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侯岳。”侯岳被半山腰的夜风吹的哆嗦了一下,跟着一个哆嗦脱口而出的就是这句没过大脑的话。
身旁的人轻笑一声:“病历上看见了。”
侯岳心想,你丫跟我家五一点都不像!
“昨天周三,如无极特殊情况,刘昊同志会在军区……”
侯岳的话被打断,大夫的声音像夏末秋凉的风:“对,但是昨晚特殊。”
侯岳笑了一声:“我可以知情不报。”
一声嗤笑,表示侯岳还是太嫩,“别介!报吧。”
侯岳傻眼了,原来不是他想的那样吗?!他转头看人的时候,只瞥见白大褂的一角飘进医院里。
为什么不按剧情走?!为什么?
开车牵动后背,车里开着空调,侯岳还是出了一脑门汗。
车子停到二四五门前,他靠在银杏树上,风打树叶,沙沙作响,这种响声莫名让他心肝战栗。
手机屏幕上“想你了”显示已发送,未阅读。
侯岳从此恨上了“未阅读”三个字,就像恨从此以后很多时候,人海茫茫的火车站,飞机场,超市,都与他的想念无关。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五哥休息(#^.^#)
请假条:2月19日断更一天,有家庭聚会,允许我浪一天(*  ̄3)(ε ̄ *)
第42章 搞起来
西南景市,背靠金三角地区。
旅游季,商业街人头攒动。色彩明亮的少数民族服装穿在几个粗野大汉身上,惹的本地原住民都不乐意了,毫无鲜活感也就罢了,还明显穿错了,傣族姑娘穿的长筒裙为嘛当围裙系在身上,打后面一瞅,原来围裙里穿的是黑西裤。
最有特色的马甲,好险没让这几个男人给撑破喽!
幸好这一群惨不忍睹的大汉里,还有一个能抢救一下的男人。
一个围着鲜亮围裙的大汉受不了少数民族群众热情的目光了,肝颤的想开口问:这到底是在干个啥?!
最后改成:“五哥,咱,咱买东西吗?”
五名惨不忍睹的大汉前面,正漫不经心散步的刘五突然停住,转头说:“我不买,你们买赶紧买,有今天没明天,多买点。”
五个人嘴角眼角均是一抽,这都是什么话呀!
刘五见几个人都被行注目礼行傻了,抬手指向商业街边一间酒吧:“这吧!电话给我来一个。”
不足一百元的老人机在刘五食指和拇指间360°旋转,不知道转了多少圈,另一只手接过智能手机拨通伍强电话。
电话快挂断才接通,伍阳“嗯?”了一声又问:“作妖了吗?”
刘五嘴角一勾,问:“怎么算作妖?”
伍阳:“……你!哎!车和装备都给你备好了,只这一次,成就成,不成咱们拆伙。”
酒吧人不少,六个人找了个安静的地儿坐下。
刘五扫了眼老人机屏幕上的四个字,按理说他这只手机早该废了,总拿在手里,像一颗定时炸|弹,可是半个月来侯岳就发了这么一条信息给他,真要删了……
伍阳在另一头催促:“有屁快放,我电话里说不定有监听,现在不到一分钟,你还有十几秒……”
“谢谢你大哥!”
冷不丁的一句话,让电话两端都静止了似的,不说不喘气。
过了不知道多久,伍阳那边像是砸了东西,再说话,压制着怒火:“我告诉你伍凌,别给我乱搞,跟着大兵,把东西退回去,你敢乱来,军火商不会放过你,李国栋也不会,以后家你回不了,国你也出不去,你他妈给我搞明白,现在我们是与虎谋皮!”
刘五笑的释然:“说轻了,我现在是要挖了老虎的眼珠。”
伍阳那边轰隆隆的动静跟过火车一样,刘五不禁皱了下眉。
伍阳粗喘着气,颤着音:“你!侯岳是吧!行!你给我听好了,我老婆孩子要是没了,你他妈也别想要你的眼珠子!”
一瞬间,刘五脸上所有的神情退去,他舔了下嘴唇,原来是这样!李国栋把伍阳的老婆孩子压下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
伍阳的怒气从听筒里传出来:“草他妈!昨晚!我他妈一回家,门上贴着……照片,都他妈找了,不,不会在阳城了。”
刘五心头一跳,他总拿伍阳的家小威胁伍阳,但都是说说罢了。很明显李国栋嗅到了他们俩要造反,现在这么做,是要灭灭他们的威风。
这么想着,刘五头皮骤然一紧,咽喉像被扼住一样。
那就是他的眼珠子!
刘五扫了一眼对面挤在一起五个人,跟粘豆包一样,心理焦躁加愤怒,恨不得一炮哄了对面五个粘豆包。
“伍阳!”他冷着声音喊了一嗓子,“听好,李国栋如果真想购置一批军火,他不会冒险在这一条线路上……”
伍阳那头儿突然插话:“不止一条线?!”
刘五再次强调:“听我说完!这些年咱们俩的小动作,搞的这老头有点慌了,黄赌毒还满足不了他吗?现在要玩儿军火?去查,除了从金三角入滇,还有没其它渠道。”
伍阳难以置信的一口否决:“怎么可能?他个六七十岁的老头,这是想快点死吗?他这么做难道不是想让你锒铛入狱或者是死在外头,……或许他就是想给李海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