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真实的，怕便是那额头上有些破坏美景的白纱布了。

后背被灼了一下，石如水心跳顿时像打鼓似的，说不清是不安还是羞涩。

他身子又往前倾了倾，低头吐出口中的温水，用力握了下牙刷柄，然后放进杯子里，重重搁在右侧的墙柜上。

擦了下手后，石如水咬了下唇片，抬头，目光冷静的从镜子里对上高天祎的：“我洗好了。”

“嗯。”高天祎淡淡的应了一声，流水声在他手下停止了，他娴熟的扯过毛巾擦擦手，目光却始终露骨的打在石如水脸上。

水声一听，石如水一下子听到了自己沉重的呼吸声，他猛地收紧喉咙，看了看高天祎擦手的动作幅度大而缓慢，手臂牢牢的禁锢他左右肋骨，下巴向下落在他的发心。

企图心明显很重，一时半会儿不打算放人的节奏。

石如水咬着唇，从镜子里，看到了高天祎眼底毫不遮掩的疯狂与占有。

这种肆无惮忌的眼神，石如水曾在高天祎怀中痛并快乐的时候，最为常见。

石如水脑子嗡了一声，完全是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却被高天祎彻底拥入健硕又火热的怀中。

石如水眼底荡着靡丽的水汽，本就发肿的唇被咬的更加鲜艳，在高天祎怀中微微颤抖的时候，让他想起三年前，那只在他怀里温顺而动人的小鹿。

石如水意识到他即将被高天祎压在洗手台上了，他身子猛地向后扭曲，却不料正中高天祎下怀，被高天祎惊人的掌力正面嵌进怀里，然后在石如水发出惊呼之前，吻上了他的唇。

这才是真正的高天祎，他一如从前的直接而毫无余地，激烈而迅猛的吻到石如水最深处。

很久没被高天祎如此粗暴的对待了，石如水瞬间就软了下来，眼泪也因失去呼吸而溢了出来，头脑炸白……

高天祎这几天的确是憋坏了，否则前天也不会横冲直撞的强迫石如水。

今日下午看了石如水写的那本书之后，心中的欲.火更是被燃的一发不可收拾，这小东西，把他当年要他的过程，写的那么真实、那么有画面感。

虽然书中的他，对待石如水的过程，一点都不温柔，但是……

那时候的石如水大概是因为爱着他的缘故，所以总能在这种半暴力中感受到甜蜜。

书中。

莫冉细弱的双腿不断地打颤，他咬着牙，感受卓天祎给予他的一切。

莫冉感觉他的心脏被重重的顶了一下又一下，让他无法呼吸，让他疼痛难忍，让他仿佛下一秒就会死掉，但是……

他望着汗如雨落的卓天祎，咬牙娇笑着抬手为他擦拭额头上的汗：但是，如果，是死在这个人怀里，那么，他愿意。

莫冉手指在床上抓出两个妖美的百褶花，他试图完全放松自己，接纳卓天祎的所有，他希望自己能够为卓天祎带来快乐。

高天祎厮磨着石如水的牙齿，颧骨因隐忍突突直跳，雄性天生的侵犯动作，在莫冉身上狂野耕耘的带感画面，几乎要让他再次堕入深渊。

他力道颇重的扯着石如水轻薄的衣服放开石如水的唇，咬住他的下巴，然后是颈上脉搏，他想要他，不顾一切的要他。

石如水不再做任何挣扎，任由高天祎把他放在台面上，埋入他怀中，也任由自己的眼泪落在他的发间，他最后认命的闭上眼睛，最后道：“高、天、祎！”

高天祎，我终究是看错了你！

“呼……”虽然只是平淡的毫不带感情的三个字，但是却如雷电一样狠狠击打在高天祎的心脏上，他最后啄了一下石如水，抱着石如水把脸埋在他的肩膀上。

石如水僵着身子，在高天祎安静下来半分钟之后，缓缓睁开眼睛，他面无表情的目视着前方乳白色的瓷砖墙壁，不动声色。

大约过了两分钟，高天祎猛地托起石如水的股把他从洗手台上抱了下来，大步走出盥洗室。

“对不起。”跨出盥洗室房门时，高天祎俯首在石如水发心吻了一下，快靠近大床上时：“对不起，你先坐着，我去给你端洗脚水。”

石如水一被高天祎放在床上，就飞快钻进被窝换了薄睡衣抱着贝贝背对着盥洗室门，闭上了眼睛。

他的心跳还未平复，高天祎能放过他，是他意想不到的，但是……似乎又是理所当然。

高天祎把水盆端来的时候，看到石如水已经滚进被窝了，他眯眼在床侧站了一会儿，最终叹了一口气蹲身把手巾放在热水里沾湿拧了拧，坐到床尾拉出石如水的脚丫给他用热毛巾擦了擦。

抱着贝贝的石如水身子猛地卷了起来，抿着唇缩着脖子，两只脚直打颤。

不过高天祎擦拭的很温柔，也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动作，很快就重新把他的脚放了回去，然后几步脚步声后，房间里的顶灯熄灭了，只剩下床头的小夜灯散发着淡蓝色的光。

过了十来分钟，石如水还没听到高天祎从盥洗室出来，于是松开贝贝，转身向后看了看，盥洗室门是关着的，有着一块竖条磨砂玻璃的装饰门里透出白光。

石如水蹙蹙眉，眯起眼睛，猜测高天祎在做什么，就在他望着那道白光陷入沉思的时候，猛然听到门后传出几声压抑不住的低吼，然后是两声微妙的粗喘。

石如水蓦然瞪大眼睛，心里涌出一股子难以言说的复杂。

五年前，他便知道，高天祎对这方面的需求比常人更甚，所以，他这是在里面自力更生了吧！？

石如水心头一软，抿了抿唇，望着那道光的视线不觉得柔和了许多。

白子炎今晚说，自从他三年前走了，高天祎自力更生了三年，难道他这三年，当真都不曾再找过别人！？

想着想着，高天祎突然开门的声音，吓了石如水一跳，他瞪大的眼睛猛地对上步出房门的高天祎，只见背着光的高天祎赤着身子，光在他麦色结实的肌理上反射出一层金光，毫不含糊的展示出雄性的力与美。

“宝贝，还没睡呢。”高天祎轻声开口的同时，关上门，摁了下门口的开关，屋子里只剩下淡淡的蓝光。

“！！！”石如水惊喘一声，连忙翻过身去，背对骇人的猛兽。

贝贝睡着了，高天祎轻声靠近大床，关掉小夜灯后，翻身上床从背后把石如水拥入怀中。

感受到石如水身子又是习惯性的僵硬，高天祎亲了下他耳边的发，但似乎也在刻意和他保持一定距离：“别怕，我已经……撸过了。”

石如水拘谨的往前挪挪，但是心里头又觉得不是滋味，所以只是象征性的挪了一点点。

毕竟，在他心中，高天祎这个人是个威慑天下的王者，一个王者，怎么会……

就是高天祎这样高高在上的人，为他而委屈自己，他心里更加不好受。

“啾~”高天祎知道石如水为什么躲了，他也往后挪了挪，叹了一口气：“抱歉，没那么快消下去，你不许，我便不动你。”

石如水睫毛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