会爱你,你究竟图什么?”

盛书兰坐在那嘤嘤啼哭,她觉得自己的心被撕裂成一瓣瓣,她一直以为,她全身心都是厉景呈的,可原来别人都知道她已经脏了,她一心一心跟着他,可他的心里,怕是早就嫌弃她了吧?

“书兰,现在,你还有脸嫁给老大吗?”

是啊,她还有脸吗?

厉景寻看着她伤心欲绝的样子,“我还可以告诉你件事,几年前,荣浅和老大还不认识的时候,她就被他强暴了。而且场面惨烈,不忍直视啊。”

盛书兰不明白男人这话的意思,厉景寻笑了笑,“所以,老大现在才会对荣浅特别好,明白么?你是插足不进去的。”

厉景寻将东西取出来,装在兜中后转身离开。

她的梦被彻底打碎了。

晚上,厉青云坐在餐桌前,“书兰怎么还没过来?”

巩卿站起来,“我去看看。”

说完,人已经往盛书兰房间的方向而去。

不出片刻,她快步出来,直说,“不好了不好了,书兰没在房间,是不是老大不要她,她想不开啊?”

厉青云脸色微变,“还不快去找!”

沈静曼从外面进来,看到这个场面,她赶忙上前来到厉青云身侧,弯腰在他耳边道,“书兰去找荣浅了。”

厉青云眼神闪烁,点了点头。

荣浅被带出房间时,已经不抱多少将她立马放出去的希望了,厉景呈一天没来,她以为是他。

可走进室内一看,居然是盛书兰。

荣浅万万没想到,盛书兰会到这来。

她掩起眸中的讶异上前。

盛书兰看到她,喊了声,“浅浅。”

荣浅听她嗓子暗哑,再一看,双眼肿得跟核桃似的,明显哭过。

“你找我有事吗?”不是她冷淡,而是真没法亲近,现在厉家都在逼着厉景呈娶盛书兰,盛书兰自己还能是不愿意的吗?

“你放心吧,我跟景呈不可能的,我也配不上他。”

荣浅实在不明白,她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盛书兰似乎想通了,她湿润着眼眶,“我跟景呈,在那件事之前,真的挺好,他对我也很好,我一直都想不通,为什么他会突然不要我,又离开了吏海,我真傻,直到现在才知道真相。”

荣浅想让自己不再听下去,可她却鬼使神差地竖起双耳。

盛书兰嗓音凄厉,仿若受到很大的刺激。

“二少说,他跟我有过一晚,这才是他被赶出厉家的原因。”

荣浅看着盛书兰捂住脸哭,忽然觉得,她也很可怜。

以前想不通的事,现在也就能解释清楚了,厉景寻被驱逐,原来是这个原因。

“你别这样,事情已经发生了。”

盛书兰哽咽着,“现在,我知道我配不上景呈,这个真相他也早就知道的,我不会再介入你们两人了。”

荣浅没有丝毫的开心,她垂下脑袋。

“浅浅,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荣浅不明所以,盛书兰的声音迫不及待传到她耳朵里,“我先前听景呈和别人说过你被他强暴的事,都是因为我,那个时候,他知道二少碰了我,所以才会那样失控,那时候我们感情很好,他受不了那样的刺激,可我没想到,没想到他会对你……”

这段话对荣浅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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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乖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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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他不抛开,她就不放手

荣浅垂放在膝盖上的两手紧握,手背处青筋直绷起,苍白的颜色一点点凸显出来。

盛书兰犹在哭泣,面目荒凉,就差歇斯底里,她是真伤心,手掌按住胸前的地方,就像要死过去一样。

荣浅想,她又何尝不是呢,心被一刀刀剜割,那痛,是寸寸锥心、撕裂无比。

眼圈迅速泛出温热,可荣浅强忍着,告诉自己别哭。

这会的她,多难堪啊。

这种话被盛书兰亲口说出来,那本来就是荣浅的噩梦,她最初那层纯洁被撕裂的时候,厉景呈的疯狂和暴戾彻彻底底吓到了她,她也觉得,那不是一般人做得出来的,除非是对方受到了什么刺激。

盛书兰擦着泪水,眼眶已经肿起来,她也找不到别人去说,“浅浅,真的对不起,我一直以为,我不害人,别人就不会受到伤害。可所有的事都是有因果报应的,我错把二少当成景呈,弄脏了自己,他伤害你至深,现在又极力想弥补,对我肯定也没了那份心思,是我,是我亲手毁了自己的爱情和幸福。”

盛书兰手掌捂住嘴唇,哭得再也说不出话。

荣浅只觉自己的眼睛,甚至眼皮子都在被一点点割开。

这样的真相,她实在没法承受。

她想起身离开,可双腿发软,浑身力气使不上。

她又不想当着盛书兰的面哭泣,荣浅忍得好辛苦,感觉胸口在裂开,疼得都要麻木掉了。

盛书兰抬抬头,看到荣浅这幅样子,“浅浅,你别难受,你放心,回去我就和爸说,我让他放你出来,我也不想着嫁给景呈了,真的,以后你们能过安安稳稳的日子。”

“安稳?”荣浅沉默半晌,听到这几字,眼里溢满嘲讽,“你跑来跟我说这些,就想让我以后过安稳日子吗?”

盛书兰怔了怔,“浅浅,我是想让你放心。”

荣浅鼻尖酸涩,眼睛透过玻璃窗往外看,她忽然好想回家,好想好想。

即便从小和荣择不亲近,他也是她亲哥哥,即便荣安深神志不清,他也是她爸爸。

他们都是她最亲的,至少不会再想方设法来害她。

荣浅心里这刻的委屈汹涌而出,她只想趴着好好哭一场。

“浅浅,对不起,”盛书兰似乎也意识到,有些话不该当着荣浅的面说,“但是都过去了,我们都曾有过刻骨铭心的青梅竹马恋,却都不能和自己的青梅共度余生,这就是命吧。”

荣浅使劲全力,才让自己的嘴角勉强勾出个弧度。

“我很高兴你能想得开,我和景呈也会祝福你,早日找到你的另一半。”

盛书兰同样是笑的比哭还难看,“我怕是没有那天了,是我自作孽。”

荣浅压下眼帘,“你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进去了。”

“浅浅,”盛书兰喊住她,“你别怕,我回家立马就去求爸将你放出来。”

荣浅没再搭话,站起身往里走。

回到那个大房间内,先前有几个人被放出去了,又新来两个。

荣浅坐在狭小的单人床上,脑子里这会空白一片,她抱紧自己的腿,双肩轻耸,泪水浸透牛仔裤的布料,湿润了两个冰冷的膝盖。

这样的震惊,真是她无法接受的。

可厉景呈从未跟他说起过当年的原因,他尽管极力弥补,可却只字未提。

厉景寻确实也是差不多时间被赶出厉家的,荣浅不敢再往下想,有些事知道了,比不知道更要痛苦千万倍。

拘留室外,一双眼睛正紧紧盯着荣浅的一举一动。

片刻后,他转身离开,给厉青云打了个电话,并将盛书兰找到荣浅说的那番话,和荣浅的这些反应都告诉给厉青云听。

东苑。

小米糍哭闹不止,厉景呈花了小半天的时间才将她哄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