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谁敢碰你?”商丰城坐回沙发,顺手握住江凯的脚踝,江凯嗷一声惨叫,抱住脚踝,“疼。”
商丰城连忙查看江凯的脚,发现脚踝已经肿了起来。立刻拿起电话打到医务处,通知人过来,江凯崴脚了?
商丰城蹙眉,盯着江凯,“你刚刚没发现疼?你的疼神经可真稀奇。”
“我刚刚吓的,想不起来疼。”江凯说,“我现在看谁都是大佬,我也不敢说话。”
商丰城的心脏无端端疼了下,江凯这半个月应该挺煎熬的,跟换了个人似的,性情大变小心翼翼。“你不惹事,也不用怕事,我又不是死的。”
你是什么好东西?狗日的还不是一言不合就把他往看守所里送。江凯对这个老狗日的东西怨恨的很,又不能立刻剁了商丰城的脑袋。
“我知道了。”
医生过来看到江凯的脚,一碰江凯就惨叫,医生看这架势也不敢再碰,建议道,“商总,要不你带他去市医院拍个片。骨折的话,我们这边治不了。”
送走医生,商丰城拿衣服过来丢到江凯脸上,“穿上,去医院。”
“我脚疼不能穿衣服。”江凯拿下衣服低声说,“你帮我穿。”
“我揍你吧?”商丰城怒道,“能不能听话?”
江凯的眼瞬间就红了,抿紧嘴唇。“对不起……”
商丰城额头的筋跳着疼,一发脾气江凯就开始道歉,商丰城怕了江凯的道歉。
商丰城压着怒气给江凯穿衣服,拉上羽绒服拉链。从这里到停车场得一段路,江凯腿不能动,毕竟一百多斤的青年,公主抱还是有些压力。
商丰城蹲下,道,“上来。”
狗东西!
江凯抱住商丰城的脖子,商丰城背他出门往电梯口走。电梯打开,穿着浴袍的季延从电梯里走出来,本来走的吊儿郎当。一看到江凯眼睛就直了,扬起嘴角。
江凯把脸埋到商丰城的脖子上,季延又开始疑惑到底是不是他?那个人浪的很,这位明显娇羞,娘们唧唧。
“商总。”季延把笑又压下去一截,“怎么了?去哪里?”
“刚刚在池子里崴到脚,可能骨折,带他去医院看看。”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季延贱兮兮的凑过来,说道,“造这么大的孽,我真是该死,这样吧,我开车送你们过去,我这心里也好受一些。”
商丰城大步进电梯,季延要进电梯他挡住,“不用,谢谢。”
电梯门当着季延的面合上,江凯在最后一刻抬起头朝他落了个笑,又趴回去。季延突然怔住,脑袋嗡的一声,没错了。
操,就是他。
那个笑太熟悉了,当时他跟朋友打赌赌输了按照约定扮成女装去酒吧钓男人。Gerry坐在吧台位置,手里拿着酒杯,抬眸不知道朝谁笑。季延恰好碰到他的眼神,一颗心瞬间酥了。他赶在大波妹之前冲了过去,靠在江凯身边。
时隔两年,Gerry弯了!!!!!!
他的白月光弯了!还变成了娘们唧唧的小gay!!!
商丰城开车速度很快,江凯闭眼握着扶手情绪崩溃道,“城哥,我害怕,你慢点。”
商丰城放慢速度,单手握着方向盘,看了江凯一眼,另一手落过来握住江凯。江凯变化太大了,他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对江凯。
车到了医院,商丰城打横抱起江凯直奔急诊室。
商丰城的架势,医生以为江凯这是要挂,检查一番才发现只是单纯的崴脚。涂上药,医生把药袋扔给两个人,“没多大事儿,按时涂药,一个月能彻底好。”
“谢谢。”
商丰城拿起药抱着江凯出门放车里,他没有立即开车,而是点了一支烟。他深吸一口,转头看江凯。
江凯很无辜,眼神纯净。
看了半晌,商丰城把烟递给江凯。
江凯没接,商丰城塞到他嘴里,说道,“你真的很疼?还是单纯的想折腾我?”
江凯被烟呛了下,惊恐的看着商丰城。半晌后江凯弱弱的拿下烟,对上商丰城的目光又弱弱的放回去。商丰城看着生气,他在怒火和爱情之间拉扯,最后心一横,去他妈的,拿走烟掐灭,“不喜欢就拒绝,为什么不说?”
江凯捂着嘴咳嗽,装的有模有样,楚楚可怜。
商丰城拍江凯的脊背,他现在每天都处于暴走的状态。压不下脾气,但不得不压,不敢发脾气。江凯的精神状态很差,商丰城怕了。
“你生气了?”江凯怯生生的说,“我不是想折腾你,真的很疼,你不应该送我来的。”他抿了抿嘴唇,“对不起,城哥,我明天会S市,我不给您添麻烦——”
“闭嘴。”商丰城说,“不准再说对不起,我不想听。”
江凯说,“我爱你。”
商丰城揽过江凯狠狠地吻,男人身上干咧的阳刚气混合着烟草味道,浓烈到呛人。商丰城还是舍不得江凯,亲过之后,他说,“你做你自己就好,没必要为谁迁就。”
去你妈的狗日的孙子说的好听,真做自己这孙子还能弄自己。江凯听不得商丰城那些不要脸的话,听多了总想杀人。
再回温泉会所势必会撞上季延,商丰城掉头在市区酒店住下。
他不让江凯说话,江凯就真的不说话,非常乖巧。乖到商丰城压抑,又无话可说。晚上江凯要去洗手间,大概是怕打扰他睡觉,自己扶着墙去,结果摔了。
摔的很惨,江凯也不吭声,只落眼泪。商丰城大半夜起来给我江凯的膝盖涂药,对上江凯通红的眼,他的起床气也不能撒。
“你要去洗手间你叫我。”商丰城压抑着怒,嗓音低沉濒临崩溃边缘,“我抱你过去。”
江凯偷瞄商丰城一眼,又垂下头,一副不敢说话的样子。
“有什么你就说。”商丰城道,“我不发脾气。”
“你睡不醒会很难受,我知道。”江凯说,“不想吵你。”
江凯柔软的头发,干净的眼,温柔的声音。商丰城的怒顷刻烟消云散,抱着江凯回床上,亲了亲他的额头,“睡吧,有事叫我,我睡眠本来就不好。”