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1 / 1)

“你给我闭嘴,闭嘴,不允许这样你这样叫我。”南浅眼眶通红,始料未及的遇见让她彻底失控,她曾经想过,要是遇到南席一定会大声的质问他当初为什么要那么做,为什么要毁了她的家庭。

“浅浅,对不起,对你这么多年的孤苦伶仃我道歉。”南席走过来,双手朝着南浅的肩膀缓慢的抬起。

南浅向后退了一步,抬手用力一巴掌打在南席的脸上,“你的道歉管用吗?你扼杀的是两条人命,还是你的养父养母,你简直畜生不如,是你毁了我的一切。”

南席冷了眸子,五指用力掐住南浅的下巴,“他们不是我的父,也不是我的母,这样的话不要让我再听见。”

南浅扬起头,不可抑制的笑出声来,脸上的嘲讽毫无保留,“你真让我倒胃口,我不说就不是了吗?不要忘了,你口口声声喊了10年的爸爸妈妈。”

“你给我闭嘴。”南席加大了手中的力道,南浅只觉得下巴火辣辣的疼,疼得差点流泪,她极力的忍住,不想让自己的脆弱暴露在仇人面前。

“我说的是事实,南席,你内心阴暗,终究一日会自食其果。”

蓝席眯了眯眼睛,看着她下颚上的手指印终是压下心中的愤怒,放开对她的钳制,声音恢复沉稳,“不许再叫我南席,我本姓蓝,赶快排练吧,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让我和你同台,你休想。”南浅吸了吸鼻子,转身大步离开。

手被蓝席无情的拽住,他一字一顿,“南浅,你还是这么的任性。”

心中某一处被戳中,南浅只觉得浑身都在抽痛,对,是她任性。

五岁那年,她在孤儿院碰到了10岁的男孩,是她让父母收养他,父母本是不愿意,是她撒泼哀求才把这个人带回了家。

如果不是她的任性,就不会养虎为患,等到他翅膀硬了逼死父母。

这一切都是她惹的祸,父母的死她要负很大的责任,都是她的任性害的。

“蓝席,我这辈子最大的任性就是让我爸妈把你带回了南家,我应该让你在孤儿院自生自灭,让你一个人饱受冷暖。”

南浅甩开蓝席的手,刚准备走空旷的楼道间传来脚步声,张温走了过来,南浅只能停下脚步。

张温朝着蓝席点点头,“浅浅,蓝先生,马上就轮到你们表扬了,现在必须马上跟我走了。”

南浅收敛好自己的情绪,抿了抿唇,“老师,我可不可以不参加校庆表演。”

张温一愣,有些诧异南浅的话,“浅浅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南浅摇头,看着张温实话实说,“老师,我身体很好,只是情绪不太好,我怕影响发挥。”

张温看南浅脸色着实不好,思索了几秒才出声,“浅浅,情绪是靠自己控制的,你辛辛苦苦准备了半个月,不要轻易浪费自己的努力。”

“南学妹,你要是不上台表演张老师可是要受学校处罚的,今天的校庆有来自五湖四海的校友,要是你不表演的话,我一个人也无法表演,毕竟你是主力,我只是一个毕业很多年的校友。”蓝席在一旁无所谓的提醒。

言外之意,她要是退出,他也会退出。

南浅怒瞪着蓝席,确实如此,学校这次花了血本,邀请到的校友都是全国上下的杰出人物,纵横官商两界。

蓝席嘴角勾着笑,两人之间的波涛暗涌张温也能察觉几分,眼神一看就知道是认识的人,怪不得蓝席会亲自点出要和南浅一起演奏。

“浅浅,老师没事,你先回家休息,我马上让晚会主办方取消这个节目。”

“不,老师,我要上台。”南浅出声拒绝,蓝席说的对,她不能再任性了,张老师一向对她很好,她不能让他因为自己而被校方处罚。

“浅浅,你想好了吗?”

南浅一笑,敛去所有的情绪,“老师,我没事了。”

蓝席看着眼前的人儿,这几年她容貌没怎么变,性子倒是变了不少,不再是以前那个单纯毫无心机的女孩,清浅的眸子似是蒙上了尘埃,他看不透了。

南浅重新换了一条裙子,来到后台的时候时间刚刚好,前台刚报他们的名字。

“下面有请金融班南浅和蓝氏总裁蓝席先生给我们带来钢琴合奏。”

主持人好听的嗓音从前台传来,尽管再痛恨眼前的人,南浅还是忍着全身的僵硬把手放在他的臂弯间,俊男美女的组合才出出现台下就发出雷鸣的掌声。

两人在舞台中央的钢琴旁坐好,尽管十多年没有合作,两人的默契还是一点都没变,两双手快速在飞扬于黑白键中。

突然,南浅的手变麻,有些跟不上蓝席的节奏。

蓝席皱了一下眉,压低声音,“怎么了?”

“手动不了。”南浅说完这句话却是不再动。

“你在报复我。”

“算是吧。”南浅嘴角勾出一抹得意的笑,他现在是着名的企业家,要是这场表演搞砸了,最下不了台面的是他,而不是她。

南浅脸上的表情不变,手指隐没在钢琴下面,台下的人根本看不到南浅的动作。

南浅的停顿让音乐出现了短暂的漏洞,可要不是行家基本听不出来。

蓝席磨牙,他没想到南浅会突然来这么一招,可是她太小看他了,多年过去,他怎么可能还在原地踏步,两只手弹出四手联弹的感觉对他来说绝对不是个问题。

曲调经过短暂的震荡之后恢复了平稳,南浅黛眉拧起,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多了深深的怨怒。

这几年她一直在原地踏步,而他已不是她所能追得上的。

南浅没有看到,在台下,有一个人自始至终眉头就没舒展开。

到了后台,蓝席愤怒的拦住南浅,“浅浅,你还是这么的幼稚,搞砸了今天的表演对你有好处吗?”

“让开。”南浅的手颤抖着握成拳,冷冷的吐出两个字,不是她不想好好弹奏,而是她的手指确实麻木了,到现在还没有完全好转过来。

蓝席不让,她直接撞开他夺门而去。

------题外话------

貌似男主有几章没露面了,下章让他出来。

☆、第019章 南浅失踪

微凉的夜风沁入眼底,南浅只觉得眼睛酸痛,她微微仰着头,倔强的不让眼泪夺眶而出。

蓝席,凭什么你活的风生水起,我却要和王姨两个人相依为命。

手指上的麻木丝毫没有减轻,反而彻底的动弹不得,南浅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不知道到底哪出了问题,最终还是决定去附近的医院一趟。

刺啦

强烈的灯光让南浅刺激得南浅睁不开眼睛,她本能的抬手挡住眼睛,隐约看到一辆车子在她的脚边停下,里面下来两个又高又壮的男人,还没来得及看清他们的模样脖颈出一片生疼,彻底的陷入眩晕中。

“总裁,没有找到少夫人,后台的人说她已经出去了。”

袁桀夜拧了拧眉,拿出手机拨打南浅的电话,手机一直处在关机的状态。

“你让人在学校找一找,她应该还没走远。”

摇下窗子,袁桀夜手指轻轻按压着太阳穴,开始闭目养神。

突然有人在敲玻璃,他摇下车窗,只见一个女孩满脸惊慌的站在车外,额头上全是汗珠。

这个人他有印象,是南浅的好朋友之一。

“袁先生,你赶快让人去找小奚,小奚不见了。”周冀语声音都在发颤。

“她心情不好的时候一般会去哪?”

周冀语猛地摇头,哆嗦着嘴唇,“她不是心情不好,她一定是出事了,出事了,拜托你让人去找找她。”

“周小姐不用着急,小奚是我的妻子,她要是出事了我一定会找到她的,你先给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袁桀夜比较好奇的是这个女孩怎么这么确定南浅出事。

周冀语把在化妆间的事情说了一遍,还有她事先发现的异样。

“你的意思是说在你们进入化妆间前那个叫邓晓的女孩有让她的跟班事先进去过化妆间?”袁桀夜幽深的黑眸闪过一道精光,手指一下一下的敲着膝盖,没有能看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周冀语满脸都是泪水,“是的,都怪我,要是我一早就认出那个人提醒小奚长个心眼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那人鬼鬼祟祟的样子,她们一定事先做了什么,后来邓晓带着两个人进去找小奚的麻烦,正当双方争执的时候小奚的班主任老师来了,邓晓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了,她为人心胸狭隘,一定会再找小奚麻烦的。”

袁桀夜想到钢琴演奏时发生的意外,心脏骤然一紧,他沉了声音,“小奚在上台前有没有吃过什么东西?”

周冀语目光一闪,仔细回想之后很确定的道:“没有。”

“周小姐你在仔细想一想?”

“没吃过什么,但是喝了一瓶水,那是后勤专门给表演者准备的,不会是水有问题吧?”

袁桀夜没有出声,让人去化妆间详细的搜查,把一切可疑的东西带回去检查,迅速联系校长查看学校的监控,监控画面显示南浅在一个小时前就出了校门,袁桀夜看着画面上的人,忽然按住暂停键放大。

“总裁,少夫人的手有问题。”

“嗯。”和他猜想的差不多,今晚的钢琴表演到了后面就是是蓝席一个人独奏,南浅的手应该早出了问题。

周冀语害怕的绞紧了手指,袁桀夜起身看了她一眼,递给他一块手帕,“周小姐先回去吧,我有消息了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周冀语愣了一下,接过袁桀夜的手帕擦了一下眼泪,手帕上带着淡淡的香气,闻起来很舒适。

看着他挺拔的身影渐渐走远,她眼中闪过一抹黯然。

——

“大小姐,我们晚了一步,你让我们抓的人被另外一些人带走了。”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消息,邓晓气得跳脚,朝着电话大声嚷嚷,“你们这些蠢货,让你们抓一个人都抓不到,真是笨死了,都给我去领钱走人,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看见你们我心烦。”

邓晓把电话狠狠的砸在地上,而后指着身边人的脑袋,“还有你,不是让你去她的水里下药了吗?她怎么还好好的把钢琴弹完了?”

小太妹委屈的瘪着嘴,“邓姐,我真的在她的水里下了你给我的药,我也不知道她的手指为什么还好好的。”

“行啦,行啦,这次我暂时原谅你,要是下次再这么办事就滚出我的视线。”邓晓不耐烦的摆手,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做什么都不成功。

赖学长马上就要回来了,她必须在他回来之前给南浅教训,想到手中的那些照片,邓晓脸上浮现出阴戾的笑容。

------题外话------

絮快四万字了,但是还没等到首推,以后会减少一些字数,不然文文推荐跟不上不好。

☆、第020章 你会是我的女人

漆黑的空间里。

南浅双眼被遮住,双手双腿被反绑,完全动弹不得,这个地方又脏又湿,连空气都伴随着一股刺鼻的味道。

南浅此刻没有时间概念,只是双腿的麻木和膝盖上的寒意提醒她时间应该不短。

她不知道到底招惹了谁,把她绑这个地方又不见人,她自认为没有与人结怨,在学校看她不顺眼的也就一个邓晓,这事情是邓晓做的吗?可把人绑来却不现身这明显不是她的风格,依邓晓的性子,她要是敢做出绑架这种大胆的事情就敢狠狠的收拾她一顿,不会只是为了吓唬她。

吱吱

突然想起的叫声让她的心一颤,她隐约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脚边快速的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