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风杨从家里出来单干了,公司刚刚走上轨道,能出来的时间没过去那么多了。这次也是临时决定要来的。
有人问陆风杨压力大不大,他笑了笑:“还好,就是家里催婚有点烦。”
陆风杨见商南星出来,微微一笑,没再继续往下说了。
到了两点十五分,不知道是不是他们观星的方向和位置不对,还是老天爷开了玩笑,流星雨没有来。大家都望天兴叹,又等了半个小时,才认命的收拾起天文望远镜。
有个神婆女孩子说这样不吉利,是什么不好的预兆,没人听她的。
商南星回到帐篷里,关笑睡得正酣。
他也不嫌害臊,把自己脱得光溜溜的,钻进了睡袋从后面紧紧的搂住了人家。关笑只穿了贴身的内衣,抱起来体温很容易的传递到了他的身体上。
关笑迷迷糊糊的:“流星雨呢?”
商南星在他耳旁道:“没有啦。”
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关笑耳朵里,让他一阵酥麻,不由自主的缩了一下,声音软了点:“哦。”
关笑不是个浪漫至上的人,听到没有流星雨也不太失望,这反应商南星已经料到了。
可是这带了点鼻音的嗓音,让商南星本来因为靠着关笑就有所反应的地方更石更了,他手向下滑,摸到关笑那里还软软的。他一边摸一边吻关笑的脖子,关笑有点恼怒的转了身,却在看到他的眼神时怔忡了一下,不多时,闭上眼睛轻轻的吻了上来。
这是关笑第二次主动吻他了。
果然,带关笑来玩就是正确的决定!
商南星翻身压住他,眸子里依旧有着星光。
感情一片赤诚的少年,爱了就去追,想了就去要,这也是不同于普通人的难得品质。
饶是世界上最冷淡的人,也会被他所感染。
“灯。”关笑半是睡意,半是情动,喘息间说的话还能冷静至此。
这样更是撩人。
商南星想:妈的,我这次大概是真的栽了。
他依言关掉了夜灯,帐篷内的情形就消失在厚实的防水布料上,影子一点也没有了。
进入的时候比以往难一些,因为地方小,动作施展不开,他们像缠绵的野兽,压抑又疯狂。
快要攀向顶峰时,关笑紧紧咬住了嘴唇,忽听帐篷外有人说:“小南,睡了没?”
商南星动了一下,答道:“怎么了?”
说话的人是小路:“下小雨了,不知道是不是下的雾,我是提醒你们把帐篷气窗关了,不然会进水的。”
原来还忘了气窗没关,关笑羞愤欲死,他的紧张让商南星尤为煎熬,呼吸都变粗了。
不过商南星的语气听上去还是正常的:“知道了。你去睡觉吧。”
小路走了。
其实商南星本来觉得没什么,他们这群人没有谁是单纯的小孩子,他甚至有一次还碰见过小路和女孩打野战呢。疯起来的时候,圈子里有个二世祖经常□□,总之都不是好人。
“别担心。”商南星吻着关笑安慰,“他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
关笑点了点头,轻轻应了一声,不难听出这单音节里的羞窘。
小雨密集了起来,打在帐篷上,谱成了深秋的乐章。
商南星想,错过流星雨没有关系,有关笑就够了。
早上醒来,身边没人。
商南星爬出帐篷,迎面碰见林致:“学长呢?”
林致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他不是和你一个帐篷吗?你怎么反倒问起我来了?”
商南星四周看了看,都没看见人:“这么早他去哪里了?”
林致拍了拍他肩膀:“行了吧你,学长二十好几岁的人了,难道还怕走丢了?我看他比你会照顾自己呢。”
营地周围就是一片树林,早晨的阳光照射在林间和山峰,雾气环绕犹如仙境。
很多朋友都还没有醒,也不好大声喊人,商南星找了一圈没找到人,关笑的手机铃声又在帐篷内想起,他只好悻悻然坐在昨晚烧过的篝火灰烬旁边。
殊不知他的模样,很像被主人抛弃的大型犬。
从关笑因为昨晚的事情羞到不想见人再到关笑生气了,商南星越来越往不好的地方想。
林致烧好了开水,冲了杯咖啡递给他,他就心神不宁的坐在那里发呆。
林致无语,他可以算是眼睁睁看见商南星一步一步陷下去的。要他说,他简直觉得关笑是个祸水,是个妖精。
过了半个小时,关笑回来了,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陆风杨。
两人都抱着一些干树枝,身上乱糟糟的,沾了些树叶干草,原来是去捡柴了。
“昨晚下雨,我们带来的碳块和木料都打湿了,就和关笑一起去捡了一些。”陆风杨扔下柴,一副贵公子体验生活的风流样,拍了拍手。
商南星没想到这两人竟然会一起,看了眼关笑道:“你们捡来的不是也一样的被雨打湿了?”
关笑也放下柴火,白皙的脸上有点脏污,落在商南星眼里就别有风情:“树林深处遮天蔽日,小雨淋不透的。我起来的时候看你还在睡,就没叫你。”
说完,他就垂下眼睫准备洗脸去了。
商南星听到这句解释,还是有点内疚的。
因为昨晚把人家按着做了两次的人是他,早上赖床的还是他。他竟然还让身为博士,从来不做粗活的关笑去捡柴,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