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人,他们好像动、动了——”
“杀!”
吼声震天,将铃铛的话淹没吞噬在威武的吼声中。
“夸夸夸——”
这些士兵迈着整齐的步伐向他们走来,张丘头皮发麻,脑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连忙说:“兵符、兵符!”
红雾将兵符吐出,张丘接到手了,几人往后退,但里面的阴兵越来越靠前了,他拿着兵符大喊一声,“站住!”
“杀!”
阴兵怒吼出声。
张丘差点没被这声震翻,看着快要夺门而出的这些阴兵能哭出来,“怎么不管用,是不是这兵符只管你们底下六万的?”
“不知道。”黑钱也皱着眉。
张丘将小僵拉到身后,后面的甬道太窄又陡很难爬上去,尤其后面还有这么多阴兵在,裴青快速说:“不行就弄坏这里,我背你们出去。”
“这好。”齐西也有些发毛。
阴兵夺门而出,不过瞬间,离殊冷声说:“回去!”
“夸夸夸——”
阴兵脚步顿住,齐刷刷的回到了各自位置。
张丘愣住了,转头看离殊,他手中的兵符不知何时已经到了离殊手中。
“他们听你的话。”
第九十章 阴兵八
离殊手握着兵符,皱着眉显然也不懂这些阴兵为什么会听他的。
“借我试试。”齐西不信邪的跃跃欲试。
“别了,万一——”张丘并不想现在当小老鼠实验,这么多阴兵,不过话还没说完就听齐西说:“怕什么有你家离殊,你就不想知道离殊跟这兵符有什么关系?万一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呢!”
“说谁瞎猫呢!”张丘不高兴,不过一想也觉得齐西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离殊无所谓,将兵符交给齐西,齐西刚拿到手中整个人就跟快废了一样,喊着:“快拿走,这玩意在吸我。”
刚经历这事,张丘差点都忘了这东西还吸人精力,不过当时大家都试了,他是普通人,对小僵有增益,但也不敢多砰,离殊拿着也没什么事情。
黑钱从齐西手中接过,不用说话一瞬间脸色变了,张丘就知道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邪门,他伸手拿过,什么事情都没有,交给了师哥同样没事,轮到了陆风,不过瞬间陆风脸色煞白,吓得华亭赶紧取了交给离殊。
“看来这兵符真的只能是离殊才能运用了。”华亭说。
众人点头,但事情奇怪了,秦朝的东西怎么能跟离殊牵扯到关系?
“进去看看。”离殊接过兵符顺手将其放在口袋中,率先打头,张丘拉着小僵跟在后面,刚一进门就是一股冷飕飕的风,吹的人汗毛都要竖起,整个空间很高大宏伟,黑色为主基调,在秦朝黑色才是象征皇权的帝王色,整个空间被这些阴兵撑得立体,一眼望去黑压压一片全是手握武器的士兵。
张丘跟在后面,打着手电筒,前面离殊说:“别怕。”
“没、没怕。”张丘说完听见后面噗嗤的笑声,顿时心里一紧,小声说:“有什么东西在笑。”
后面传来幽幽的声音,“小丘丘你是不是说这个笑声呀!”又噗嗤笑了声。
张丘扭头看向齐西,磨牙说:“你神经病——等等,门怎么关了?”
“别一惊一乍的自己吓唬自己,这门可能是后面关的。”
“我没关,黑钱走在最后,黑钱你关的?”
黑钱摇头,“不是我。”
众人立在原地,齐西收起了脸上的笑,而后满不在乎的说:“管他谁关的,总会出来的,咱们先别自己营造鬼故事气氛了,这里还不吓人啊!”
“你也知道吓人。”张丘心想先是你装神弄鬼的捏着嗓子笑的,他们穿梭在满是阴兵的身边,这些阴兵高大魁梧,随时随地像是能跳出来给你一巴掌,掀翻你的脑袋,在这样的环境下,不说话真的容易脑补瞎想,倒是说着话气氛能稍微好一些,起码知道大家都在。
铃铛早都跑到阴魂珠中不出来了,张丘这会又开始羡慕了,脚下却紧跟着离殊步伐。
“这里也太大了。”后面华亭打着手电筒,光线竟然望不到头,黑漆漆的虚无一片,他们现在应该在深海地下的,建造这样巨大的阴兵陵寝不单是从财力物力人力来说,只说在闭塞科技不发达的古代能潜入深海中,这就很令人匪夷所思了。
能办到这件事的只让他想起徐福。
士兵虽然多,但眼前这些绝对不足百万。
从阴兵穿过,张丘听到了水流闻到香味,这种香味他太熟了,“苏婉婷身上的香味。”他刚说完见前面离殊扭头笑盈盈的望着他,可眼底哪有什么笑意,顿时福至心灵嘴巴比脑子反应还快,说:“她长什么样子我都忘了,这是蚕丛路时闻到的,能让人产生幻觉的,大家别闻。”
捂着口鼻,可还没一会整个人脸都憋得,这样下去没中幻觉而死,反倒是自己把自己捂死了。
“是彼岸花。”黑钱见大家一个个跟萝卜似得脸涨红憋着气,笑眯眯说:“有我在不会产生幻觉的。”
“不早说。”齐西大口大口的呼吸,先看齐止戎,见齐止戎脸微红,憋得了,又按耐不住爪子想去撩,结果被齐止戎给差点折了爪子,只好悻悻的说:“我关心关心你嘛!”
彼岸花这可是传说中的东西,众人被这名词震了一下,黑钱见状笑着说:“就是一朵花,没你们想的那么神奇,不过就是多了点迷幻药的成分,也能对鬼祟之物起到保鲜作用,不过这东西不好生长,一是阴气重,二是忘川水经过。”他看了眼开明,“你们见到蚕丛路上的花,是因为水流滑过开明棺木凝聚而成,长久以往才长出来的。”
张丘想到苏婉玲和金老大顿时了然,花香起保鲜作用,同时用来轻微的迷惑神经,这样普通人就不会察觉他们的异样了。而开明原本死过一次,按照黑钱所说得了天机,因此成了半神半兽的存在,这水流又不一般种种结合下,才会开满彼岸花。
“像你所说的,这俩人身上的花应该是从蚕丛路摘的,不过那时候背后人可能没找到能开启棺木的开明守护人,所以只能先一步步来。”黑钱推测着说。
华亭点头,又说:“我总觉得这从头到尾的局很乱,不像是出自一个人之手。”
“是,如果真的由始自终是一个人谋划的,那地图玉璧就冲撞了。”张丘可没忘记榆林中山国的玉璧跟古皮子地图重合,但玉璧要比皮子详细些,这是不是说明皮子比较古早一些?
几人边走边说,跟着过去的线索一点点拼凑,但却始终捋不清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