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 / 1)

夏沅沅道:“好啊。”

苏岩东愣了一下,然后道:“我还以为你会不想去。”

夏沅沅道:“为什么不去?”不就是因为知道傅苑苑也会去,所以以为她会避开么。她从来不曾做过对不起她的事,为什么要躲她。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今天更新晚了。

☆、第29章 劝说

因为下过一场雨,整个天地都像是被洗刷了一番,空气中都带着清新的味道。

苏岩东将车开进沈家的大院,先下了车,然后才绕到副驾驶座,打开车门将夏沅沅牵了下来。

下车后,夏沅沅紧了紧身上的大衣,然后才跟着苏岩东一起进了沈家的大门。

来开门的是谢豫青,见了他们,笑着道:“你们来啦,就等你们了呢。”说完让他们进来。

客厅的桌上放着啤酒、花生、水果和各种小吃,正中间摆着一个蛋糕。沈衍和谢豫南、傅苑峰正在打牌,玩的是斗地主。

听到他们进来的声音,沈衍回过头来,然后对苏岩东招手道:“岩东,快过来打牌。”说完让家里的女仆再去拿一副牌过来。

苏岩东揽着夏沅沅在一边的沙发上坐下,谢豫青端着水过来问他们:“岩东哥,沅沅,你们要喝什么?岩东哥,给你一杯啤酒,沅沅,给你一杯苹果汁可以吗?”

夏沅沅道:“可以,谢谢。”

苏岩东则是看着桌上的牌局,根本没听到她的话,问道:“今天谁输了?”

谢豫南一边出牌一边道:“阿衍,阿衍输得多。”

沈衍道:“我靠,老子今天一定要把输出去的赚回来。”说完将三个八三个九打了出去,道:“飞机。”

傅苑峰神色不变的道:“今天你是寿星翁,不出点血怎么行。”说完放了一对鬼出去,道:“炸你。”

谢豫南幸灾乐祸的道:“听听,这说的才是人话。”

此时二楼上面,傅苑苑站在栏杆里,看着下面苏岩东揽着夏沅沅的手,脸上的神色有些晦涩难明。

她想到那天苏则黎跟她说的话,慢慢的垂下了眼。

她小时候叫着他苏伯伯,她曾经做了他三年的儿媳,但却从来不知道,原来他不喜欢她。他对她态度平淡,她一直以为是他的性格如此,原来不过是他不喜欢她。

原来她一直以为苏伯伯和苏伯母不可能会让夏沅沅进门,所以原来哪怕苏岩东说他要和夏沅沅结婚,她也还有足够的时间来争取。

可是现在,如果没有了苏伯伯和苏伯母这个阻碍,如果他们真的结了婚,她该怎么办呢。

就这样放弃吗?可是这样又怎么让她甘心。

他和她明明不是不爱,他们只是还有误会而已。

傅苑苑伸开手,看着自己掌心的戒指。

当年她和苏岩东离婚,却一直没有将戒指还给他,当时她以为自己留着只是想要做个纪念而已,后来才知道,她没有还给他,不愿意扔掉,其实是因为她舍不得。

她明明当时就是爱他的,为什么会鬼迷心窍的坚持要离婚呢。

倘若当初没有离婚,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她重新将掌心合上,将戒指包在手心,深吸了口气,然后从楼梯上慢慢走了下来。

可是刚走到一楼时,却听到谢豫南趁着夏沅沅和谢豫青上洗手间的时机,开口问苏岩东道:“你真的要跟她结婚?”

苏岩东道:“自然是真的,现在正在选日子呢,到时候你们来喝喜酒啊。”

谢豫南道:“喂,你脑子没坏吧,这是什么人啊,你就胡乱娶回家,苏伯伯也能由着你胡闹?”

苏岩东道:“自然是我喜欢的人。”

傅苑苑双手用力的握住掌心,身上却有些颤颤的发抖,心口却疼的有些难以自抑。

喜欢?

她不由讽刺的笑了一下,男人都是这样,曾经说爱得再深,曾经说一辈子只会爱她一个人,结果说要变心的时候还是要变心。

傅苑峰最先看到走下楼的她,有些担心的喊了一句:“苑苑。”然后所有的人都转过头来看着她。

傅苑苑却觉得自己有满心满口的怨愤需要发泄,她握着戒指走过去,直接扔到苏岩东身上,睁着眼睛看着他,一字一字的道:“这是你当初送给我的戒指,还给你。”

苏岩东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沉默了一会,最终弯腰想要去将那枚戒指捡上来。

而这个时候,一只白皙的手却比他更快的捡起了那枚戒指,苏岩东抬起头来,看着拿着戒指低头在打量的夏沅沅,张口想要说什么。

只是不等他说出什么话,却看到她拿着那枚戒指走到窗前,打开窗户,直接将戒指扔了出去。

外面是绿油油的草地,除了她,谁都没有看见那枚戒指掉进了哪里。

然后夏沅沅回过头来,望着傅苑苑道:“如果不想要,这样不就解决了,用不着还回来。”

傅苑苑死死的看着她,眼里有着愤怒,但却什么话也没有说。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那样讨厌过这个女人,她以前从没有正视过她,她不过是她的替代品而已,她以为她不会成为他和苏岩东的问题,但没想到,这个赝次品却即将抢走她这个正品的东西。

夏沅沅也并不怕,直接对上她的目光。

谢豫青看着她们两个对峙的样子,不由有些着急,于是过去缓和气氛,笑着道:“好啦,你们这是干嘛呢。我们要切蛋糕了,大家都坐下来吃蛋糕吧。”

等吃完蛋糕,谢豫青找了个机会拉着傅苑苑一起上了楼,进了客房,然后对傅苑苑道:“苑苑,你刚刚干嘛这样,你这样弄得大家多尴尬。”

傅苑苑看着这个和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拉着她的手问道:“豫青,我们还是不是朋友?”

谢豫青有些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问,开口道:“自然是啊。”

傅苑苑道:“如果我说,我要和岩东重新在一起,你会不会支持我?”

谢豫青却“倏”的一声从沙发上站起来,有些不可置信的道:“你疯了,他要和夏小姐结婚了。”

傅苑苑辩解道:“岩东不爱她,他是为了气我才会这样的,岩东只是拿她当我的替身,他们结婚不会有幸福的。”

谢豫青平静下来,看着她道:“那你跟他在一起就能幸福吗,你曾经跟他在一起三年,最后还不是离婚收场。”

傅苑苑泪眼婆娑的看着她,谢豫青有些不忍心,但仍是道:“苑苑,五年前你一定要和岩东哥离婚,谁劝你都没有用。那时候你跟我说,跟岩东哥在一起你很幸苦,一点都不幸福。现在你又说要和岩东哥重新在一起,我有时候都闹不清你究竟想要什么。”

她顿了顿,继续道:“不管你想要什么都好,可是你和岩东哥的爱恨纠葛,都不应该伤害到另外一个女人,夏小姐很无辜很可怜的。你知不知道,原本夏小姐是有喜欢的人的,是岩东哥硬是将人家抢了过来,当初夏小姐为了逃开岩东哥,差点自杀死了,是岩东哥抱了她去医院,抢救了很久才救了回来。现在夏小姐终于爱上岩东哥了,你不能说将岩东哥抢走就抢走。”

傅苑苑抹了一下眼泪,道:“你们总说,她因为岩东差点死了,可是你们知不知道,我却是真的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五年前我在回来找他的路上出了车祸,我在美国治疗了五年。若不是那场车祸,我们本不应该错过的。”

接着她絮絮叨叨的,将那场车祸和那五年的经历全都讲了出来。说到那些痛苦的经历,她甚至不忍去回忆。

谢豫青听着,面上带上酸涩之意,眼睛隐隐有了泪光。

她伸手过去抱着她的身体,轻轻的拍着她的背道:“这些事,你怎么从来没有告诉我,如果你告诉我,或许你就不用经历这么多了,至少我可以去陪着你。”

傅苑苑道:“那时候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站起来,我不想任何人替我担心。”说着推开谢豫青,看着她道:“所以豫青,我真的不能没有岩东,你支持我好不好?”

谢豫青却仍是摇了摇头,对她道:“苑苑,虽然我们一起长大,虽然我跟你才是最好的朋友,可是当初毕竟是你主动要离开的,而夏小姐却真的是无辜的。我虽然在父母的羽翼下享受着荣华富贵长大,可也知道不是什么都可以随心所欲的,做人不能这样的,我没有办法支持你。”

说着拉了她的手,道:“世上并不是只有一个苏岩东,你总是能找到其他珍惜你的男人,苑苑,我们不要去做伤害别人的事好不好?”

傅苑苑看着她,却有些失望的垂下了头去。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

☆、第30章 照片

第三十章

沈芸走进苏氏集团的大门,进电梯直接上了二十七楼。

绕过走廊转角的盆栽,前台的小姐面容恭敬的喊了一声“夫人”,沈芸微微点了点头,然后便往苏则黎的办公室走去。

但等到了门口时,才发现他办公室的房门紧闭着,里面隐隐有女子的声音传出来:“……我怎么样都无所谓,可阿城也是你的亲生儿子,你不能这样对他,我不敢让他和大少爷比,但你不能将苏氏的股份一点都不留给他。”

然后是苏则黎异常冷漠的声音:“当初你背着我将他生下来的时候就该知道,你从我这里得不到任何东西,我已经在瑞士银行里给他存入了三千万,这些钱足够他创业或衣食无忧的过完这辈子,其他的,你们一分都别想从我这里得到……”

沈芸只简单的听了这么两句,多余的也没心思再听,直接走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拿了杂志来看。

过了没多久,办公室的大门被打开,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长发垂肩,面容秀美,只是人已经显得有些苍老了,也再没有当初敢在她面前耻高气扬的底气。

她看着她,不由讽刺的哼了一声。

当初不过是怀个孩子而已,倒以为怀了个金鸽蛋了,张牙舞爪的跑到她面前来耀武扬威,结果又如何。

她甚至什么都不没做,由着她生下孩子,结果付出了二十年的青春,到头来自己的儿子连一个苏家的姓都得不到。真以为偷偷怀下孩子,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蔡雅心此时同样发现了坐在沙发上的沈芸。

看着她的眼神又愤恨又狼狈。

她永远都记得,当初她看她时居高临下的态度,那时候她还还只是苏氏里小小的职员,但她看她的眼神却像是在看一个仆人,她要逛街买东西,就使唤她跟在她身后替她拿东西。有一次她弄丢了一条项链,她本以为她会遭来责骂,结果她却只是冷漠的看了她一眼,跟身边的人道:“算了,像她这样的穷家女,就是扣她三年的工资也未必赔得上,何况不过是条项链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样优越傲慢和目无下尘的态度,那种瞧不起她的眼光,她一辈子都记得。

明明是个什么也不会的米虫,只是因为生在豪门权势之家,就好想天生高人一等,凭什么。

后来她可以接近苏则黎,后面做上了他的秘书,最后终于爬上了苏则黎的床。当苏则黎抱着她在床上起起伏伏的时候,她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的嘲笑她。

瞧不起她又如何,她现在睡的却是她的男人。

等后面她偷偷怀上孩子走到她面前时,她以为她终于不敢瞧不起她了,结果没想到她看她的眼神仍是那种毫不隐瞒的蔑视。

她最讨厌的就是她那副高人一等看谁都瞧不起的态度。

沈芸拿了包包站起来,走到蔡雅心的面前,讽刺而轻蔑的道:“我早与你说过,别以为生个儿子就能当太后了。瞧瞧,付出了二十几年的青春,结果只得了一个三千万,你说这是值得还是不值得。”

“你知道吧,我们家每年捐出去的钱都不止这个数。”说完用一种看叫花子的眼神看着她。

蔡雅心气得浑身几乎都在颤抖,手紧紧的握着拳头,只是满眼愤恨的盯着她。

正在这时,蔡城从另一个方向走了过来,看了她们一眼,最终低着头过来对蔡雅心道:“妈,我们回去吧。”说完扶了她离开。

等母子两人进了电梯,蔡雅心才有些恼羞成怒的道:“同样都是他儿子,凭什么这样厚此薄彼,苏氏的股份一点都不留给你,拿三千万就想将你打发了,当你是叫花子吗?”

蔡城道:“好了,妈,你什么时候见过爸爸正眼看过我,这些你不是早就能预料到的吗。”从小到大他对他的态度冷漠得像是一个陌生人,只怕在他心里,他甚至没有将他当成儿子看待。

站在观光电梯里,他看着玻璃外面的苏氏大厦,不由想到,倘若没有了苏岩东,倘若他只有他一个儿子,他还会这样忽略他不正眼瞧他吗。

而另一边,沈芸进了苏则黎的办公室,看着坐在办公桌前批文件的丈夫,也不问蔡雅心和他拿私生子的事,直接开口问道:“岩东的婚事你是怎么想的,你真的同意他和那个夏沅沅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