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颈肉很疼,眼泪终于忍不住顺着眼角滑落,石如水也终于闭上眼睛开了口:“我没什么可说的。”
“你……”高天祎的声音从齿间发出:“呵,怎么,这是承认要和别人结婚的意思?”
他说不是,高天祎也不会相信,所以何必呢,石如水:“是。”
“艹!”
石如水刚回答完,就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被高天祎拎着脖子抵在了副驾驶椅背上,接着,他脖子上的大手用力收紧,彻底断了他的呼吸……
高天祎想治他于死地!
石如水睁开眼睛,最后看了高天祎一眼,然后把目光放向跪坐在车座上瞪大眼睛打颤发愣的看着他的贝贝身上。
石如水嘴角在窒息中缓缓勾起,唇瓣也轻轻蠕动,用唇形对着贝贝:宝宝,粑粑,爱你。
接着,石如水重新闭上眼睛,这一次,他的眉间舒展开来,囧起的鼻翼展平,不再为呼吸而努力。
如果有来生……
他不想有来生,他只希望,如果他活着,他能给贝贝一个平凡幸福的未来,如果他死了,贝贝不要活在他的暗影之下,背负罪名。
高天祎牙齿咯吱响了一声,刚对着石如水伸出另一只大手,要把人抱过来,脸和脖子就被两只小手轮流‘啪’了两下,第三下的时候,脖子传来火辣的疼痛,于是他抬起的那只左手直接侧拎着贝贝的腰身厉声喝道:“炎子!”
“老大……”刚被咚了一下的白子炎吓的连忙转过身来,一看到被递来的贝贝,匆忙屁.股离座去接人。
左手一空,高天祎的左手就卡住石如水的胳肢窝,把石如水抱到了腿上:“想死!没那么容易。”
说着,高天祎就用指顶开石如水的牙齿,俯身吻住他的唇,强行给他渡气。
当感觉到石如水胸腔用力抽动时,他把石如水整个压在椅座上,暴躁的撕他的衣服。
妈的,竟然敢背叛他,真恨不得直接干死他算了!
“高天祎!”一声布料碎裂声后,石如水用尽浑身的力气,对着施暴的高天祎大声喊:“求你,看在孩子的份上,放过我们,可好?”
“做梦!”高天祎毫不留情的在他肩头重重一咬,语气也带着不容置喙的狠劲:“你石如水,生是我高天祎的人,死是我高天祎的鬼!一辈子都别想逃!”
高天祎的声音里,夹杂着贝贝的哭喊声:“粑粑,呜呜……”
“高天祎!”石如水终于放任自己哭出声来:“你,可曾有一刻,把我石如水当成过人!是以前,还是现在?!”
第83章
石如水哀求:“求你, 看在孩子的份上,放过我们,可好?”
明媚的光线, 变幻的色彩, 在高天祎如雕刻般几近完美的容貌飘忽流转, 明明是暖的光, 昧的色, 可是他的眸子里带着瘆人的戾气, 削薄的唇抿出冷酷的弧度, 就连他的气息都如冰霜一样寒冽。
车外是缤纷之夏,车内是严寒腊月, 肃杀成墨。
那引以为傲的理智, 在听到看到石如水要跟别人一起离开时,全然把持不住。
此时此刻, 高天祎只想看到石如水脸上的惧意,听他求饶,听他哭泣,听他亲口对他说, 这辈子永远待在他高天祎身边, 只忠于他委身于他一人,再也不敢逃离。
即便不是心甘情愿的留下,是惧怕也好。
而不是这一句——求放过!!!!!!!!!!!
随着闷疼, 石如水终于放任自己哭出声来, 但是他的声音不再是卑微的哀求, 而是嘶吼的质问:“高天祎!你,可曾有一刻,把我石如水当成过人!是以前,还是现在?!”
当后颈一凉,石如水是真的绝望了。
自从三年前,他跟了高天祎就事事顺从,高天祎在公众面前永远西装革履一丝不苟,精致到可怕,内里却糙的很,粗鲁、恣肆、随性,自然没少在车里这么对过他,甚至是酒吧、公园类的公共场合,可是,以前的高天祎是绝对保证他不会被别人看到的。
而如今,车上有着高文泽和白子炎,还有他的儿子贝贝,他就这样子在毫无遮拦的情况下,这般对待他。
其实,刚跟着高天祎那三年,他以为高天祎多少是喜欢他的,即便他早已明白高天祎不可能许于他未来,但他依然快乐。
直到第四年,高天祎带他参加了一场私人派对。
派对上,高天祎的朋友提出了‘换.人’游戏,那一晚,若不是他哭泣哀求,百般讨好,高天祎已经把他交换出去。
从那以后,他才彻底认清自己的位置,和他在高天祎心中的分量。
试问,哪怕有一点点的喜欢,高天祎又怎会舍得让他被别人肆意对待。
甚至,他都不嫌脏的吗?!
从八年前开始,一路走来,石如水对高天祎的失望真的是与日俱增,而今天,如果他高天祎真敢就这么要他,他一定要让他尝尝疼的滋味。
石如水恨恨眯起猩红的双眼,推阻的手指颤抖的放下,坚定而缓慢的沿着座椅边缘向下,摸索到放在脚踏上的背包,那里面有一把水果刀。
你,可曾有一刻,把我石如水当成过人!是以前,还是现在……
当这句话,从石如水口中发出,在车里又回荡一遍的时候,高天祎的动作终于随着戛然而止,他僵在原处,听着石如水在他身下发出低低的压抑的哭泣,咬牙重喘了几声抬头。
一对上石如水空洞的眼神,高天祎心中的罪恶感突然冲击而出,当哭泣的贝贝使劲从白子炎挣脱到正副驾之间,白子炎的脑袋诚惶诚恐的探了过来:“老大,您……要不……”回去再说?
“!!”高天祎飞快俯身掩住的石如水,托住他的背把他从椅座上抱了起来,厉声吼白子炎:“转过去!”
白子炎连忙把脸扭到正前方:“哦……是。”
石如水也飞快放开抓住背包的手,牙齿重重咬住嘴唇。
高天祎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拽了下来,然后把宽大的衬衣套到石如水身上。
精工制作的高定衬衣,经过他刚才的一番虐待,掉了中间偏下的两枚纽扣,但是衣服穿在身型纤瘦的石如水身上,勉强能把他上身包裹住。
前座的贝贝还在大声哭泣,原本清亮的嗓子已经沙哑成了小老头:“呜呜,粑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