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干愿将奥特曼放回床上,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他的头,示意我弟弟已经走了,你可以不用装死了。
但封迟就好像失去知觉了一样,叫了半天都没有反应,干愿便觉不妙,更加大声地叫他,又用手指戳了戳他肚皮,可他现在既不说话也不会动了,就好像变成了一个死物。
干愿束手无策,哭也哭不出来,不知道封迟到底怎么了。
呆呆地捧着它守了十几分钟后,瞥见奥特曼的手突然轻微地动了一下,干愿一下子重获希望,睁大了眼睛。
“你,你醒了么!”她凑上去问。
“嗯。”
“你刚刚怎么回事啊,叫你也不应。”
封迟的声音显得疲惫虚弱,“很痛,痛晕过去了。”
“是不是干小车咬疼你了。”干愿自责又难过, “都怪我,一时疏忽,没保护好你。”
“不知道,就是有一种好像全身泡在一坛毒药里被慢慢侵蚀腐化的感觉。”封迟想了想,又想到一个更贴切的形容:“就像硫酸泼在身上。”
硫酸……?干小车的口水吗?
为什么只有自己的口水才能给封迟带来饱腹感?干小车的却会让他觉得很疼呢?
封迟也不太清楚。“被你舔的时候也感觉到自己有一点点溶解,不过不会痛。”反而挺舒服的,最后一句话他没说。
干愿似懂非懂,“那你现在还疼吗?”
“好多了。”封迟翻了个身,又合上双眼,“我好累,再睡一会儿。”
干愿小鸡啄米般地点头:“恩恩,你放心睡吧,我守着你。”
看着封迟缩水了不小的身材,她真是心疼不已。
经历过泡芙和干小车的事,干愿对封迟的保护更加警惕,不管去哪都带着,一步都不离身,总是再也不敢让它离开自己的视线。
甚至,洗澡的时候她也将他带进浴室。
封迟只当她是说说开玩笑的,结果她真的毫不避讳地当着他的面三下五除二把衣服脱光光了,封迟惊得下巴差点掉到地上去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小妞身材这么有料!该凸的凸该翘的翘!
不不!重点又错了!
这小妞怎么说脱就脱!眼睛都不眨一下!姑娘家的清白都毫不在意吗!还是她已经彻底不把他当男人看了!
干愿将封迟放在高高的不锈钢置物架上就不管他了,按一团沐浴露在身上后就开始自在地搓揉自己,心情看起来不错,到后来洗high了甚至还唱起歌来了。
“我爱洗澡皮肤好好,幺幺幺幺,带上浴帽蹦蹦跳跳,幺幺幺幺。”
不过她皮肤确实是挺好,白嫩如雪像婴儿一般,尤其是胸/前两个水蜜桃,白里透红,好像掐一下就能溢出水来。
封迟脸涨红了,虽然奥特曼不会脸红。
非礼勿视,他很无语地背过身去,决定装做什么都没看见。
“郁闷啊,我也是男人啊,好不好!”心中不停地翻白眼,“故意的是不是啊!”
又换了傲慢的口气自言自语道:“我才不会对你这种傻不啦叽的宅女感兴趣的,色/诱也没有用,我才不吃这一套。”
干愿依旧乐颠乐颠地哼着:“上冲冲下洗洗,坐搓搓右揉揉,我家的浴缸好好坐。”
干愿根本没理他,他只能自己一个人暗暗郁闷,过了一会儿,他又开始默念,色.即.是空,色.即.是空,色.即.是空……
干愿有个坏习惯就是泡澡的时候容易打盹,搓完澡后她在浴缸里坐了下来,然后就头往缸边一靠,舒服地打起瞌睡来了。
她这一睡可不知五分钟十分钟那么简单,除非有人将她摇醒,否则她一觉就能睡到天昏地暗。
封迟背对着她盘腿而坐,等了好久,却听身后没了动静,忍不住粗着嗓子问:“喂!洗好没啊!”
“……”没有回应。
“洗好了没有啊!”他又问了一遍。
“……”还是没有回应。
“人呢?!”封迟没了耐心。
“……”依旧没有回应。
他一回头,就看见某人正歪着脑袋呼呼大睡,半张脸都埋进了浴缸里。
他大囧,这到底是什么奇女子,洗澡也能睡着!
封迟等得不耐烦了,就纵身一跃,直接跳到她锁骨上,伸手捏她的脸,“醒醒!”
干愿睡梦中隐约听到有烦人的蚊子在耳边嗡嗡叫,接着脸上传来一下刺痛,便下意识地挥手打过去。
掌风劈来,封迟吓了一跳,侧身躲开,结果她身上抹着沐浴露还没冲掉,太滑太滑了,封迟一不小心就没站稳,咻一声从她锁骨上滑了下去,坐滑滑梯似的滑了一段距离,接着卡在一坨软绵绵、白花花的肉上,他急忙自救,四肢牢牢地贴紧在上面,牢牢抓稳了。
可是很快他发现,自己现在抓着的这坨肉好像也不太安全,颤颤巍巍,一抖一抖的。
等等……这是什么部位?
封迟愕然抬起头,正对上一颗含苞待放的粉嫩小花/蕊,此刻正在他眼前无限放大,他甚至能看得清楚上面的每一个小小颗粒,隐隐还有少女芳香扑鼻而来,他卡机了两秒,随即反应过来这就是害得他刚刚心神不宁好久的水蜜桃,当即便觉得大脑发热血脉偾/张,整个人都不太好。
这!这!
这是松手还是不松手好呢!
“干愿!干愿!醒醒啊!”他大声呼救。
“……”干愿依旧侧着脸睡得香甜。
封迟心里斗争了一阵子,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又往下坠了,战战兢兢,出于本能地就又使了点劲抓得更紧,整个头都埋进了一片柔软之中,鼻子里慢慢飘荡着属于干愿身上的幽幽香味,几个热乎乎的小颗粒甚至贴在自己脸上。
他更加身心煎熬了,干愿你绝对是故意的!!
他突然想到一个妙招,高声吼道:“干愿醒醒!老师来了!”
沉睡中的干愿好像触电似的猛地醒过来,左右看了看,并没看到班主任那种万年扑克脸,这才有惊无险地舒了口气。
低头却看见封迟五体投地地趴在自己胸/部上……
她迷茫地盯着他看,“你在干嘛呀?”
“……”封迟黑着脸不知道怎么回答,莫名欺骗趴在人家胸/部上,这事还真是百口莫辩,他可不想被当成流氓,“我……”
封迟刚开口,干愿突然脸红着打断他的话,痴痴道:“哎呀,还没到人/妻play呢,没有奶喝啦。”
“……”
封迟被一道雷从天劈得外焦里嫩。
洗完澡后,就是封迟的喂食时间啦,干愿想起他曾在猫砂盆里泡过,便心有余悸,先凑近闻闻他臭不臭,还好,已经没有任何异味了,这才伸舌头舔他。
喂食完之后,她看着近来化得越来越小的封迟,不禁担忧,这要是一直舔下去,有一天该不会被舔得消失掉吧?
而且老泡在水里的话,也很容易溶解啊。
所以干愿暗暗做下决定,以后除非封迟再掉进猫砂盆里,都不再给他洗澡了,反正他也不会流汗。
以后他的一日三餐也要缩减,变成一日一餐。
而且也不能再含在嘴里使劲猛舔了,就只是伸出舌尖轻轻地填一下,点到即止,反正别饿死他就行。
☆、第5章 嘀嘟嘀嘟嘀嘟嘀嘟嘀嘟嘀嘟
国庆假期结束后,干愿要回学校上课了。封迟也要跟着她,正是高三冲刺时候,即使变成了奥特曼也不能自暴自弃,该上的课程也不能落下,说不定他哪天找到诀窍就变回人身了呢。
干愿带着他去学校,上课的时候就让它坐在自己的书上,反正他个头小,也不会挡住她的视线。
干愿其他课成绩都还不错,唯独英语烂得像坨屎,一听英语老师讲课她就忍不住犯困,那功效简直比听唐僧念经还管用。
这一节英语课,干愿果然又不例外地趴在课桌上睡死了。
睡之前她交代封迟,只要英语老师一从讲台上走下来就把她叫醒,要是有空的话就顺便帮她做做笔记。
封迟乐意效劳,不过一般的笔他现在可用不了,抱在怀里就像抱着跟粗柱子似的,不摔倒就不错了,哪里操控得了。
干愿便拿出一条0.5的自动铅笔笔芯,掰断一小节,封迟拿在手里,正好使。
后来英语老师真的从讲台上走下来了,封迟跑到干愿耳朵边上通风报信,干愿就噌地一声弹了起来,做得笔直端正,装模作样地低下头看书。
英语老师走过干愿身边时,看到了造型独特的奥特曼,不过她并没有觉得那像软糖,倒以为是橡皮擦,毕竟两者都是软的,很容易搞混。而且干愿平常也老实乖巧,不像是敢在上课的时候公然拿出零食挑战她的权威的学生,所以就没有多想。
等英语老师走后,干愿又伏下身子继续睡,临睡之前她不忘检查了一遍封迟做的笔记。
嗯,不错,非常详细到位,密密麻麻一片。
但问题是……字太小了,跟一群蚂蚁挤在一起似的。干愿心想得买个放大镜回来才能看清楚了。
高三学习非常紧张,起早贪黑,教室宿舍饭堂三头跑,为了节省时间,基本上所有学生都选择寄宿,干愿家里虽然跟学校离得近,但每天晚上回家也很麻烦,还是住在学校方便点。
封迟平常也是住在男生宿舍的,但是今天……他只能跟着干愿去女生宿舍了。
心情郁闷之外,又有点小激动。
这种心理很正常,作者第一次去男生宿舍的时候,也觉得很新鲜刺激,明明男女生宿舍构造就只有厕所那块儿有略微不同,但就是觉得自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发现了一个新世界。
迎面走来好几个抱着盆桶刚从浴室出来的女生,只穿了一条小背心和三角小裤衩,几条白花花的大腿露在外面差点闪瞎封迟的眼,封迟不自在地转过身,将脸埋进干愿的脖子里,回避视线。
干愿住在四楼,403,是个六人间宿舍,六个妹子虽然偶尔会有小打小闹,但总体来说相处得还算比较融洽。
因为天气热,宿舍又没有空调,好几个妹子都很奔放地只穿了内衣内裤就在宿舍里走来走去,反正大家都是女人,没什么好care的。
倒是苦了封迟,备受煎熬,钻进干愿的口袋里再也不肯把头探出来了。
干愿知道他的难堪,便和室友们商量:“你们能不能把衣服穿上。”
室友们很不解,“为什么呀?以前不都这么穿的吗!你自己脱得比谁都快呢!”
干愿窘迫地挠了挠后脑勺,只好编了个理由:“今天上课的时候听到坐我后面的两个男生说要在我们宿舍装个摄像头偷窥。”
四号床的妹子大惊,“哇靠!不是吧!他们怎么进得来啊?怎么装啊!”
“这个我也不清楚了,可能是吓唬人的吧,但安全着想还是穿上衣服保险点,让他们啥也看不到。”干愿提醒大家。
于是一概人听了,为了护住自己的清白,纷纷都爬上床把睡衣给穿上。
这次回学校,干愿自然也没忘记把封迟的小床带过来,她回宿舍第一件事就是爬到上铺,把封迟的床铺给安置好。
学校的床不比家里的床那么宽大舒服,还不到一米的宽度,干愿平常自己翻个身都提心吊胆地怕摔下床去,她让封迟靠墙边上睡,还真不敢保证自己睡死了之后会不会又不小心一条胳膊伸过去把封迟压得喘不过去来,不过至少不会让他掉到床下去了。
六个妹子陆续排队洗完澡,差不多就到了规定的熄灯时间了,这个任务一般都交给睡在一号床离开关最近的宿舍长来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