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还耍骚耍的溜的人,这下惹了个大红脸,石如水呐呐:“也……也没什么。”
“哦~”徐暖抛了个媚眼,一脸了然:“看来是不能说的赌约。”
石如水:“……”
最终,高文泽坐到了石如水对面。
高天祎坐在石如水左侧,用粗壮结实的双腿,霸道的把石如水两条小细腿夹在腿中间。
第一把,高天祎赢了,特嘚瑟:“掏钱掏钱掏钱!”
石如水扔给他两个筹码,淡漠道:“首把不开胡,开胡输一天。”
高天祎:“……”
连输十把,孝顺儿子贝贝蹦跶过来给石如水揉背,恭祝粑粑赢钱之余,还气势凶悍的指着高天祎的鼻子:“输输输!输的……”
石良师教导:“屁滚尿流!”
贝贝奶声奶气:“大灰狼,输,屁滚尿流,输输输,惨惨惨,嘞嘞!”
高天祎看着做鬼脸的贝贝:“……”
见高天祎认怂不敢回击,贝贝得意的扬起小脸,眨着小眼睛看石如水:“粑粑,还有呢?”
“倾家荡产……”石如水又飞快道:“欸,这个算了,以后咱父子俩还指望大灰狼养活呢。”
输惨了的高天祎突然开心,搂过石如水使劲啃。
石如水推阻着高天祎挣扎了一下,被深吻了舌头后,脸上的绯红明显是羞红的,而不是气红的。
尽管高文泽对高天祎抱着石如水亲热的画面斯通见惯,甚至还听过他和石如水激烈的车震声,别问他怎么听到的,因为他是当日被赶下车的司机。
但是……
表白后的今天,他们的一个吻,却让他走到了崩溃与绝望的边缘。
因为,他知道,这一吻,石如水有多么心甘情愿。
洪毅下午四点走进客厅的时候,高文泽就主动退场了。
他知道自己配不上石如水,如果高天祎能够给石如水幸福,那么他愿意远远地、默默的看着他、爱着他。
望着高文泽落寞的背影,石如水有一瞬间的心疼。
没认识高天祎之前,他也曾幻想过爱情,那时候他便觉得像高文泽这样老实本分、平凡憨厚的男人才是最适合伴他一生的人。
可是,十八岁那一年,他遇到了高天祎,一切都变了。
他向往的平静、平凡变成了轰轰烈烈、撕心裂肺,即便如此,高天祎把爱情的种子深深种在了他的心里,更埋在了他的身体里。
根深蒂固,牢不可拔!
还好,他不是一厢情愿。
“怎么?”高天祎压抑住胸腔翻涌的醋意,捧过石如水的脸庞夺回他的注意力,轻啄他的唇:“洪毅一来,你怕了?”
“我说,”石如水不甘示弱的睨着高天祎,轻声道:“祎哥,你的舌头还是省点劲儿吧,嗯?”
高天祎:“……”突然觉得自己掳回来一匹狼!
石如水不是狼,石如水是真狐狸。
高天祎一下午输的很惨,坐在上手的洪毅有意给他吃牌,到最后却还是应了石如水那句魔咒:首把不开胡,开胡输一天。
一晚上,高天祎伏低做小的伺候石如水和贝贝吃饭沐浴上床,硬是没讨来石如水给机会让他开一炮。
上床看电视的时候,还被石如水嫌弃的赶到了贝贝的另一边。
高·真·大佬发了个·假·飙,握过石如水搂着贝贝的手,啄了他一手背的口水,咬了他一手心的浅粉色牙印。
直到准备睡觉,高天祎也没能好好抱抱石如水。
两个人之间隔着熟睡的贝贝,明亮的月光中,高天祎伸手抚摸石如水的脸庞,眉眼深情:“宝贝,让老公抱抱你好不好,明天一早就要去京城了。”
“啾~”石如水握起高天祎放在自己脸庞上的大手,在他手心落下一吻,然后牵着他的手,轻轻放在贝贝精巧白嫩的小脸上,目光看向贝贝的一瞬间不能更温柔:“祎哥,好好看看他,他是你的孩子。”
“……”高天祎被这句话搞的有点晕,颇有些无奈的声音:“水水,哥就抱抱你,只是想单纯抱着你睡觉,不干你。”
“……”石如水叹了一口气:“祎哥,你还没抱过贝贝睡觉呢。”
“宝贝!”高天祎骨碌一声爬起来,支起身子悬在贝贝身上,凑近石如水握住他的脸庞,眯眼,不放过他脸上任何蛛丝马迹:“怎么了,你别吓哥行吗,哥现在做梦都害怕你像三年前一样,一觉醒来找不到你。”
高天祎见石如水抿着唇不说话,脑袋顿然发胀:“你不会……不会觉得我不够疼爱贝贝,甚至……以为我怀疑贝贝不是我的孩子吧,这怎么可能呢!”
“哎……”石如水伸指堵上高天祎的唇,真挚的眸子在暗夜中熠熠的望着他:“祎哥,贝贝已经两岁半了,我只是……想让你好好抱抱他。”
“呼……”高天祎吁了一口气,大概真的还没有为人父的自觉,不以为然道:“就这样啊,可是今晚,我就想抱你。”
“你哪天不想抱我了。”石如水掩去眼底的淡淡失望,勾唇,魅惑一笑:“不想让贝贝早点叫你粑粑吗?”
“想!”高天祎坚定道,但是很快就又泰迪似的动腰蹭着石如水,拉开他的手在他唇边儿贪婪的啄吻:“但是,更想让你早点叫我老公。”
明明是个嚣张跋扈的睿智男人,如今有了孩子,反倒越发的孩子气了。
石如水拿美翻边儿的狐狸眼瞪他:“过去躺好,抱着贝贝和我一起睡。”
“遵命~”高天祎伸舌头在石如水脸上舔了一下,乖驯的躺回原位,侧身把贝贝和石如水都搂进怀里。
当他和石如水中间隔着小小的、软软的贝贝,高天祎这才突然发觉,抱着贝贝睡觉,果然别有一番滋味。
至于到底是哪种滋味,那就是:惴惴小心,如临于谷,战战兢兢,如履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