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节(1 / 1)

厉景呈不由笑出声,“是不是一个人不敢睡,或者我不在,想我了?”

“我说真的,没开玩笑。”

男人心想,肯定是荣浅适应不来这个环境,“我马上到家,还有十分钟。”

荣浅心定不少,“好。”

她哪里还有半分睡意,小米糍睡觉向来很沉,荣浅摸了摸她的脸,幸亏没吓到孩子。

厉景呈挂完电话,专注开车,车子很快进入宅院,即将驶入东苑时,却见有抹人影从边上蹿出来。

灯光打过那白色,厉景呈惊了下,难道真有鬼?

他推开车门,却看到是盛书兰,厉景呈满肚子的火,“你见鬼了是不是?”

盛书兰脸色委屈,杵在那一动不动。

厉景呈甩上车门过去,“大半夜不睡觉,你装什么死?”

那抹身影却忽然冲到他怀里,伸手抱住,厉景呈两手压在她肩头,“走开。”

盛书兰乖乖将手臂松开,她抬起头,双眼红肿。

厉景呈抿紧的唇瓣微松,“你怎么了?”

“景呈,我真的不想在那个家里待了,我待不下去……”

男人似乎无动于衷,“那你也可以离开。”

“离开?我去哪?”盛书兰一副痛苦的样子,“你说他为什么要回来?我真希望他永远在外面,景呈,难道你真不知道我每天过得是什么日子吗?”

厉景呈抬眼,东苑铁门上方的路灯照射出蜜色,偶尔有飞虫经过,一个个扑火般的决绝,铁门里的翠色似乎也失去原有的色彩,厉景呈看向他们住的那个房间,没有点着灯。

他视线落回盛书兰的脸上。“你应该看得出来,老二喜欢你。”

荣浅等了快半小时,还是没等到厉景呈。

她替小米糍盖好毛毯,打算下去看看。

尽管害怕,但总比待在房间胡思乱想好,她披着外套下楼,打开门,远远看到厉景呈的车头灯照射过来,荣浅眼角轻眯,这样看去,一眼就能看清在车前纠缠得两个人影。

荣浅避开正门,她来到景观路上,两旁都是一人多高的树木,她徒步走到铁门背后,荣浅站定,透过枝叶茂盛的缝隙间,不止能看到两人,还能听到他们的说话声。

盛书兰面色惨白,倒是没有和厉景呈有过多的肢体纠缠。

“二少能喜欢我?充其量也就是趁你们都不在的时候欺负我,二妈小妈那样的脸色,再加上他像个魔鬼似的缠着我,景呈,我真想问问你,我们两人彼此有过最美好的时光,也有最清澈最浓情的陪伴,可你去南盛市的时候为什么就不肯带着我一起走?”

厉景呈觉得没什么好解释,“你也说过,你适合厉家,不适合外面。”

“可你可以让我改变啊,况且,那还是在你没有认识荣浅之前,景呈,你再看看我现在,你真的知道我每天是怎么过的吗?”

“书兰,我有我自己的家庭,我顾不上你。”

盛书兰应该也是被逼急了,厉景呈注意到她颈间的几道红痕。

他这样的话对盛书兰来说,无疑是绝情的,她咬紧唇瓣,哭声孱弱,“你就一点点都不会想起我们的从前吗?我的第一次牵手、第一个拥抱、第一次接吻,还有我身体的第一次,全是给的你啊!”

盛书兰像在痛斥一个负心汉般,积压这么久的委屈终于倾诉出来,“景呈,你为什么要变心?为什么?”

她站立在那,哭得伤心不已,是个人都会有不甘心,明明最初的人是自己,怎么就会变了呢?

盛书兰双手捂住脸,“景呈,我从来没变过,你为什么会这样?”

荣浅的脚步不由往后退,披着外套的手也收紧,不管她承不承认,厉景呈都是和盛书兰有过这么段的。

厉景呈看到盛书兰的样子,他没有给予任何回应。

荣浅往回走,心里似乎被堵满了棉花似的难受,她也不知道,怎么就会这么介意。

方才的害怕,在这一刻烟消云撒,似乎那些都不算什么了。

厉景呈拉过盛书兰的手,让她站到边上,“你回去吧,以后大半夜的别往外跑。”

她哭得像个孩子一样,双肩颤抖,厉景呈打开车门时,眼光扫向她,“书兰,你是没有变,只是我变了,一种没有深爱过的感情,我没有那个毅力将它持续那么久,你给过我的那些年华,都刻在了记忆里,只是我不会再去想,因为我有我的未来。”

盛书兰眼见厉景呈坐进去,车子发动后很快开进东苑。

她目光怔怔,忽然加紧脚步想追过去。

东苑的铁门缓缓拉上,盛书兰即将冲进去时,腰际被一双大手给缠上。

她双腿腾空,腰部被猛然箍紧,男人魔魅般的嗓音落到她耳边,“还在这跟人细数旧情,嗯?你也不看看别人接不接受你,书兰,你怎么就这么学不乖呢?”

这声音,对盛书兰来说,就像是从地狱里冒出来的,她张开嘴。

男人大掌捂住她的鼻息,将她往后拖,路灯只是在眼里亮了下,很快,就是灭顶的黑暗。

厉景呈停好车,来到厅内,他快步上楼,想到荣浅是不是被吓坏了。

他还想着,待会他进房间时,会不会有个惊喜扑向他?

厉景呈来到门口,伸手握向门把,拧了几下却发现,门被反锁了?!

------题外话------

要不要喊声月票捏,好像月头票票好难有捏,望天~

一众鞭子甩过来,喊你妹啊,你给我抓紧更新,万更,不就有票票了吗

嘤嘤嘤嘤,抱着锅盖头默默爬走~

☆、18离他远点,他是变态

厉景呈再试了试,确定是被反锁掉了。

他心想,可能是太害怕,这才锁着门睡。

所幸钥匙他带在身上,开了门进去,房间内漆黑一片,男人举步往里走,来到床前,他开了盏小灯,弯腰看向躺在床上的荣浅。

他手探向荣浅前额,“浅宝?”

听到这声称呼,荣浅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她睁开眼,“做什么?”

“你不是说有鬼吗?鬼呢?”

男人噙抹笑,这种无稽之谈他是肯定不信的,只是它是从荣浅的嘴里说出来的,他就当是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荣浅想到方才在大门口看到的那幕,她神色恹恹,“可能只是风太大,我看错了。”

“是不是我不在家,睡觉不习惯?”

荣浅抬眼看他,“几点了,你怎么才回来?”

“有个应酬,一拖,就这么晚了。”

荣浅轻应声,“我睡了。”

厉景呈见她合起眼帘,这才起身去洗澡。

躺到床上时,他伸手将灯熄灭,荣浅今晚是肯定睡不着的,她睁着眼睛看向那面墙壁,这会房间内安静地就像刚才的所见所闻只是做了个梦。

她屏住呼吸,希望那一幕快点出现,也让厉景呈看看。

可她等了大半个小时,都没等到那个令人心悸的影子。

荣浅再度翻身,总觉得床边有人看她。

厉景呈察觉到她睡不安稳,“怎么了,还害怕?”

“你还没睡着?”

“你翻来翻去的,我哪里睡得着。”

“那我不动了。”

厉景呈越过小米糍来到中间,手臂碰触到荣浅,她惊蛰似地退开,“别睡过来。”

“逞强什么?”厉景呈将她一把按到怀里,见她还在挣扎,便抬起长腿将她的两腿困住,“过几天就要去拍卖行工作,这两日要熟悉业务,你睡不好怎么行?”

荣浅轻咽口气,“那你也不用这样。”

“我这是保护你,知道你怕,睡吧,真有鬼的话,让她来找我。”

荣浅知道,见鬼这种话说出去,谁都不会相信。

她试着闭起双眼,男人的下巴不轻不重抵在她头顶,每一口呼吸都匀在一起,荣浅心里的焦躁和不安渐渐被平复,睡意很快袭来,眼皮子重地睁不开,连厉景呈吻她时,她也没力气去推开。

东苑外。

盛书兰的双脚几乎没着地,腾空被人勒住的感觉仿佛是要窒息般,眼里的葱郁快速延伸,男人将她使劲推向墙头,粗粝的感觉摩擦着她的手掌。厉景寻很快压过去,不给她丝毫退回去的余地。

他一手一边,撬开她紧握起的手后同她交握。

盛书兰整个人都在颤抖,每次厉景寻地靠近都令她不寒而栗,她从小就怕他,从记事起,她就懂得要避开厉景寻,可这个家就这么点,不论她躲到哪里都没用。

“二少,你放开我吧。”

“书兰,”男人的气息在她颈间流转,“你到底喜欢老大什么?”

盛书兰眼眶内冒出晶莹,“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喜欢他。”

厉景寻眼里一刺,黑暗的阴鸷被无限扩散,他扣紧她双手,“你知道我为什么放任你在外三年吗?”

盛书兰猜得到答案,却不想反问出口。

男人嫌她的伤疤不够,扯住边缘后继续往下撕裂,“我一点都不怕老大和你旧情复燃,况且他还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恰好你在这个时候填补进去,你以为他当你什么?也就是当你高价的保姆罢了。老大这人,也有洁癖,你以为他会碰你?”

盛书兰扭头对上厉景寻的眸子,“他有洁癖,你不是也有吗?他要过我,你为什么还要?”

厉景寻没提防盛书兰会说出这样的话,他狭长的眸子浅眯,收回右手,两根手指用力弹了下她的脸,盛书兰痛得眼眶通红。

“你就这么确定,你这辈子只能有老大这个男人?”

“我确定,”盛书兰口气笃定,“我以后也不会结婚,不会再有别人。”

厉景寻冷冷笑了下,“那好,我们拭目以待。”

盛书兰想要起身,却还是被厉景寻用力压住,“放,放开。”

“我偏不放。”

“二少,你这样的人物,多少名门千金任你挑,你又何必非要浪费时间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