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睿灵光一闪,连忙点击微信对话窗口,迅速输入:墨之对不起!我不该什么都麻烦你,我愿意为你做牛做马,报答你往日的恩情!我保证,这次你跟我合写论文投稿到论坛组委会,你让我干什么都可以!
陈墨之:干什么都可以?
于睿:我保证,我发四!
陈墨之:你们都看见了吧。
于睿正疑惑着,就见微信对话窗口下方出现了两条本不该出现的信息——
曹晓:看见了,已截图。
宁衡:看见了。不过我有点好奇,是什么学术论坛?
陈墨之二话没说,把有关论坛的信息截图到宿舍群里。
宁衡一看地点和时间,顿时眼睛一亮,在群里连发了好几个谢谢的动画表情。
于睿焦头烂额,手握着鼠标,小心翼翼地调出和陈墨之的单聊窗口,问:墨之,大佬,你怎么把消息都透露给宁神了啊?
陈墨之冷笑一声,重新把手放到了键盘上。
作者有话要说: 微信:呵呵,你们这些愚蠢的人类。
(谢谢大家的留言支持,小冷文作者拍拍胸脯表示放心啦)
☆、惹不起惹不起
陈墨之:你去这个学术论坛, 不就是因为陶项明要在那地方集训两个月么?
于睿:[害羞]墨之,你这么说,听着好像我暗恋陶项明似的,多惹人误会啊。
陈墨之:……
大佬离开了书桌,走到于睿身后,冷不丁地出声:“什么叫做,你好像暗恋陶项明?”
正在认真建模的宁衡猛一回头, 呆呆地重复:“暗恋陶项明?”
于睿急得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连声辩解:“没有没有没有!我是在跟墨之开玩笑说反话呢!”他心里叫苦不迭,果然惹谁都不能惹陈大佬, 他以后连陶项明的名字都不敢提了。
陈墨之却好似被触到了什么惹不得的逆鳞,一点面子都不准备给他,而是冷冷地道:“是么,那你就是暗恋宁衡了?要不干嘛赶着去参加原本一点都不喜欢的学术论坛?”
宁衡没有听懂, 只迷茫地看着针锋相对的两人,于睿却并没有为此松一口气, 而是忽然感到一阵莫大的委屈袭上心头,大喊道:“你怎么能这么揣测我!好吧,我承认我暑假想去Z省,是因为想去看看陶项明在干嘛, 有没有勾搭漂亮女明星,可宁神就像我们宿舍的宝宝一样,难道你一点都不关心他吗?”
他气息不稳地大喘了一下,又道:“还有, 你明明知道Z省有一个我一直想去的地方,热爱网络的人都想去的!每年互联网峰会的举办地!你光知道联想宁神的事,你怎么就不想想我还有个愿望?”
他圆溜溜的眼睛里写满了控诉,狠狠地瞪了陈墨之一下,放话道:“我看错你了陈墨之!我再也不理你了!”
说完便摔门而出,咚咚咚的跑下了楼。
曹晓看完了戏,像是中场休息一般喝了口水,抬头疑惑地问陈墨之:“你不追出去么?他这么情绪化,等回过神来说不定已经走到通州了。”
陈墨之面无表情,“惯的他。”说着晃了晃手机,“放心,他身上的电子设备都被我装了定位。”
曹晓:都是大佬,惹不起惹不起。
宁衡虽然没有完全吃透方才的修罗场,但也意识到陈墨之所说的“暗恋”都不是真的。
只不过,“我是咱们宿舍的宝宝?”
曹晓打哈哈干笑,“这、这是一个比喻的说法嘛,意思就是,我们都想照顾你。”
事实上,早在陶项明还未出现之前,他们宿舍便就这个说法达成了一致,同院的其他人或许还把宁衡当作高贵冷艳的学神,而他们这些同住一个宿舍的人则很快就看穿了他迷糊又可爱的本质,再加上宁妈妈真诚的拜托,要保护宁衡就成了整个301宿舍的共同目标。
“原来是这样的啊……”宁衡没有想到自己在室友心中是这个定位,顿时愧疚不已,抬头认真地道:“我现在已经不是宝宝了,我懂的东西比以前多多了,我会努力回报和照顾你们的。”
他仰头保证的模样简直像只求抚摸的狗狗,曹晓忍住了快要犯错误的手,在心里默默回想了家里那只嗷嗷待哺的金毛——作为一个主人,我不能背叛我真正的宠物——然后才回以玩笑似的话语:“那可不行,你永远是个宝宝,你敢在陶项明面前说你不是个宝宝?”
当谁不知道你俩整天黏黏腻腻说些什么呢。
宁衡闻言,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不算的,我就在他一人面前是宝宝……”
曹晓陈墨之: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偏偏宁衡每次秀恩爱完全都不是刻意的,他就是有本事说出腻得要命,但放他身上就一点都不违和的话。
曹晓后来得出一个结论:人要是清爽了,干啥都不违和。
暑假已至,宁衡在直播网站上的个人主页上多了许多留言,大部分都是求他继续直播的,还有一些直接留下各式各样的个人账号,希望他加个好友,或进行收费网络补习,或怀着不纯的目的。然而,宁衡每天白天都在研究新宠拓扑学,晚上又要登陆陶项明的账号去刷箱子,实在是无暇分`身去直播。
说到刷箱子这件事,宁衡自己的熊猫法师实在是满级无望,他只能要来陶项明的满级账号,只说是要玩一玩,实际上是在集中收集最容易出神器的箱子。
一时之间,暑假期间人满为患的WOW出现了一个奇景。著名玩家淘气包项小跳频繁出现在三个坐标上。一是某个35级的野外小怪刷新点,二是某个40级的五人小副本,三是日常世界任务的NPC前面。
自从这个规律被发现后,就有许多玩家慕名而去,跟长期占据各项榜单前几的神级账号合照,而以往时不时会跟粉丝聊上两句的项小跳,忽然变得高冷无比,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带回复的。
正在Z省集训马拉松的陶项明给宁衡打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他刚好在野外杀怪杀得起劲。
“宝宝,你又在弄什么神秘的东西?”陶项明声音慵懒,宁衡看了一眼时间,猜他是刚回到酒店洗完澡,多半正躺在床上。想到这儿,宁衡甩开鼠标,任由血厚的淘气包项小跳在那儿被小怪一点一点地磨血,自己则钻进了被窝里。
“反正你猜不到的。”他自信地道。
陶项明确实是没猜到宁衡要干什么,他一个连高等数学期末考试都要靠宁衡突击补习才能挂线过的学渣渣,一万年都联想不到大数据建模上。
不过,他对宁衡的性格和作风还是很了解的,“我在想,你是不是又想给我个惊喜……”
宁衡语气愉快,“没错,但你还是猜不到我在干什么。”
陶项明从中学时候起直播了这么些年,一直到现在,自然不完全记得自己都说过些什么话,业已绝版的神级装备早就成为天空中的哈雷彗星,下半辈子是遇不到了,这几年他也很少想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